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乱了起来,张老师上前去看女生,其他人也围了过去。
女生昏迷不醒。
沈良跟另外两个男生一起把她送去了医院。
女生醒过来,发现沈良还在,她感激的说,“沈良,这次谢谢你。”
沈良说,“不客气。”
他的语气非常温和, “多注意身体。”
女生的脸微微一红,“嗯我会的,你也是,我们说好的一起考美院。”
沈良笑笑,“对,说好的。”
女生睡了过去。
沈良一直在病房,等到女生的家人来了,他礼貌的打了招呼才离开。
没多久,轮到女生当模特。
黄单抬头看去,发现女生的五官谈不上有多漂亮,远远不及夏唯的惊艳,但胜在皮肤白皙无暇,越看越觉得不错。
写生的除了黄单跟陈时,就是沈良,周娇娇,还有另外三男一女。
中途歇息的时候,女生会去沈良那儿看他的画,俩人有说有笑的,很暧||昧。
第二天,昨晚写生的几个人画的画里,女生没有脸。
黄单的眼皮一跳,人愣住了,怪事不是只在夏唯,林茂,沈良三人身上吗?为什么会把别人牵扯进来?
陈时摸着人脸的位置,说不是橡皮擦的。
黄单是第二次听到陈时这么说,第一次是在网吧,夏唯把拍下来的照片给他看,他说的就是这句话。
“不是橡皮擦的,那是怎么弄的?”
陈时的眼皮半阖,声音模糊的说,“根本就没画上去。”
黄单弯腰凑近,“什么?”
陈时没有重复,而是指着人脸的位置,“你摸摸这里。”
黄单伸手去摸,他之前几次都摸了,跟这次一样,没摸出什么名堂,只是纸张的触感。
不对!
铅笔画上去了,就会留下痕迹,橡皮擦过了都会有细微的感觉,不会一点都摸不出来,那块地方就像是没有被画过的新纸。
能出现这种情况,除非在画的时候,就没画出脸。
黄单第一时间否定自己的猜想,“不可能,我自己画的,我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陈时懒懒的附和,“是啊,那是为什么呢?”
黄单瞥他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画室里有鬼?我们写生的时候,鬼在捣乱?把脸趴画板上,不给我们画?”
陈时把视线从画上挪开,转到少年身上,“我觉得你需要出去喝点西北风。”
黄单说,“不想喝,头疼。”
陈时站起来,哥们般的搂着他出了画室,把里面的嘈杂和议论甩在身后。
等到黄单回了画室,画被破坏的事就有了结果。
原因是沈良昨晚最后一个走,他忘了锁门,让人有机可趁。
女生接受了他的道歉,俩人的关系没受到一点影响。
黄单往沈良那儿看。
周娇娇也看过去,冷哼了一声,“得意什么。”
黄单,“嗯?”
周娇娇皱皱鼻子,“你没看到么,沈良笑的别提有多灿烂了,他还没把人追到手呢,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黄单想听的不是这个。
周娇娇说的只是这个,没别的。
那件事过后,女生还来画室画画,和沈良走的越来越近,她妈妈偶尔会跟着,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状况。
天冷了,陈时说要在屋子里临摹,黄单也没去画室,就搬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画速写。
身后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伴随一串脚步声,“画的挺好啊。”
黄单在画小院子里的水池,“你下课了?”
齐放手里拿着本书和手机,“别提了,今天老教授不点名,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教室里冷的要死,我快冻成狗了。”
黄单回头,发现他是一副冻到了样子,“其实冬天比夏天好,夏天要难熬过了。”
齐放不认同,“不,冬天跟夏天都很难熬,我喜欢春天,要是一年四季都是春天就好了。”
黄单说有的城市四季如春。
齐放露出向往之色,“我是打算毕业了找一个那样的城市,也不换地儿,就在那里窝到老。”
黄单听他说话,手里的铅笔没画几笔,冻的手指都僵了。
齐放把书放屋里,他没一会儿就又出来了,兴致勃勃的站在黄单旁边看他画画。
黄单听齐放说什么亮部暗部,他的眼底闪了闪,“你会画画?”
齐放咧嘴,“我不会,我姐会,她画画的时候,我都在边上看着,知道一些。”
黄单随口问道,“你姐是学画画的?”
齐放说是啊,“她从小就喜欢画画,每一本课本上都画了卡通小人,后来就报考了美术专业,她的梦想是当一名自由画家,走到哪儿画到哪儿。”
黄单哦了声又问,“你姐工作了吗?”
齐放说还没,“明年毕业。”
黄单若有所思。
明年毕业,那现在就在读大四,“在实习单位?”
齐放似乎改变了主意,不想再跟黄单聊自己的姐姐,就把话题岔开了,“那个陈时呢?去画室了?”
黄单说,“他在屋里。”
齐放两只手都放在大衣的口袋里面,“我隔壁的沈同学没回来?他把我的水瓶借走了还没还我。”
黄单说,“他出去了。”
“我看他这些天忙的很,不过你们马上就要考试了吧,那什么单招挺重要的。”
齐放打了个喷嚏,下巴往大衣领口里面缩,“话说回来,你干嘛在院子里画画,不怕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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