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这是我见过的,最难看的蛋糕!”安格尔发表意见。
莫飞有些无力地看他,“那怎么办?我又不会雕花。”
安格尔摸了摸下巴,伸手要那个“喷漆”,说,“我来!”
莫飞看了看他,将罐子递过去。
安格尔拿过喷罐,低头盯着那一块圆趴趴的蛋糕看了看,摇摇头,用蛋糕刀将蛋糕切成几块,然后搭了起来。
莫飞点点头,“嗯,这回变成夹心的了。”
安格尔瞟了他一眼,就开始将鲜奶油都喷到蛋糕上面,喷了整整两罐子。
莫飞在一旁看着,问安格尔,“安格尔……你要干嘛?”
安格尔不语,捋起袖子,用一把雕刻刀,开始给那些鲜奶油塑性。
莫飞在一旁看着,就见安格尔将奶油初步修了修形状,出来了一个站立的男人型,然后安格尔开始局部调整脸的轮廓,头发……再是往下,脖子、肩膀、锁骨、胸肌……初步的形态,莫飞判断是一个裸男,而且样子还有些像自己。
在安格尔完美地雕刻了上半身,开始认真地刻下半身的时候,莫飞赶紧拦住了他,“安格尔……可以了。”
安格尔回头瞪莫飞,似乎不满他打扰自己的艺术创作,道,“我还没有完成!”
莫飞干笑了两声,“安格尔,这个是要吃的……你雕的是谁?”
安格尔有些神气地看了莫飞一眼,“不像你么?我对人物的细节把握得很好,所以你要让我做完。”
莫飞点点头,“你对细节把握得太过了。”
安格尔摇头,“莫飞,艺术是一种对细节的追求,我是古典派的。”
莫飞抓着他的手不放,问,“那待会儿,你和我谁吃那个细节鲜明的下半身?”
安格尔愣了一下,看了看那个蛋糕人,道 ,“你吃……”
莫飞挑眉,“我才不吃。”
安格尔想了想,又道,“那我吃……”
莫飞也想了想,“我可不太想让你吃,我看到了心理上接受不了。”
安格尔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用雕刻刀将蛋糕人的那地方剜了下来,将奶油涂到一旁,莫飞看着他的动作直皱眉,再看看那个可怜的蛋糕人,不幸被阉割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安格尔伸手过去,残忍地将蛋糕人的脑袋揪了下来,边吃,边转身回客厅。
莫飞无奈,拿了把叉子,端起蛋糕碟子,也跟了出去。
客厅的电视机正在播报下午的新闻,最近好像发生了好几起儿童绑架案件。
莫飞拿着蛋糕坐到了安格尔的旁边,倒了两杯红茶,边道,“最近好像有好几个小孩子失踪。”
“小孩子是极易受害的群体。”安格尔舔着手指头上的鲜奶,道,“每年死于非自然原因的小孩有很多,不过像这样的连续失踪案件,还真是不多见。”
“是绑架么?”莫飞问,“不过好些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绑架了也要不了多少赎金。”
安格尔伸手,揪下了莫飞手上蛋糕人的一条腿,道,“保护下一代是人类的本能,所以牵涉到小孩子的案件一般都会比较受重视,奥斯这几天应该也忙得焦头烂额了。”
“第一个孩子已经失踪快半个月了。”莫飞皱眉,“既然没有发现尸体,也没有绑匪电话……抓孩子干什么?”
安格尔边吃着蛋糕,边盯着电视新闻里几个正在边回答记者提问,边哭的家长看了起来,摸了摸下巴,似乎是想不通。
“安格尔。”莫飞伸手过来摸安格尔的下巴,“奶油都弄到脸上了。”
安格尔转脸看莫飞,“莫飞,打个电话给奥斯……让他去查查那些失踪孩子的家长。”
“查家长?”莫飞有些奇怪,拿起电话,问,“查他们什么?”
安格尔想了想,道,“那几个家长,彼此认识,而且……也并不算太担心,让奥斯查他们的经济状况。”
莫飞微微皱眉,打电话给了奥斯,将情况说明后,奥斯就去查了。放下电话,莫飞问安格尔,“安格尔,你怎么看出来的?”
安格尔架起腿,道,“每一对夫妻都太恩爱了,相互理解,共同期盼孩子的归来。”
“什么意思?”莫飞似乎不解。
“莫飞,这些家长来自各行各业,性格也各有不同。”安格尔无所谓地说,“虽然我相信每一对新人的结合都是因为爱情,但是我还相信恋情无法持久……人类是一种善于让人失望的动物。如果孩子丢了,十对父母里头,至少有五对是会彼此埋怨的,一旦吵过架,就会貌合神离,而且会显得相当疲惫……可是在我看来,这些父母似乎都不太对劲,眼里有一种共同的期望。”
“共同期望孩子的归来么。”莫飞道,“有什么不对?”
“人的心态是呈阶段性变化的,即便悲伤、期望,也会因为时间的不同而不同。”安格尔摇了摇头,道,“孩子被绑架之后,父母的期望往往是悲观而卑微的,他们唯一希望的是有线索,是孩子能平安回来,另外的他们都不做考虑……但是这仅仅限于失踪的前两天。四十八小时的担心之后,人就会陷入一种绝望的境地……失踪了近半个月,怎么可能还满眼希望?几对处于不同悲伤阶段的父母,表现出来的反应竟然是相同的,这实在值得人怀疑。”
莫飞盯着安格尔看了良久,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莫飞接起来,就听到了奥斯气急败坏的叙述。
听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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