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当时也说了,是他太容易信任别人才轻易入了局,以后见面撒腿就跑,打不过还跑不过么!
想通了此等关节,齐汾又回归了正常的实习生活,全心全意投入到那神一般的毕业课题中,进度却是……零。以至于他开始担心焦虑会导致提前谢顶,这使得他更焦虑了。
从任离朝之后,再未遇到合适的案例,没有病例,齐汾再着急也没用,干脆踏踏实实跟着魏凯学习。
也不知任离朝出院没有?蛮好奇他的表白大业的。
齐汾坐在活动室胡思乱想,旁边几个病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谈天说地,仔细听来就会发现他们聊得完全不是一个事儿。
a兴高采烈地说今午饭难吃,b情绪激昂地批判房价高,c不断点头附和,也不知道在附和谁。
医生鼓励患者们多与其他人互动,这样有助于疾病恢复,即使相互间无法正常沟通,也优于独自闷在病房。
墙脚另一张桌子画风明显不同,俩病人正在严肃对谈,声音不低,齐汾坐在门口也能听得很清晰。
其中一人是新入院的吕衍,经过几天的治疗,他目前情绪平稳,被准许出病房活动。另一人是李洪磊医生在管的一个病人,好像叫胡海天,由于接触不多,齐汾对他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吕衍这几天依旧是那副烦躁不安的样子,剑眉紧皱,怒气冲天,四处强调自己没病,医生诊断错误。今日他精神不错,脾气也有所收敛,可能是由于终于找到同胞,可以一吐为快的缘故。
“你也认为自己没病?”吕衍问坐在他对面的胡海天。
胡海天一拍桌子,桌子微微打颤,吓了吕衍一跳:“对啊!我从来就没病!”
吕衍又问:“你住院多久了?”
胡海天再拍桌子:“将近2周了!”
吕衍:“他们关了你这么久都没放你出去?这是监禁,是违法的!”
胡海天拍桌子:“没错!就该报警,让法律制裁他们!”
吕衍被拍地一抖一抖:“大哥咱能别拍桌子了么。”
胡海天拍桌子:“行!”
吕衍:“……”
胡海天拍桌子:“继续说!”
吕衍无视对方的怪癖:“我想了想,只要能找到个手机,给我弟或者我公司随便一人打电话,都会安排人救我出去。”
胡海天拍桌子:“去哪里找,你说!”
吕衍低声说了句话,声音太小,齐汾没有听清。
胡海天拍桌子,大声道:“没问题,我给你去偷!”
吕衍:“小声点,都让别人听见了。”
胡海天拍桌子:“怎么能小声呢!他们才是鬼鬼祟祟不坏好意的人,咱们光明正大。”
吕衍扶额:“但咱们被人管制,不得不低头。”
胡海天把桌子拍得一颤一颤的,怒发冲天,猛地起身,高声唱到:“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把我们的血肉组成我们新的长城……”
吕衍张大嘴,目瞪口呆看着对方边唱边走出活动室,半天没回过神。
“……噗。”齐汾拿着书挡住脸,偷乐不止。笑够了后起身离开活动室,回到办公室的内间,逃避可能会持续一下午的国歌魔音。
吕衍被国歌打击的生无可恋,在结尾处高昂的“前进,前进,前进进”环绕下,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第二天查房时,吕衍乖乖地坐在床上,按时吃药,配合检查,闹得小护士很不适应,跑去找个温度计非要给他查体温,看是不是发烧烧傻了。
魏凯和齐汾走近时,吕衍一把抓住魏凯胳膊,仰头惨兮兮地问:“大夫,我是不是真的有病?你实话告诉我。”
魏凯抽出胳膊,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脑袋,夸赞道:“不错,能意识到自己有病了,说明病情好转,还有救。”
“那、那你能叫我弟弟来看看我么?万一我出不去了,让他看我最后一眼也好啊。”
“……”
喂,这病情往诡异的地方发展了哎,没问题吗!
“入院七天后才能探视,你今天第八天了,你弟弟说不定下午就能来。”魏凯回答:“一会儿帮你去查查他有没有申请。”
“你们已经告诉我弟弟了?”吕衍疑惑地问。
魏凯记录几笔,决定回去给他换种药物,随口回答:“不是他把你送进来的么!”
“什么?!”吕衍蹦了起来,揪住魏凯衣领,怒道:“你说什么?”
齐汾跑过来准备帮忙,却见魏凯不慌不忙地以巧劲把吕衍打开,推回床上,整理整理衣领:“是你弟弟把你送过来的,他很关心你,所以你就好好治病就行了,不用担心其他的。”
吕衍被惊呆,直直地瞪着魏凯,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干嘛送我进来?”
魏凯怜悯地看着吕衍,劝说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把我送进来干什么?”吕衍觉得难以置信。
“你不记得了么?”魏凯提醒他,“因为你揍了你弟弟。”
“怎么可能呢!”吕衍断然否认,“从小到大我都没打过他,这不可能!”
魏凯摇摇头没有继续争论,带着齐汾离开,去检查下一个病人。
离开时齐汾回头关心地看了一眼,吕衍还坐在原位,像是石化了一般,震惊地消化着刚刚得到的信息。他无奈地叹息一口,锁上病房门。
下午探视时间,一般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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