回到边军大寨肖毅甚至都没顾得上向卢中郎禀报就到了自己营帐,令朱宝等人将烛火全部点亮之后就开始为冷姓青年清创,纵然此人身似精铁意志如钢可身上的很多伤口再不加以处理一旦深入肺腑乃便无药可治了!能让典韦这般相求一定是他的至交好友,肖毅岂能不全力以赴?
边军帐中不会没有军医,可那些军医的医术在肖毅眼中看来也是颇为粗浅,他们的长处在与处置外伤和骨折,而有过多次为兄弟们处理伤口的经验,如今单论这两项肖毅绝不在军中医者之下,而他的沉稳更要远胜,因此只是请来了经验最为丰富的两人前来协助,还是以肖毅为主。
而从两名军医看见男子身体之后眼中露出的震撼亦可知他的伤势到了什么程度,这些伤哪怕是十分之一放在常人身上早就一命呜呼了,此人却挺了如此长的时间,有些伤口看起来还是一两年前留下的。
清创是处理外伤最为必要的程序,但那种疼痛也是最为剧烈的,尤其是在汉末这个还没有麻药的年代。一般在为士卒清创之时都会用树枝或者厚布咬在口中,那不单单是为了分散疼痛,更是预防他们疼的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绝不是耸人听闻而是发生过很多次的事情。但当肖毅将厚布放在青年嘴边的时候他却笑着摇头拒绝了,这让军医都是不可置信。
“呵呵,兄台,毅这便开始了。”肖毅见状却只是一笑轻松的道,以此人的意志而言倒也的确不需此物,将细柄尖刀与烛火上烧灼片刻之后肖毅蹲下身去忙碌起来,首先清理的就是那些看似新近的伤口。
肖毅一动手两名军医的眼光就盯在了年青人的面上,有过很多次合作的经验他们对肖司马清创的手法是没有半点的怀疑,甚至现在军中的很多做法还是向他学来,而肖毅的多才多艺也并未引起众人的好奇,有时候惊喜太多人是会麻木的。他们关注的是年轻人的表现,稍有不对就要立刻出手,此人能让肖司马如此肯定不凡,而肖毅出手向来极为大方。
很快二人就知道了答案,似乎那些可以令得最为坚强的士卒闷哼的疼痛在年青人身上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连面容都没有任何的扭曲,而直到肖毅开始处理那些老伤,有时需要将之重新切开清洗缝合之时他们才能看见对方眉毛稍稍跳动,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而就在此时他的脸上竟然还出现了一丝笑容,医者不禁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这种能让人痛到晕厥的疼痛他还能笑的出来,而且那是一种带着真正喜悦的笑容。
“擦汗。”肖毅一言出口朱宝便立刻给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清创是一门手艺活,更是件体力活,男子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肖毅又是小心翼翼用了两个时辰方才清了一半,一头长发都被汗水浸透了。另外的一半现在还不能清,否则男子定会失血过多,此时肖毅也没有办法辨别血型。
“公义,今天只能清到这里,要不然冷兄受不了,需得将养几日再为之。”放下尖刀肖毅喘了几口气便对典韦言道,随即亦是转向两位军中医者:“二位辛苦了,朱宝,去拿两张毛毯给二位,今日多谢了。”
典韦不用和肖毅客气,眼光看向了青年,后者亦是微微点头,看向肖毅目有感激之色。而那两名军医则是道谢连连,这两张毛毯乃是乌桓大头领专门送给肖毅的,一看就是精品,肖司马果然出手阔绰。
“我靠,这是什么打造的?好生坚硬,嗯,等等……”朱宝将两名军医送走之后肖毅便仔细打量起那勾锁在青年琵琶骨处的两个黑铁环,并用手中思云珠赠送的“分水”匕首测试了一下,结果令他大吃一斤,削铁如泥的“分水”切上去竟然只能留下一条铁痕,而那铁环触手冰寒竟然和自己的紫金双刃斧材质一般!可如果是这样,两个铁环却是如何套上去的。
此时年青人目视典韦右手微微抬起做了一个写字的姿势,恶来会意急忙命人准备,而肖毅全副精力集中在铁环之上竟是视而不见。一番清创下来,那年青人浑身都死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可心中却有感激喜悦之情,感激的是肖毅如此认真,喜悦的则是很多伤口都重新有了感觉。
“假如质地如此坚硬,那又是如何套上去的呢?难道套上之后再将之铸牢?怎么可能,那等高温精铁都要融化,人哪里受得了?嗯等等,哦原来如此,这手艺也是没谁了。”肖毅一阵研究先是百思不得其解,可在看见铁环上那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缝之时却是惶然大悟,却原来这铁环绝不是天然就合在一处的,而是一把锁,那被血凝结的花纹便是锁眼所在。
“公义我告诉你,我靠,乾坤扭纹锁?白墨?公义你行啊,怎么不早说?害我这半天。”肖毅兴奋的抬起头来就对典韦言道,这把环锁绝对可以称得上此时手工的巅峰之作,他对此也极为感兴趣。可这边刚刚抬头说话,典韦却是展开了一张绢帛在他眼前,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白墨,乾坤扭纹锁”,肖毅也没来得及细想便是脱口而出。
“公子,这是冷兄写的。”典韦老老实实的答道。
“哦,冷兄,这的确是把锁,但白墨什么意思?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兄弟你这喉头是新伤吧?”肖毅一愣才对青年问道,随即又想起他有伤。
“嗯,额……”
“果然是新伤,刚才赤忽儿喝醉了简直将这东西说的能生死人肉白骨,冷兄你试试。”肖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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