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邪崖刚刚醒来,外间又传来兰春愤怒的骂声, 想来小两口又开始了罢。
邪崖起身, 狭小而空荡的房间一览无余,他并没有找到麒麟的身影。
邪崖不自觉的眉心拢起, 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情绪,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生气。
麒麟不在, 可床头边半新的木桌上却放着一碗飘着香气的鱼粥,显然是麒麟怕他饿着了事先放的。
睡了一夜,邪崖早便饿了,自行端起鱼粥细细的吞咽着, 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却不自知。
吃过早膳,左右也无事,邪崖慢腾腾的起身走出小房间。
门外兰春还在皱巴着脸数落大柱,而大柱却默不吭声的站哪里等她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满满的无奈和宠溺。
那眼神像极了他讽刺麒麟时看他的的眼神。本来还默默围观的邪崖心中一突,看着大柱的眼睛,他不由的想:麒麟对他的感情真的是他以为的对父亲的依赖吗?或许错的从来不是麒麟而是他吧?
邪崖扶着门框,忍不住心思伐乱起来。
大柱和兰春察觉到邪崖纷纷看向他,兰春收起对大柱的不满,笑意盈盈的上前道:“小娘子怎么起来了?你身子不好,风寒还未好呢,若是再受了冻,祁老爷可要心疼了。”
说道后面兰春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祁老爷有多心疼他夫人,他们这大半个月可是好好的见识了一番。简直就是捧手里怕碎了,含嘴里怕化了,连吃食都亲自喂生怕噎到了。
这种二十四孝好丈夫,长得也是异常的俊美出众,可真羡煞了十里村老老少少的女人家。
便是兰春也是羡慕得紧。如此想着,她忍不住瞪大柱一眼,怎么她家柱子就那么木纳呢?
感觉到兰春突如其来的怒意,大柱知道他又无辜躺枪了,只能无奈的叹气。
兰春口中的祁老爷便是麒麟,邪崖起先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想起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却瞬间跌到谷底。
麒麟使了些障眼法将他本来就过于女气的样貌弄得更柔和,加上穿的衣物都比较素洁,十里村的村民们都没发现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麒麟也毫无羞耻心的将他们定位成夫妻,弄得人人喊他都喊小娘子,为此邪崖郁闷了很久。
若是以前有人敢如此喊他早就被他一把火烧了,可如今他连这些凡人都打不过,而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与这些凡人争辩,干脆便无视了。
他淡淡答道:“屋里闷,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兰春闻言眨眨眼,“莫不是祁老爷今日没带你出去走走心中不快了罢?”
邪崖抿抿唇道:“没有。”
兰春抬手掩嘴偷笑,心中暗暗诽腹:还道没有,眼中的失落可瞒不过她。
既然他不承认,兰春也没纠缠不休。正巧出了太阳,给这寒冷的天气带来一丝暖意,于是兰春笑着道:“这太阳出来了,小娘子可以好好晒晒,对风寒有些好处。我和大柱要去市集一趟,小娘子可随意。”
说着便拉着傻愣愣的站一旁的大柱,朝邪崖挥挥手往院外走,刚打开门便听外面一阵阵吵杂,村民们像是被鬼追一般惊恐的狂奔着。
见此大柱皱起眉,拉住一个村民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村民本来打算挣脱他跑的,可见是大柱于是急忙忙道:“大柱快跑啊!那些怪物又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东西翻倒和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是沉闷,听着绝对不是人跑步的声音,倒像是猛兽的声音。
那位村民脸色煞白,惊恐的叫喊一声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
大柱闻声看去,顿时常年种地晒黑的脸也煞白了。
那怪物两米高,四足尖利的指甲像刀刺,它前足抓着一个扯得四分五裂的尸体,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骨碌碌的四处转着寻找猎物,口中似乎在咀嚼着什么,锋利的牙齿里一根手臂露出来。
怪物视线转了几圈,血红的眼睛盯向吓傻的大柱和兰春,缓缓扯开沾满血污的嘴巴,似乎在笑。
外面的混乱邪崖自然也察觉到了,他扶着墙慢慢走到大柱和兰春身后,问:“怎么了?”
他这一出声,大柱率先回过神来,他看向兰春道:“你带着小娘子快跑。”眼神不复以往的木纳,而是满满的坚毅决绝。
兰春颤抖着手,似有所觉,她焦急得问道:“那你呢?”
“我去引开它。”大柱温柔的抚摸她的脸,有些不舍和爱怜,最后却全化成视死如归,然后便朝着怪物冲去。
兰春看着他的背影哭成了泪人,她咬咬牙拉着邪崖往大柱的反方向跑,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看见大柱死于怪物的口中。
直到兰春带着邪崖跑到一处隐秘的洞口,洞里聚集了不少十里村的村民,他们个个惊恐的看向她们,见不是怪物后才松口气,可脸上依旧带着惧怕和担忧。他们各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邪崖打量着山洞,发现在深处有法阵的痕迹,还是个高级隐匿法阵。按理来说凡人应该找不到这里才是,只是法阵已经破败失去了效力,村民们才找到这里。
兰春将邪崖安顿在角落里,安抚道:“小娘子你在这好好藏着,那些怪物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
邪崖察觉她神色不对,想想牺牲自己让他们逃跑的大柱,心中有了答案,于是肯定的说:“你想回去找大柱。他肯定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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