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要问起肖公子这几日赶路以来最大的感受是什么,那回答大概就是地广人稀了,身在大都市之中到哪里都能见到无数的人流,即使是凌晨也不会间断。可在汉末,有时候一口气奔行四五十里你都很难看见一个人影,那些县镇不要说不能与后世,就是与晋阳也远远不能相比,一些村镇甚至只有数百人,晚间更是极为安静!
三日之中倒有两日住的是官驿,还根本不用给钱,肖毅的身上有着并州刺史丁原的亲书令牌,住官驿免费到了各郡的治所也不会有人向他收取城门花费!看来华夏自古以来就是上面有人好办事。
唯一的一日原本是要到襄垣歇息,可忽然下起大雨不得不在涅县一户民家借宿,主人家的热情让肖公子感觉到了这个年代的民风淳朴,肖统给了五十钱他们都嫌多,不但拿出了家里最好的粮食,给他们送饭的还是家里的大女儿,虽不是什么佳丽之姿亦有着乡村少女青春的活力,更是颇为大方。看见肖毅生的俊俏自己多看了几眼,第二天还喊来了不少女伴一同“欣赏”肖公子的风采。
对此肖毅除了稍稍的羞涩之外还是感觉极好的,不过他也知道幸亏此处不是晋阳,别人也不知道他三害之首的名声,否则那晋阳城中哪怕是丑的像夜叉一样的女子都会闻风远遁,让他气结不已。
这一日众人已然到了f县地界,再往前走上五六十里山道就能到达河内郡,离洛阳便越来越近了。肖毅与肖统并骑而行,从这个管家口中他能听见包括自己父亲在内的很多过往,很是兴致勃勃!一开始肖统在他面前还是颇为拘谨的,毕竟上下有别,但时间一长却也能感受到公子的诚心与改变,二人之间的话语分外多了起来。
“统叔,昨夜提起的那曹孟德与袁本初二人抢人新妇果真?”昨晚肖统言语之中提起曹操与袁绍少年之时曾经干过上门抢人新娘之事,听的肖毅是为之绝倒,没想到汉末双雄还有如此的过往,那自己强抢民女似乎也能得过去啊,不过当时时间太晚不便相问,今日到了官道上可就忍不住了,他也是有着一八卦的潜质的。
“怎么不真,当日我还……呵呵,这两人都躲在草丛之中准备半夜动手,结果曹吉利不慎弄出了响动,等人出来寻找之时他却投石在袁本初的草丛,那袁公子亦是机灵,假装鸟叫方才瞒了过去,不过此事亦是因此不成!当年曹司农与主家是当作笑话的,我就在身边……看这二人如今都是大汉的年轻俊彦,年少时轻狂一些却也算不得什么。”肖统笑道,肖毅顽劣之时他还以此事开解过肖元,最后的话则是给肖毅听的了,这也是两人亲近之后他才会如此。
“哈哈哈,曹孟德少时便欺负袁本初,看来一饮一啄都是天定啊。”肖毅心中一阵大笑,还当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对于肖统颇为隐晦的提示他亦是连连头,统叔对肖家的忠心时时刻刻都体现出来。
二人着话赶路可是不慢,待得转过一个山脚前方却是出现了一队士卒,看样子乃是上党郡的郡国兵,有百人之多,簇拥着一个囚车,车内之人穿着囚服披头散发却是看不清岁数。
“统叔,此乃押运囚犯吗?阵仗不小啊。”肖毅问道。
“嗯,出动这许多人的确不……不过据闻近月来山道不太安稳,如今有他们开道倒也稳当。”肖统了头言道,他们所走的山道乃是并州至司隶的必经之路,此处群山环绕地形颇为险峻,因此他也要提前打探,更让肖令肖风等人打起十分的精神。
“统叔看样子你是认识那囚车中人?”方才肖统出言之时有些摇头叹气,肖毅察言观色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当下问道,至于对方所的不太安稳他却并不在意,要有山贼正好,恰可试一试自己的身手。
“哎,此人名为臧戒,乃是f县的县狱椽,听为人刚直秉公执法,却因为一桩积案得罪了上官,那上党太守张璇便将之处了流刑。”肖统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言道,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肖元刚正不阿他亦是为之所感,昨日打听到此事之时便极为这臧戒抱不平的。
“哦,还有此事?建阳叔父不知吗?”肖毅闻言亦是摇了摇头,眼前所见亦是汉末的黑暗之处了,不过在他眼中的并州刺史丁原还是颇为秉公执法的,虽然也有不少疑难要来求教于父亲。
“丁刺史掌管一州之事哪里能够事事躬亲?再言那张璇既然敢如此为之必定有所依仗,似乎他和那张让还沾亲带故呢?哼,也不知是哪门子的亲戚。公子,此事与我等无关,又是有心无力,万勿生事。”肖统答道,提起张让之名显得极为的鄙夷,当年肖元罢官亦是那些宦臣的陷害,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语气不对又急忙对肖毅言道。
“统叔放心,这些事我们又能如何?”肖毅心道倘若自己有着这一身本领又是单身一人不得便要打抱不平,可眼下,且不那百余名士卒,出了事他肖家也跑不掉啊?不得只能眼不见为净了。只是心中告诫自己日后若能建功立业当要尽量减少如此的不平!
被此事打扰了兴致,肖毅一时无话,众人便跟在那队士卒身后缓缓而行,又走了数里眼看前方是一个上坡,肖毅的眼睛忽然被一道亮光刺了一下。不由往那个坡上林中细细观瞧,凭借自己的眼力还真被他看见了一个藏身在树中的黑衣之人,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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