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随云说出“死”字时,葛书文的脸上已经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十分扭曲。
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拳头的虚影,由无数细小的冰粒凝结而成,诡异而危险。
这一拳并不快,但更慢的,是葛书文的动作。
低温让他的血液几乎凝滞,身体缓慢得像只蜗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霜白色的拳影,由远及近,打在他的心口上。
砰~
一声闷响,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葛书文的脸色面如死灰。
不,确切的说,他已经死了。
死不瞑目,双眼睁得浑圆,带着不甘和不解,在郁闷、愤怒和恐惧的折磨中,死在了自家的客厅里。
……
第二天,一大清早,卧室里那两个昨晚被葛书文折腾到酣睡过去的私钟妹,起来后直接尖叫着报了警。
客厅中,葛书文冻僵的尸体身上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层,身体僵硬而苍白,就这么站着。
人死了,连尸骨都凉透了。
如此诡异的死法,再加上葛书文在本地也算是小有名望,尤其是教练的身份,让他在警队里也有不少人脉关系。
这样一个名人死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警察局长张仁义直接下令立案侦查,对外则封锁消息,毕竟葛书文的死法太过诡异了一些。
在安保严密的豪宅里,浑身冻得跟塞进过雪柜里似的,唯一的“伤口”,大概是心口上的一个拳印了。
像是钢印一样,深深烙在皮肤上,周围死一大片早已僵死乌青的痕迹。
……
具体发生了什么,李文泰暂时还不知情,但他看了早间新闻才知道,葛书文死了。
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他脑海中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宁逸!
“是你做的?”
李文泰迫不及待地打通了宁逸的电话,因为担心监控的问题,他没有问得太过详细。
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因此宁逸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宁逸正在吃早饭,煎得喷香的荷包蛋,一口咬下去,粘稠滑软的蛋黄在舌尖上绽放,真是美味。
吃完之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残渍:“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不答反问,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及不满。
至于宁逸不满的原因,自然是对李文泰——你凭什么质问我?
感知到气氛有些不对,李文泰随即默然,他是富家公子哥当惯了,以前遇到的都是仰望自己,阿谀奉承自己的下位者,颐指气使几乎成了他的本能。
直到宁逸说破,他才想起来,宁逸根本不是他的手下,而他也没有资格来对宁逸指手画脚。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李文泰心中很不爽啊:“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们李家带来多少麻烦?”
葛书文这种人,李家并不放在眼里。
可直接公然杀人,性质却不一样了。
在国内,死人的案子都是大案,更何况是一个有着社会地位和上流名望的人!
“放心,麻烦我自己会处理,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好了。”
宁逸很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谈话就此结束,双方可谓是不欢而散。
结束通话,宁逸便将桌子上的食物吃完,随着修行进度渐渐加深,这具身体对能量的消耗,也在加剧。
基本上他现在每天都要吃掉五人份以上的食物,才能满足身体的日常消耗。
因此他现在都是现在家里吃一顿简单的,然后跑来实验室加餐。
现在的深蓝实验室,虽然是一家私人科研机构,却愈发庞大臃肿起来,而随着人员的增加,这里也拥有了自己的员工食堂。
别看只是员工食堂,档次却一点也不低,特意请来的五星级大厨,做出来的食物美味可口,让人吃得浑身舒泰。
卢天明坐在宁逸的对面,刚才的通话他也是全程听完:“老板,这样做会不会和李家的关系闹得太僵了?”
他有些担心,毕竟双方现在还是合作的蜜月期呢,没见实验室都搬到生命魔方旗下的一间科研大厦来了嘛。
“我是故意的。”
宁逸穿上白大褂,和卢天明一边走向实验室,一边用淡漠却坚定地语气说道:“我若是不这样表面态度,你觉得李家会不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听到宁逸这么说,卢天明顿时就懂了。
李家这样的大家族,大财阀,可不要把他们的商业道德想象得有多好。
实际上商人无德,自古皆然,想想建国后那些自诩儒商的晋商是怎么发家的?
发国难财,资助后金兵器铠甲,粮草物资,处理抢掠中原百姓得来的贼赃。
他们赚到的每一文钱,都沾染着明末时代,天下黎民的血肉。
然后到了后来,就摇身一变,成了讲文明,谈道德的儒商啦?
国内的其他商帮商圈也差不多,各种炒房团,炒豆团和炒蒜团,垄断供应链,哄抬物价,人为制造市场波动,都是这帮人干的好事。
至于国外的资本家,更是心狠手辣,做事没有下限。
与资本大鳄的合作,除非你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否则就只有被吃干抹净,尸骨无存的份儿。
“表明态度,张显武力,是为了武装自己,就像竖起尖刺的刺猬一样,既然肉质鲜美,引人觊觎,那总得表现出‘我不好惹’的模样来,否则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下场?”
宁逸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卢天明:“又或者说,你打算背叛我,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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