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伤口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就将化脓感染到无法治愈。因此,鬼剑士还是沉下脸用力地掀开了被子,按住子阳试图挣扎的双腿扯下睡裤,故意不去看他紧咬着下唇的屈辱表情,强制着在那红肿不堪的伤处换好了药。
可接下来的几天,鬼剑士与子阳的任何一次接触还是如同一场搏斗,子阳依然毫不配合,一直不顾自己的伤口奋力地挣扎。
虽然能以蛮力勉强的喂饭换药,但看着对方吐出的食物与日渐凹陷的脸颊,鬼剑士闷坐了一夜后终于一语不发地出了门。他要去找selina和hebe,他记得子阳曾经向她们展露过友善的笑容。
搬来“救兵”后,他独自在门外徘徊。直到selina笑吟吟地从屋里走出来,拍着他肩膀说:“人家跟你这么久,都不让回‘娘’家吗?人家只是想家了嘛!”
随后出来的hebe也耸耸肩,“你知道他现在身体有多虚弱。他说只要你让他回去,他就会吃东西……如果你舍不得,可以陪他一起回去。”
当初囚禁对方的目的,现在已成了毫无价值的笑话。在两姐妹的劝说下,鬼剑士站在了子阳的面前,说可以放他回去。而子阳还是没看他一眼,只是转头看向不住点头的selina,然后就着hebe端起的碗,喝了一小口米粥。
一周之后,子阳可以下地行走了。几天后,他在鬼剑士的护送下离开了地下城,返回了和阿介合住的家。
当时已经是深夜,睡眼惺忪的阿介打开房门, “啊——子阳!”他瞪圆了眼睛兴奋得大叫,一把将子阳抱在怀里原地转圈,“你终于回来啦,想死我喽!”
子阳被转得头晕,站定了刚想隔开些距离,可不经意瞥向鬼剑士就看到对方那疑似吃味的古怪脸色,就莫名地将手搭上了阿介的胳膊温柔地回应,“真的吗?那你帮我把行李拎进屋吧!”
接着,他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鬼剑士,“我已经到家了,你回去吧。”说完就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进了门。
“啊?这么晚了,不要赶人家走嘛!”阿介傻傻地从鬼剑士手中接过行李,并热情地将他拉进了门,“今晚你就住这儿吧,我们有两间卧室呢!”
“阿介!”听到这里,子阳皱起眉想阻拦,可看着跟着往里走的鬼剑士,想到太过抗拒可能对方又要翻脸。于是没再反对,只是在阿介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让他去你房间,我今晚想和你聊天……”
“没问题!”阿介拍拍胸脯笑得很灿烂,“我就知道你也想我了!”
子阳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没再出来。鬼剑士独自站在厅里,听着卧室里隐隐传来的对话声,默默地解下了脖子上那开启腰带的项链,连同帝皇腰带一起放在了桌上。
结束了,该是忘记他的时候了。自己的当务之急是要成为剑魂,而黎子阳不过是个错误的尝试。最后望了望那紧闭的卧室门,鬼剑士决绝般大步走了出去,离开了这不属于他的家。
他没有返回地下城,而是另外找了个地方闭关苦练。与世隔绝的他自然不知道,此时的地下城里那个惊天的阴谋正逐渐浮出水面。
在一个阴森的密室里,那曾经扮成占卜师的魔王正抚摸着正在成长中的异能“犼兽”。这是由上古最强悍的神兽异变而来,而它的致命弱点应该没有人知道。
“你被锁进封魔盒几千年,而我用帝皇侠的血解除了你的封印,如果能凭你的能力咬碎他的骨头杀了他,那么将永远不会有谁能战胜你了!”
魔王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处心积虑的控制鬼剑士的左手,给他编造那些爱与不爱的谎言,费尽心机解救犼兽……这一切走到今天,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即将由他统治的世界,不禁再次狂笑不止。
第 9 章
九.
在人迹罕至的悬崖之巅,鬼剑士经历了他的第四十九次失败。无论他怎样集中心神,始终不能使他的剑术更精进。
每次在临近成功的一刹,总会有种莫名的情绪干扰着他。那似乎是心底最深处的脆弱,只要一去触碰,就会涌出酸涩的痛苦感觉。
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那张倔强的脸孔,那双清澈的眼眸在心底渐渐明晰,他才知道——也许这就是那些凡人们常常提及的“思念”。
他懊丧地丢下手中的剑,仰躺地看着有些灰暗的天空,回想着和子阳在一起的时光,回味着那些独一无二的神情……
“小太阳——”鬼剑士动了动嘴唇,却发现喉咙里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其实不是不能遗忘,只是不想遗忘。
而被他思念着的子阳,每天在训练场、贩卖车和家这三个地点之间往返着。也许忙碌可以填补之前的创痛,就让时间来修复这份好不容易得回却倍感失落的自由吧。
可是,越是刻意的回避,似乎越能激发潜意识里的躁动,那张狂傲的脸在今天已经是第十次浮现于脑海。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还是忘不掉他?
正在准备晚餐的子阳忍不住一拳砸在砧板上,“我恨你!”
“你怎么啦?”听见响声的阿介将头探进厨房,看到子阳涨红的脸与紧握着的拳头,诧异地问,“你在恨谁?切菜切了这么久……”
“没有啦,我在一边切菜一边练功,”子阳慌忙搪塞,又拿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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