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大学中心广场,打算登上胡佛塔鸟瞰斯坦福全景,不曾想,竟迎面遇上了刚从塔上下来的章依婷一家人。
章依婷知道邵宏杰在斯坦福大学念书,很高兴能偶遇中学校友。
只是,发现沈鸿飞竟也在这里,她很惊讶,更觉恼火。
她知道沈鸿飞会从远帆中学消失,是自家人施压的结果。
不过,每每想起那次惊心动魄的遇险,她都会觉得这真是太便宜沈鸿飞了,完全不足以抵消自己被他拖入险境之恨。
其实,整件事中,她最痛恨的人是雇凶的曹泽邦。
只是,曹泽邦有个会钻营的老爸,此人官职虽不大,却能帮上章家的忙。
因为家里需要这条主动投靠的狗做事,便在收了一堆赔礼后嘴上教训了几句,没再继续追究曹泽邦的责任。
当初,她知道这事时在家大闹了一场,指责亲人唯利是图,结果被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扇了一巴掌,还被罚面壁思过。
她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大闹绝食,饿得半死却被父母告知:在家族利益面前,个人利益微不足道。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个人受这点小委屈不算什么。
她气不忿儿,给姑姑章博涵打电话诉苦,没想到,居然听到同样的论调。
她不死心,又给周盛睿打电话抱怨,收到的却是冷言冷语和漠不关心,简直要气炸了。
她的绝食抗议没能坚持到底,因为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她再娇贵,在利益面前也得屈服。
这个醒悟,让她倍感凄凉和痛苦。
她惩罚不了曹泽邦,只能将这份怨恨转移到罪魁祸首沈鸿飞身上。
柿子挑软的捏,这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不是吗?
沈鸿飞消失了一年,她忙于出国留学,近来又沉浸于被哈佛大学法学院录取的喜悦之中,已经淡忘了此人。
没想到,冤家路窄,她竟然在美国偶遇这个罪魁祸首,沉寂的旧恨顿时犹如滔滔巨浪一般席卷而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农村穷鬼竟也能被斯坦福大学录取,真是太没天理了,心里涌起了一股遭到亵渎的愤懑感。
她愤怒地盯着沈鸿飞,轻蔑道:“你也能来斯坦福念书?录取通知书寄错了吧?”
邵宏杰巴不得沈鸿飞能来斯坦福与自己相守,偏偏对方因为不满章家的打压,非要留在四九城闯荡,害他只能继续忍受相思之苦,心里早对章依婷有恨,如今见此人如此无礼,当即大怒。
“他在学校的优异表现有目共睹,他去世界上任何一所名校就读都是理所当然的。只有小人才会质疑!”
“你敢骂我?”章依婷愤怒地指着邵宏杰,“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哟,你还能有本事逼斯坦福大学的校长开除我?”邵宏杰讥讽道,“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可别丢脸丢到美国来,连累我们所有中国人面上无光。”
葛鑫蕾听不下去了,训斥道:“怎么说话呢?懂不懂规矩?没家教!”
邵宏杰将目光投向满脸鄙夷、一身光鲜的葛鑫蕾,猜测这个与章依婷有三分像的高傲中年女人应该是其母亲,心中不屑。
“骂别人之前,先去镜子面前照照自己!外表再光鲜亮丽,也掩饰不了内心的卑鄙与丑陋!”
“你敢骂我妈?”
章依婷炸了,刚想冲上去扇邵宏杰,被看出苗头的章博超一把拉住了。
“身在国外,我们中国人更应该团结,共同维护国人形象。”章博超劝解道,“好了,散了吧。”
章依婷忿恨地指着邵宏杰,甩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气势汹汹地走了。
葛鑫蕾无比怨毒地盯了一眼邵宏杰,报复之意表露无遗。
“当事人一言不发,你倒冲上来撞枪口。年轻人,你的道行太浅,得好好修行啊!”
章博超看似温和,挑拨之意却更加险恶。
沈鸿飞目送这状若疯狗的一家三口远去,无法理解自己当初虽然连累了章依婷,但是已经为了保护她而差点送掉小命了,为何就不能将功抵罪?
这得多么狭窄的心胸、多么偏激的认知,才能让这家人在已经惩罚了自己一年之后还如此怨恨啊?
他主动牵起邵宏杰的手,语气亲昵地责备道:“你这是何苦?随她说去呗,又不会掉块肉。这一家人全都小肚鸡肠,报复心很重。他们的手伸不到你这儿,没准会给你爸妈使绊子。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真该反省一下!”
“多行不义必自毙!怕它啊!”邵宏杰握紧沈鸿飞的手,忿忿道,“我会跟我爸妈打声招呼,让他们提防点。”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沈鸿飞安抚道,“口舌之争没多大意思。咬人的狗不叫,明白吗?”
“我就是气不过嘛!”邵宏杰叹了口气,“你要是来美国多好,那就真不必怕了。你现在还没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应该不会受影响吧?”
“章家真能有那么大能量?”沈鸿飞挑眉,“我倒真想看看。”
“要是真的影响你上大学……”邵宏杰急了,“不行,我得赶紧给我爸打电话!”
沈鸿飞见状,心里也有点没底。
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给周盛睿打个电话。
2001年元旦,周盛睿与齐远航和其他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美国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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