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自己的男人别乱吃醋,黄单看过去,目光停留在墙角的女孩身上,没有恶意,“娟儿,你是会说话的吧。”
娟儿的肩膀轻微颤了颤。
黄单是在试探,看女孩那一霎那的反应,看来是真的了,“在高门大户人家做事,哑巴是最能让主子们放心和信任的,因为那张嘴永远说不出去一句话。”
“你想接近我,让奶奶把你安排给我做通房丫头,就得是哑巴,只能是。”
娟儿闭口不答。
黄单自顾自的说,“娟儿,你为什么要进宋家,接近我?”
刘楚张嘴,被一道眼光警告,他撇撇嘴角,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
屋里有三个人,只有一个声音。
黄单没有从娟儿嘴里问出一个字,他的眼睛闪了闪,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你既然一直在镇上,想必也知道上午发生的事情吧,都在传书生是田家的后人,大家把他绑到柱子上,要将他烧死,不过……”
顿了顿,黄单说,“就在前不久,书生被神秘人救走了。”
娟儿攥着袖子的手指松开。
黄单捕捉到了,他好奇的说,“为什么书生是田家的后人,就必须要把他烧死?娟儿,你知道原因吗?”
娟儿又没有了什么动静。
黄单看向刘楚。
刘楚领悟到自家婆娘的深意,他嗤笑一声,“听道长说,那书生身上有妖邪之物,不烧死,就是害了镇上的人。”
黄单跟他唱戏,“那田家怎么会出事的?也是那个原因吗?”
刘楚有意提高音量,冷漠道,“据说自从田家人来了镇上,灾难就开始了,他们是死有余辜!”
娟儿猝然抬头,暴露出眼里的情绪,有仇怨,憎恨,悲痛。
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遮掩。
到这时,娟儿明白了,屋里的两个男人是在故意说出那番话,说田家的不是,让她露出破绽,她上当了。
黄单跟刘楚眼神交流,他拿出那块玉佩,“娟儿,你看这是什么?”
娟儿看到晃在半空的玉佩,瞳孔轻轻缩了一下。
“这玉佩是书生的东西,我看见他戴在脖子上。”黄单将玉佩握住,“刘捕头已经查明,这是田老爷花高价买了,在儿子的百日宴上当众拿出来过,是送给他的礼物。”
他摩||挲着玉佩,“这上面刻有安之二字。”
娟儿的眼皮动了动。
黄单说,“奶奶说你不识字,但是你会写这两个字,我曾经无意间看见书房里有一小块碎纸,应该是你在打扫的时候没忍住,偷偷提笔写了几个字,写完以后就烧掉了,没注意到一块碎纸飘进书桌底下,上面就是写的安之。”
娟儿的气息变的紊乱。
黄单说,“当时我也没多想,就以为你是怕奶奶对你有意见,所以才瞒下来的,现在我才知道,你好像不止会写字,还会作画。”
“之前我画了一副荷花,觉得不满意,让你扔掉,捕快却在茗苑一个废弃的房间里搜到了,我记得画上面本来只有一只蜻蜓,却多了一只。”
娟儿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垂放的手攥在了一起。
刘楚的脸绷着,不太好看。
接到这一线报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把画上多出来的那只蜻蜓给抠下来。
他都没见过这位大少爷的画呢,没想到给别人抢先了,还偷偷收藏,画两只蜻蜓,成双成对。
静默几个瞬息,黄单的食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娟儿,你告诉我,书生是田老爷的儿子,你呢?”
娟儿不言语。
黄单说,“叶府的管家跟我说,他在处理田家那些干||尸的时候,发现少了两具,一具是书生,另一具,是你吧。”
娟儿的脸部神情模糊。
“田夫人是菩萨心肠,来镇上后经常给穷人赈济施药,还去庵里捐赠香火钱,她有一次从庵里回来,在路上救过一个人,带进田家养伤,住过一段时间,当时起大火,是他在最后赶回来,将你和书生救出来的。”
黄单直视过去,“那个人是妖幻化的,对不对?”
娟儿依旧是一声不响,她那张嘴比黄单预料的还要难撬开。
刘楚跟黄单又开始唱双簧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宋少爷,依我看,先把人关起来,严|刑|拷|问一番,不管是藏了多少东西,都会一点点的吐出来。”
黄单蹙眉,不赞同,“娟儿是我的人,她的事,理应交给我宋家来管。”
“你们不用在我面前做戏了。”
屋内多出一个声音,很好听,清澈干净,“我知道你们的秘密。”
刘楚朝黄单勾勾唇角。
黄单站起来,能开口就不错了。
他没有指望能从娟儿嘴里问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所以说那些话,是想去观察对方的表情,从中判定真假。
“的确,我们是在做戏。”黄单说,“娟儿,举头三尺有神明。”
这句话如同一根钢|针,扎进娟儿的心口,她面露嘲讽的笑意,“神明?在哪儿啊?”
“少爷,这世上就没有什么神明。”
黄单说有,“你不是看见了吗?神明已经把报应发放给应得的人身上了。”
娟儿哈哈大笑,笑声里有着无尽的悲凉和恨意。
黄单说,“对了,那救走书生的人,我看见了,是戴老板。”
娟儿脸上的笑容凝固,眼帘垂下去。
黄单说,“今年三月份,戴老板出过一趟门,蜘蛛岭一带常有土||匪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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