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醢老丈开开门,我来买些肉干和醢!”禽仲子拍着门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什么这么香,能把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是隔壁的剑客,常来我这里买些肉干和醢。这个时辰,估计是刚完成任务回来。”醢稷一边道,一边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醢老丈,怎么才开门?”禽仲子不着痕迹地挤进门去,一下子就对上了几双隐含探询的眼睛。
“你有客人啊?”禽仲子的眼光在白晋他们身上转了一圈,落在木案的菜肴上,可以看出是豆叶,瓠瓜还有猪骨,看起来很平常啊,但为何如此之香?
“正是。你稍等,我给你拿些肉干。”醢稷说道,正要走开,禽仲子心思一转,忙拦住了他。
“醢老丈,有没有多余的饭菜?我付给你布币。”禽仲子心中盘算着,自己回去做还要饿上一段时间才有得吃,但既然有现成的饭菜,他不介意多花几个布币买个便捷况且,这些菜看着虽平常,但不知怎的,看着就很有食欲。可能是饿狠了,禽仲子暗暗道。
“这个……”醢稷看了一眼白晋,菜肴是他做的,当由他拿主意。
“你来得不巧,我们吃完了。”张仪率先开口道,任何人都不能和他抢小师弟做的菜!
禽仲子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食案上明明还有饭菜,这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牛。不过禽仲子的脸皮更厚。
“就算是剩饭剩菜也使得。”禽仲子用特真诚的语气道。
白晋瞧着禽仲子一身风尘,满脸菜色,盯着饭菜的眼睛里几乎冒出绿光来,知道他估计是饿得狠了。反正今天做多了些菜,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储存不了也只有倒的份,不如给了他。
“你等等。”白晋站起来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端了一个大陶碗出来,金黄的黍米饭上浇上瓠瓜猪骨汤。
清爽的瓠瓜,浓香的汤汁,禽仲子瞧着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一把接过陶碗,来不及道一声谢,吭哧吭哧埋头吃了起来。
“再来一碗!”
众人皆无语,这人是饭桶吗?
一口气吃了三大陶碗的羹饭,禽仲子才满足地放下陶碗,抹了抹嘴:“好吃!”眼光在众人面上扫过,哈哈一笑,拱手行了一礼:“在下禽仲子,承蒙款待!”
鬼谷先生微微颔首,张仪勉强一笑,谁跟他抢小师弟做的菜他就对谁没有好印象。
“不必客气。”白晋摆了摆手,只是几碗饭而已。对于他们这些已经吃饱饭的人来说没什么,但对于那些腹中饥饿的人来说,却是无上的美味,救命的稻草。况且看起来醢稷和这人相熟的样子,也不好拂了醢稷的面子去。
禽仲子摸摸头,他本想趁机套出白晋他们的身份,无奈他们个个都非常谨慎,丝毫不吐露身份信息。不过看他们气度不凡,必定也不是一般人。禽仲子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
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醢稷连忙出来打破僵局:“禽仲子,你这次去的又是哪里?”醢稷也是人精,知道鬼谷先生他们不愿透露身份,于是岔开了话题。
“魏国呢。”禽仲子干脆盘腿坐下,用手当扇子扇了扇风。
“可有什么新鲜的事?”醢稷问。这时候没有什么网络、电视、书报的,听八卦就成了一种饭后消遣。这些剑客走南闯北遇见的事多,消息灵通,听他们说说了解一下各国的情况也好。
“还有什么事,还不是那些破事。”禽仲子摇了摇头,魏国他经常去,对魏国的情况,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也跟醢稷讲得多了,不过老头似乎百听不厌啊。
“那庞涓后来如何?”对于这个能从平民跻身到上层阶层的人,醢稷还是很感兴趣的。
听到熟悉的名字,鬼谷众人不禁竖起了耳朵听,庞涓一别几年,但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寄来,这些年他们都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他的零零碎碎的消息,听说还过得不错。
孙宾张了张嘴,忍不住也问了出来:“庞涓近况如何?”
禽仲子瞟了孙宾一眼:“当然是不错的,现今他已经当上魏国的将军了,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听到师弟有所建树,孙宾还是很替庞涓高兴。白晋却是微微皱了下眉,庞涓阴毒狡诈,手握权力之后不知道暗中又害了多少人。他看了孙宾一眼,不难看出孙宾的心情不错,暗暗叹息一声,孙师兄啊,孙师兄,你可知你看重的师弟是一条伺机出动的毒蛇?
“恐怕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吧。”不能明显地说庞涓的不是,白晋只能暗中用言语挤兑他,希望孙师兄能有所察觉庞涓的为人。
“哎,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禽仲子一拍大腿,“好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将军们能有如今的地位,大部分还不是用将士们的血肉堆砌起来的。没有将士们为他拼死拼活,哪有现在的功勋?说实话,我看不起庞涓这种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升的还都是他家的。”禽仲子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但若没有一个有勇有谋的将军,就算有百万雄兵也不堪一击。”孙宾道。同门多年,他知道庞涓有些小私心,但在排兵布阵上,他还是很有见地和实力的,不然怎能得到魏王的重用?魏惠王在位多年,比谁都看得清。
“我确实佩服他在用兵上的谋略,但为人嘛……”禽仲子摇了摇头,反正他不喜欢庞涓那样的人。大丈夫当坦荡磊落,义气为先。
“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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