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的衣服湿了,我带他去换身干爽的。”语衫放下手,轻声说道,我看了看她,突然觉得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却又不知这是为何。
司徒擎看了看我,随即说:“那倒不必,出门时我特意让风语给晚儿备了好几身衣裳,现在回去换吧。”他说着拉起我的手,丢下一句告辞便带着我扬长而去。
我回过头去看语衫,发现她站在原地正看着我们的方向,我慌忙的回过头,竟觉得心虚。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你的衣服是怎么湿的?”司徒擎放开我,指着我的前襟问道。
这里是别院的角落,竟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了,不知司徒擎是怎么在带路,难道他不认识路吗?心里虽疑惑得很,面上却依然平静的回答:“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你可以找个好一点的借口。”
被他毫不留情的戳穿谎言让我有些窘迫,正想回答时,他的声音突然而至:“你可喜欢她?”
“我……”该怎么回答。
见我没回答,他跨前一步,继续问道:“你与她的亲事是何时定下的?为何我竟然不知?”
“自小便定下了,王爷不知也属正常。”我低下头轻声回答,若此次回去,是否该跟爹爹提起退婚之事,如果再这样下去,对语衫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哦?我记得你说过你还未遇见倾心之人,想来这余语衫定不是你钟情的对象,那么,告诉我,你现在可有遇见那能让离挽竭力保护之人?”他的呼吸离我极近,好似再靠近一步便能紧贴在一起,我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逃开这突然而来的暧昧,却被对方轻易的环住了腰身,司徒擎的脸在眼前放大,纤薄的嘴唇微微开启:“你还没回答我。”
“王爷,我……”
“啊,七哥!原来你在这里!”还未出口的话被司徒然的声音打断,我与司徒擎在慌乱中分开,司徒然的身影已近在眼前,他看了看我然后面向司徒擎,不满道:“七哥,你说你出去走走,结果竟然走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回来。”
司徒擎看了看我,回答道:“这客栈的风景不错,所以稍微逗留了一会儿。”
司徒然明知他是在说谎却依然满脸笑容的说:“我也觉得这祥瑞客栈很美,”随即转过头来第一次正视我,说道:“花侍卫,你这未婚妻即能舞刀弄剑还能打理这诺大的客栈,你娶了她真是好福气。”
我微微点头,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一旁的司徒擎却突然出声:“晚儿是否会娶她还未成定数,小然,有些话不可乱说。”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却透着一股凌利,司徒然听罢只是身体犹地僵了僵,随即点点头不再言语。
司徒擎为何会说出这如此笃定的话,我虽想退婚,可是,若因此会给语衫带来不可预知的痛苦,我想我是可以答应与她成亲的事的。
“晚儿,我说的可对?”司徒擎似乎急欲寻找答案,眼里泛着明灭不齐的光线,我看着他,张嘴道:“我与语衫自幼定亲,这些年虽不及儿女私情,我却视她如至亲之人,与她永远在一起,属下也早已经考虑过。”
☆、何必
“结果如何?”
我顿了顿,微微别开眼去,“语衫是个很好的女子,与她在一起其实也不是一件难事,毕竟,几十年有时候也不过弹指一挥罢了。”
感觉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答,我看向司徒擎,发现他正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打算,站在他身旁的司徒然似来了兴趣,看着我,唇畔的笑容璀璨如花,“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我着实愣了,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要如何回答。
“回去了。”正思考该如何回答,司徒然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我抬起眼,只看见他离去的背影,司徒然小跑步追上他,双手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我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很冷。
第二天还未起床,语衫便过来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她也只是浅笑着说无事,我与她自幼便知我们之间存在的婚约,只是我一直假装无视,而她一个女孩子也自然不好提及,我们之间总是隔着一道模糊的纸,未曾捅破。
梳洗时,她依然坐在桌边,一只手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轻声问道:“晚歌,你喜欢我吗?”
手里的帕子差点掉进脸盆里,我直起身,面前的镜子里映出我怔忡的脸。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七岁,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这个人,因为,这个人脸上永远都有温和的笑容,能够包容一切,所以我说服爹爹让他去山庄提亲,没想到花伯伯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的长大,爹爹说当我长大了我就可以嫁给你,晚歌,我今年十七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转过身去,她的头正低垂着,很难过的样子。
我一直以为我与语衫的婚事是爹爹主动提出来的,没想到,竟是语衫自己的主意。
一个七岁的孩子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过去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她抬起头来,已泪眼婆娑,“晚歌,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我……”我看着她难过的脸,最后一咬牙说道:“语衫,我希望你永远都是我妹妹,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疼你,只是,我对你的感情除了兄妹之情别无其他,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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