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可以容纳十几个人,四面的土壁上都有爪印,巨大,且深,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
这里像是妖的洞||穴。
戴老板虽然开着一个大酒楼,可她怎么都是个女人,看到那些爪印,自然是吓的不轻,手臂抱在胸前,人往黄单身边靠。
黄单挪开。
戴老板又往他边上挪,“宋少爷,你说,我们是不是快死了?”
黄单说,“不知道。”
戴老板的神色紧张不安,“妖把我们抓来,是要吃掉我们吧?”
女人的声音放的更轻,说悄悄话似的,那音调,也似是在说鬼故事,自带恐怖的效果。
黄单说,“有可能。”
一时之间,俩人都沉默下来。
除了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大活人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这坑里的爪印,也不是什么东西可以爪出来的。
火堆突然灭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尖叫,黄单的身前有一片柔||软,他大力把扑到自己怀里的女人拨开,“戴老板,请自重。”
戴老板好像是吓坏了,“宋少爷,抱歉,我是吓着了。”
她在黑暗中问,气息有些紊乱,“这火怎么灭了啊?是那妖来了吗?”
黄单说,“风吧。”
戴老板质疑,说哪有什么风啊,一定就是妖干的。
耳边的声音聒噪,黄单说,“戴老板,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失踪了,会找到这里的。”
“不可能的。”
戴老板摇头,“我在镇上住了快二十年,就没听人说附近有这种天坑。”
黄单默了。
他再去点火,怎么也点不着了。
方才还烧的正旺的柴火都湿湿的,原本飘散的烟雾也全都没了,这现象太过诡异,除了妖,就是鬼做的。
坑里死寂。
这种时候,脖子仿佛已经被一只大手捏住,呼吸困难,随时都会死去。
戴老板的言语中满是后悔,“酒楼重新开业,人很多,我喝了不少酒,头有点晕,就去房里躺一会儿,哪晓得会……”
她绝望的说,“宋少爷,怕是凶多吉少了。”
黄单问的是别的事,“你比我先醒,为什么不叫我?”
“叫了的呀。”
戴老板说,“宋少爷,我一直在叫你,叫的嗓子都哑了,你就是不醒,我怕的哟,心都怦怦直跳。”
黄单看不清女人的脸。
他的心里转过多个心思,叹道,“我回来没两个月,镇上就发生了好几起案子,还出现了妖,早知道就在国外待着了。”
戴老板有感而发,“今天也不能想到明天的事,我要是知道,也就不会一个人去房里了。”
坑里再次陷入死寂。
死亡的气息悄然无息的逼近,萦绕在黄单和戴老板中间。
女人小声抽泣的声音异常恐怖。
黄单说,“戴老板,反正都快死了,我们来说会儿话吧,到了地府黄泉,也能结个伴,一块儿走。”
戴老板停止抽泣,“宋少爷想跟我说什么?”
黄单说,“你为什么要往身上喷那么多香水?”
戴老板说,“香水啊,是我一个朋友从国外给我捎回来的,我非常喜欢那味儿,闻着心情好,就多喷了些。”
黄单问道,“听说张老板出事的那天,有人看到你在阁楼上。”
短暂的寂静后,戴老板的声音响起,“是啊,我在的,当时我吓傻了,两条腿发软,要不是有栏杆抓着,我都能倒下去。”
她露出心有余悸的情绪,“我是第一次看到平时和和气气的那些人会发疯,瞪着眼睛把张老板往死里打,像魔鬼。”
“人们以为他是妖变的,打死了才相信他是人。”
黄单垂了垂眼,“那天晚上,张老板房里怎么会有骨骸的?”
“宋少爷,不瞒你说。”
戴老板说,“当晚整个酒楼值班的只有我那个厨子,出事之后,我就问过他了,他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也怪呢,谁有那本事,能逃过捕快们的眼睛,把骨骸和头颅带进酒楼,而且啊,酒楼那么多厢房,却偏偏选中张老板的房间,想想也就只会是妖干的了。”
“我就是想不通,妖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说,“眼看马上就要死了,我还不知道那骨骸和头颅是哪个人的,宋少爷你说说,我这个老板当的是不是很没用啊?”
黄单没出声。
戴老板忽然说,“有个事,我同刘捕头讲过的。”
黄单问,“什么事?”
戴老板说,“那晚,我在走廊看见了你的奶奶。”
她连忙解释,“宋少爷,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只是陈述事实。”
黄单陷入深思。
“前些天,厨子突然死在家里,不明不白的。”
戴老板长叹,“宋少爷,你别看我那酒楼开的大,其实最后进腰包里的银子不多的,如今接二连三的出事,这生意还不知道会下滑成什么样子,能不能做下去。”
她苦笑,“你也晓得的,镇上的男人想吃了我,女人想扒了我的皮,就算我混不下去了,也得装出风光的样子。”
黄单抿嘴,这女人是担心酒楼的生意,所以魂不守舍,出现不记事的情况?
“老师这次送你的对联很好。”
“是蛮好的,”戴老板说,“他说以前也送过,我后来细想了一下,当年酒楼开业那天,赵老师才刚搬到镇上,没进私塾教书,默默无闻,我就没有邀请他。”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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