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才是让我头疼的地方,”亚历山大无奈的说“我现在认识很多贵族,还有骑士和将军,甚至连酒馆里酒鬼都认识不少,但是我认识的商人太少了,可我现在缺的就是……”
亚历山大忽然停下来,他知道自己其实是认识商人的,而且应该还是个看上去厉害得不得了的商人,只是那样的人,真的能成为自己的生意伙伴吗?
亚历山大向索菲娅那边看看,虽然之前那个格罗宁根向他保证索菲娅没有受到过伤害,可他依旧不想当着她的面提起那个人,只是看索菲娅这样子他也知道想要把她打发走是不可能的。
“我会想办法的,”亚历山大只能这么说“我会尽量找一些合适的商人去塔兰托的办公室,至于那不勒斯这边反而好办。”
说着亚历山大不由回头看看身后窗外的港口。
虽然已经进入深秋,但是桑塔露西亚港不但不见清闲,反而更加繁忙,商人们必须赶在入冬前完成跑完这一趟,否则一旦冬季的季风期到来,很多航路就要变得艰难许多了。
那不勒斯港口上随时都会有大批的接货商人,除了那些与来往船主们有着长期交易的大囤货商,这些散商往往本小力薄,也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量盘下大宗货物,唯一指望的就是遇到同样靠运散货赚钱的商船或是只有一两条船的小型船队,这样他们才能从其中分到些货物,然后拿到那不勒斯或是更远些的内地去卖。
亚历山大并不需要这些人有多大的本钱,事实上他只想要几个懂得做生意的人就可以,因为他在塔兰托的那间“办公室”,根本就不是在当地做生意的。
首先发现这个“秘密”的是箬莎。
当亚历山大签署用定额供应粮食换取一间塔兰托港里的办公室时,箬莎觉得这笔买卖实在是亏大了。
她甚至想过要阻止亚历山大,虽然最终不都不放弃,可在随后将近2个月的时间里,箬莎对这件事都是耿耿于怀。
骄傲让箬莎不能容忍被别人视为傻瓜,哪怕被这么看待的只是她的“哥哥”也不行。
可最近从塔伦托送来的一些信件让箬莎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些信有些是有专门的信使送来,有些则是由托塔兰托来的商人带到的。
这些信的内容虽然各自不同,但是当中只要或多或少提到关于那间塔兰托港的办公室时,总是会说他们让人给那不勒斯“捎带”了什么货物来,或者干脆就说某些货物是从原本送往塔兰托的货物里分拣出来送往那不勒斯的。
箬莎从这些信件当中似乎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她开始饶有兴趣的去打听一些消息,然后在一些贵族那里听说了些以前从没注意的事。
譬如,按照当今所有港口的例行办法,所有运送到港的货物,不论是其他国家或是塔兰托商人自己的船只,只要商船靠岸,就要付出一笔以这条船的吃水线为标准的靠岸税金,吃水线越深,税金付得越高。
所以很多商人为了少付些钱,往往会在即将进港的时候让人抛掉大批的压舱物。
而这还不算,当船靠岸后,任何一件从船上下来,或是运上船去的东西都会按重量或是种类抽取一份相应的赋税,同时任何要从港口里运出的货物都要再缴纳一份各自价格不同的内路税。
虽然海上贸易的利润的确高得让人咋舌,但这种种税收也的确是让很多商人头痛不已,而对那些深处内陆的城市来说,一路上的那些关卡税费更是让让原本便宜的货物变得昂贵无比,以至有人些地方出现了用同等重量的黄金换取一小瓶香料的事情。
箬莎之前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觉得那都属于那些市侩商人才关心的,可现在在发现似乎自己这个“哥哥”就在干着那些市侩商人才干的勾当后,她不禁感到好奇起来。
“那个办公室,你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箬莎忍了很久之后终于问到“他们好像在和塔兰托人抢生意。”
“那不是抢生意,”亚历山大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而且这也提醒了他,如果连自己的妹妹都认为是在抢生意,那就真得要重视起来了,毕竟他现在并不想和塔兰托人搞僵关系“我把这个叫自由贸易,毕竟那些商船并没有真正进入塔兰托的领地,我只是派人到他们的船上去,或是由我们的人和他们在港口里谈好交易,然后就直接把还堆积在港里的货物重新装船运到那不勒斯来,这样那些商人只需要给塔兰托人付一笔进港和储货的税金就可以,而不必付高昂的内路税,更不要说沿途的各种关卡费用,而有些商船甚至不用靠岸就能谈妥交易,不过这需要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谈得好,所以我现在需要这方面的人手。”
“可这不就是抢生意吗?”箬莎奇怪的问“那些商人没有给塔兰托人纳税,更没有在他塔兰托卸下他们的货物,他们连一分利都没赚到,这当然是在抢他们的生意,你难道不担心塔兰托人因为这个撕毁和你的协议,不要忘了你卖给他们的那些粮食,有一部分是要以物易物的,这会让你有很长时间拿不到钱,如果他们撕毁协议,对你可是个大损失。”
说到这,箬莎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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