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发出轻微声响,地上的竹叶纷纷扬起,又纷纷飘落。
靠近院门的位置有一根粗毛竹,一头浅浅扎进一个小土坑里,被风吹的左右晃动,慢慢悠悠的,随时都会倒在一旁,却随着那阵风摇晃着,一点点往土里扎去。
第二天,黄单在城里看到叶蓝,她改变主意,说要去看白莺。
黄单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意料之中的事儿,从昨天山里的谈话中,他就注意到了叶蓝有一两秒的异样。
叶蓝说,“那个女人是死||囚,我能去?”
黄单没立马回答,给刘楚添麻烦,他只说不知道,“我问问刘捕头。”
叶蓝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约莫一炷香时间左右,刘楚在县老爷那儿征求过同意,带叶蓝去大牢,黄单也跟着。
大牢的牢||房不少,根据犯||案的严重程度来关押,死||囚在三号区,也有区分,是按照处刑的顺序来的。
黄单跟刘楚在门口等着,叶蓝一人进去了。
走廊两侧都是牢房,里头的犯||人并没有因为美艳女人的出现而沸腾,都是将死之人了,被恐惧和死亡笼罩,谁也没有那个心思。
叶蓝往里面走,停在一处牢房前。
白莺躺在干草上面,眼睛紧闭着,手放在腹部,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
这两天都滴米未进,白莺的身体很虚,双腿发软,她扑的急,直接就跪趴在地。
隔着栏杆,叶蓝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二姨娘,我觉得你应该很想见我,所以我就来了。”
那声二姨娘叫的格外刺耳。
白莺的眼角抽了抽,她抓着栏杆站起来,“蓝蓝,我是很想见你,你能来,我死也瞑目了。”
叶蓝说,“是吗?”
白莺披头散发,身上散发着臭味,“我是罪有应得,可小宝是无辜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做过这些事,有什么报应我都会一人承担,蓝蓝,求你看在他和你都姓叶的情分上,往后别为难他。”
叶蓝讥笑,“我跟你儿子不熟。”
白莺的情绪激动,“小宝是你的亲弟弟啊!”
叶蓝冷淡的说,“我没有弟弟。”
白莺把手伸到栏杆外面,一把抓住叶蓝,“蓝蓝,你不能这样,小宝身体里流的是你叶家的血,他是叶家的香火,是你爹的亲|骨|肉……”
叶蓝打断,“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大力掰|开女人的手指,拿帕子擦了擦腕部的脏污,“二姨娘,你偷偷叫人放一把火,把我娘生前的房子烧了,这事没忘记吧?”
白莺脸上的所有情绪在顷刻之间凝固。
叶蓝将帕子丢掉,不快不慢的说,“那天我在裁缝铺看到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白莺的表情僵硬。
“婚礼当天,我能顺利逃跑,也是你善的后。”
叶蓝凑近些,“你知道我在找那个人,就背地里推我一把,巴不得我疯了,走了,永远不回去了,那整个叶家就是你和你儿子的吗,我说的对吗?”
白莺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蓝眯着眼睛笑,“你这算盘打的好啊,二姨娘,我记得你家里是杀猪的,没想到你还有这计谋,我真是小瞧你了。”
白莺拨开脸颊边凌||乱的发丝,事情说开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老爷一心为你着想,从来不把我们母子两个放在眼里,我总是要为我儿子的将来做点打算。”
“这些年老爷教会我一个道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你瞧不起,鄙视我,怎么都好,希望你善待小宝。”
叶蓝拍手,“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偷||情,杀||人,阴谋算计,你干这些事的借口全有,早给自己准备好了,二姨娘,我不得不说一句,你的报应来的不算晚。”
白莺面不改色,“我在被老爷丢弃的时候,就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
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蓝蓝,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别把怒火牵到小宝身上。”
“的确,大人犯的错,跟小孩子无关。”
叶蓝在女人惊喜的目光里说,“二姨娘,我最近才想起来一件事,当年骑楼倒塌前,你就在附近,如果你告诉我,把我背出来的那个人是谁,我可以考虑考虑。”
白莺的眼神躲闪,“十几年前的事,我哪里记得清。”
叶蓝说,“不记得了啊,那我走了。”
她走了不到十步,背后传来白莺的声音,“等等!”
叶蓝转身,走回女人的面前,“二姨娘,你又想起来了是吗?”
白莺好一会儿说出两个字,那声音压的极轻,在避讳着什么,“田家。”
叶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白莺深呼吸,“我看到救你的那个男人进了田家,他是田家的人。”
叶蓝呆住了,整个人一动不动。
白莺轻声说,“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蓝蓝,求你别为难小宝。”
叶蓝忽然大叫,发疯的把手伸进栏杆里,大力去拽白莺的领子,“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那个人不可能是田家的人,二姨娘,你告诉我,是你在骗我的对不对?”
白莺的领子被拽,后颈勒的她剧痛,“我说的是真的。”
叶蓝失控的嘶喊,“那你这些年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你想要我垮掉,直接将这件事告诉我不就行了?!”
她想到了什么,“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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