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子再不敢犹豫,一把上前截住茗茜的小腰,比抗一颗大白菜还轻松的样子刺激了茗茜——这是力量。
这样的认知令她的心情陡然狂躁,从来都过得一帆风顺,哪怕是挫折,其实在茗茜心里,那些挫折都只是挂在嘴边开玩笑的生活佐料而已,当真正的磨难到来,前所未有的恐惧令她焦躁惶恐,甚至想要通过尖叫发疯来发泄胸腔膨胀到疼痛的惧意。
茗茜是生在新世纪的人,懂事得早,怕事,故而从来不敢惹事,古代底层的“潜规则”是她难以想象的人间炼狱。
再多的绝望也及不上眼下事态的紧张,这种时候,茗茜唯一能够想到的竟只有那只能够徒手拆高武台的伪面团子,在她的人生际遇中,那是她见识过的拥有最强悍体魄的人,象征着力量。可是有什么用,谁会有责任无条件的相信她、维护她?
或许......印象中其实是有这么一个人的,温柔的包容着她的一切......但那只是一闪而逝捉摸不到的微光。
看到小姐姐被凶巴巴的大个子欺负了,朗月黄兮兮的小手扯着女汉子的裤脚,木着眼用呆板稚嫩的声音喃喃道:“放开小姐姐,放开小姐姐...”
女汉子压根儿没把朗月那点力气看在眼里,直接拎着茗茜跟着素怀走了。
朗月目光呆滞,微张的小嘴甚至因为长时间的微张着而流出一道涎水痕,她愣愣的看着小姐姐被坏人带走了,许久,才像是刚刚被上了发条,缓缓动作,最后疯跑地追了上去。
茗茜一路挣扎,所有的理智都被恐惧冲散,也看不清来时的路,只知道一道铁门打了开来,周围的声音令她僵硬得不知反抗。
有一股淡淡的桃园暖香迎面扑来,夹杂着咒骂声,啜泣声,侮言秽语,嘈杂的脚步声......都在强烈的刺激着茗茜的神经。
她麻木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杂乱的场景,两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如野狗撕咬般疯狂的追逐打骂,被赶来的管事一皮鞭抽得只剩半条命,哼哼着连滚带爬到自个儿的活儿位上,一个看上去只有模样憔悴,一看就是刚进来不久的男孩被一个瘸腿的中年女人逼在桃树下,衣衫凌乱,泪眼婆娑,嘴里呜咽着什么已然辨不清明,暖香中夹杂了太多令人作呕的味道......又看了眼落后半步的素怀,见他正嫌恶的用手帕挡在口鼻间,动作落在如今的茗茜眼中竟有说不出的优雅矜持。
茗茜想,素怀大概就是想把她变成这个样子吧,任这些心已经肮脏堕落、畜生不如的渣滓玷污她,玩弄她,让她堕落,令她不堪,最后连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他都是奢侈,是的吧?他一定很期待她沦落到这般境地的模样吧?可是,茗茜病态地想,她更想让素怀跳进自己挖的坑里,看着他更加绝望不堪的堕落惨状。
“唔!”茗茜被人故意大力的丢在地上,一旁的男人们冷眼漠视,机器般麻木地做自己的活计,倒是有几个形容邋遢的女人眼睛放光地朝这边挪。
素怀蹙着纤细的眉头,拿手帕在口鼻间轻轻扬了扬,试图驱赶那一股待得越久闻得越清晰的难以言喻的味道。
这时跑来一个黑色敞衣的女人,看见素怀便一脸热忱,嘴里也不忘恭维:“哟,素怀哥哥府里好大地位,怎的劳您亲自逮人送来我这里了?”
素怀垂眼看了眼地上被摔得爬不起来的茗茜,眼中的冷意毫不掩饰,“给你送个特别的人物,劳燕姑姑仔细管教管教,世女那儿离不开我,我不便逗留,你,看着办吧。”
闻言,燕姑姑垂眼看了看地上疼得抱作一团的小孩儿,眼中登时闪过一抹精光。她看管这桃苑,什么样的好苗子都沾过,落到这副田地,浪到什么程度的绝色没见识过,然而这个小孩儿却叫她暗自惊喜了一把,凭她多年的阅历,那张脸必定是个障眼的,但看那细致得令人叹息的小手小脚便可揣测个七八分,此子必定不是俗物。
遂当即接口道:“嘿嘿,素怀哥哥放心,我这儿什么地方您还不知道吗?还没见过能出得去的,您尽管放宽心,保管给您驯得服服帖帖。”
二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眼神,素怀这才踩着茗茜的手离开。
茗茜疼得直抽冷气,却也没吭声,待到素怀走到紧闭着的铁栅栏门口时,幽幽地叹了口气:“门落锁了吧。”
仿佛是给了燕姑姑提醒,她赶紧收回落在茗茜身上垂涎的目光,抬腿往一旁的管事屁股上猛踹一脚,嘴里骂骂咧咧:“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去送素怀哥哥出门!”
褐衣短打的管事连忙含胸驼背的跑去开锁,赔着笑脸送素怀出门。
茗茜继续幽幽续道:“关门打狗,不错。”
素怀优雅的步子顿了一瞬,继续往前走,却在下一瞬脸色发白,脚步不受控制的蹒跚后退。
精铁打造的栅栏门上,竟不知何时缠绕了一条通体浓白无光泽、碗口粗壮的蟒蛇,怒张的蛇口里猩红的口腔像是浸满了鲜血,一时之间满苑惊嚎,燕姑姑更是下令不管死活,打得他们闭嘴就成,于是场面愈加混乱了。
茗茜平静的看着这一片混乱场景,袖中的小手死死的攥紧一块蛇皮,每当她用力一分,白蟒便狂暴的嘶叫,引得门内人心惶惶,混乱不堪。
茗茜缓缓地靠近大门,白蟒忌惮她手里藏着的东西,不敢妄动,待到茗茜走到大门前,后背已然被汗水浸透,她迅速地将手心里紧攥的蛇皮贴在铁门上,打开门的一个口子,凭借小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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