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这一声喊如虎似狼,一定是那昭烈忠义王了,于是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让开了一条路。赵钦气急败坏地闯进圈子里来,一双虎里虎气的招子闪闪放光,四下里看将过来,猛地瞧见了那肮里肮脏的老头儿手上明晃晃的一片,不是那越女剑还是什么?不禁喜出望外,连那个小妖女也管不得了,只觉得此番这宝贝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终是自己与它有缘了。当下,眉峰一凛,呵斥那人道:“大胆狂徒!怎敢盗我宝贝?”说着,哇呀呀地就要冲上前去。
“王爷!”苏胜海从一旁拦了上来,一揖到地,笑道:“这位乃是家兄,玄玄剑苏胜天是也!适才,有小贼闯上剑庄,杀伤人命,盗取财物,不想惊扰了王爷,胜海身为一庄之主罪责难逃,王爷稍安勿躁,待此间事情一了,胜海自当带着两个小贼亲自给王爷请罪!”说罢,转过身来,向一旁的一名大汉嘱咐道:“来富,侍候王爷回去休息。”
赵钦看着场中二人却把手一扬,哈哈笑道:“胜海兄弟实在多虑了,灵霄剑庄开基创业二百余年,在江湖之上一直都是一等一的声誉,多少英雄好汉愿与苏家一交而不得。老夫虽谈不上什么豪杰侠士,可也甚为推崇这一些侠义道的,如今贵庄遭难,老夫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却也不进去显露身手,只把油光锃亮的袍儿拢了几拢,一双手插在袖子里,站在了一旁看热闹。
韩子纯眼珠儿往赵钦那里一斜,却忘了自个儿瞎掉了一只眼睛,这会儿左看右看却也只瞧得见他那一双乌黑透亮的朝天靴,不禁嘿嘿一笑:“这庙堂果真高的很了……王爷如此身份也要在这远远的江湖上扎一脚么?还是他苏胜海也要到朝堂展一展他苏家的威风?”
赵钦冷冷看他几眼,说道:“这位是……”
苏胜己从一旁急着插嘴道:“不晓得哪里来的疯汉子瞎了狗眼,跑到这里撒野!”
“你说什么!”韩子纯两手“咔咔啦啦”地抖将几抖,浑身血气凝聚五指之上,更不多言,整个人儿“呼”地一声拔地而起,双掌一分一交,生出一股霸道的劲力,望定苏胜天头面拍来。苏胜天微微闭着双目,和着月光看那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也不知他是功夫了得当真不把三绝神掌看在眼里还是放不下武林宗师的面子在此虚张声势?众人看他此番模样俱是摇头,都说老庄主老糊涂了。赵钦瞧在眼里,摸一摸斑白的两鬓,更是悲从中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海飞花瞧在眼里,也是着急,小嘴一扁,吵道:“喂,老师傅,狗爪子挠过来了!”
“嗯?”苏胜天微微睁得双目,看着海飞花的脸蛋儿只是一笑,一脸皱纹好似那波澜不惊的湖面上吹来了几许的清风兴起了几圈涟漪,终究没有一丝的临敌之色。这一下连韩子纯也稳不住阵脚,势道稍稍一收,大叫道:“老糊涂,你不怕死么!”
苏胜天这一回两只眼睛也懒得睁一睁了,只是脑袋微微一点,看得韩子纯莫名其妙,骂道:“妈妈的,原来这些名门正道都是一群糊涂虫啊!”胸头鼓将起来,又是一声大喝,满手的怪力好似离弦之箭一般,一发不可收地打将下去了。苏胜天一身的破衣烂衫给这股邪气吹得瑟瑟而动,整个人儿却又糊里糊涂地连打了几个哈欠,懒腰一伸,脑袋立时矮过了几分。韩子纯那两只怪掌恰恰攻到了脸畔。这懒腰伸得看似无意却又恰到了好处,韩子纯的毒掌刚刚擦着发梢拍将过去。这苏胜天应变奇快无比,瞅准了韩子纯似到未到之时,低首闪避。那韩子纯自然来不及收势,一身的劲道突然间落了空去,整个人望着苏胜天怀里撞将过去。那苏胜天忽地踉跄几步,闪到了一旁,随手这么一扬,左胳膊肘儿正好顶到了韩子纯后心上去了。但听得韩子纯一声痛呼,整个人儿飞将了出去,“啵”地一声闷响,摔在了地上,半天也不曾爬起来。
众人一看这老庄主双眼微闭,一剑未出,只这随意地一躲一闪便打发了十刀会的恶贼,手法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更带了出世的洒脱,果然不负了胜天大名了。勿销说,苏家子弟人心振奋,一伙后生、丫头涌将上来,七手八脚地就要捶死这一个恶贼,为死去的兄弟姐妹报仇。
苏胜海眉头一皱,呵斥道:“毛手毛脚,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还不快快退下!”众人都已经群情激奋,仗着老庄主在这里,也对苏胜海没有了顾忌,纷纷抢上前来。忽地,听得人群中一声大喝,里面卷起一阵狂风,前面一圈儿的人给扫落叶一般扫将出来,层层叠叠地压垮了一片。
韩子纯一只脚板子在地上重重地一踏,飞身朝着不远处的苏胜天扑来。苏胜天亦是懒洋洋地打一个哈欠,又是一躲一闪,韩子纯又摔将了出去。众人又叫了一阵子的好。韩子纯趴在那里,气得大喝一声,又飞身而起扑了过去。这一次,苏胜天知道他气力已尽,连躲也懒得躲了,待他扑至了身前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只轻轻一带,整个人又摔了出去,惹来众人一阵哄笑。
苏胜天却是意兴阑珊,懒懒散散地伸一个懒腰,悠悠地说道:“你若年轻三年,苏家这一群糟老头子要战胜你,需付出断肋折骨的代价,再年轻五年天下无人可望你项背。”说着,只把手中长剑“哐当”一丢,正好丢在了海飞花身边,斩断了身上绳索,似有意又似无意,懒洋洋地说道:“老啦……再过几年便死了,又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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