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才会去垃圾堆捡东西,完全是因为好玩。那垃圾堆虽然脏,可总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想到抽屉里藏着的那些小铁片,模型的残骸什么的,刘成才笑眯眼。等晚上放学了,就带去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羡慕死。
哦,还有,我同桌长得特别好,比一般的人都长得好。这个也得告诉他们。
李然这身体底子好,的确比同龄的小孩子好看些,而且比起同龄只知道玩的小孩子,他想没有气质些都不成。所以虽然除了李妈经常夸以外,就没人说过。但李然相貌的确是还不错的。
窸窣窸窣的吸着鼻子,刘成才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里,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一张纸,他露出傻傻的笑容,接了过去,可看到李然桌上摆着的书本时,吓得将这个又扔了回来:“你竟然撕课本。”
李然皱眉,不回答他的话:“把鼻涕擦了。”
刘成才看着李然的脸心想,他长得真好看。哧溜一声将鼻涕又吸了进去:“为什么?”
李然转开视线:“你还是先将它擦干净吧。”
刘成才明白过来,他撕书是因为我流鼻涕。
刘成才看李然半晌,不说话,看到漂亮的班主任走了进来,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大声说道:“老师,我要换位子。”
上学第一天第一节课,就发生这种事。下面的小孩都停止说话声,向那里看去。
易婷婷听这话,温柔的笑着,弯下腰:“告诉老师,为什么要换位子?不喜欢旁边的同学吗?作为好孩子可不能这样,好孩子要同学相处得好才行。”
刘成才听这话,激动的用手指指向李然,活像他犯了大罪:“可是他撕书,作为祖国的未来,他这是不尊重知识不尊重人民的表现。”
刘成才爸爸是个小官员,这个小官员平常没什么事就是写一些官方的话,然后让人拿到外面
去说。
刘成才呆在爸爸旁边,也学会了这些,说话时,都是一些大道理脱口而出,让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刘成才心想就算是自己,也从来都只撕本子,不撕书。书本是多么高尚的东西啊,怎么能被撕呢。而他因为嫌弃自己,竟然将书撕了。
李然在座位上察觉到易老师射过来的眼神,将手中的书本举起,露出无辜的眼神:我没撕书,就撕了最后一页而已。
易老师看着他无奈的低下头,摸摸刘成才的脑袋说道:“位子在早自习就编好了,现在已经上课了,大家都和旁边的人认识了,可不能再换位子了,下个月,老师再给你调,好不好?”
刘成才听着老师的话,明白过来,他还是要和这个不把知识当回事的大坏蛋坐在一起。除此之外,刘成才将留下来的鼻涕又吸了进去,他还嫌弃我,我可不要和嫌弃我的人在一起。
想到这,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不要,我不要和他坐,我要换位子,我要换位子。”
易婷婷站在那,不知所措,她才刚从学校毕业,因为家在这镇上,所以回了这里教书。这种小孩子没有道理可讲的赖皮举动,她完全是第一次遇到。
她将视线往李然看去,李然连忙调整表情,希望能再无辜点,再无辜点。
看刘成才哭得那样伤心,易婷婷只能无奈的将刘成才与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女孩掉换了位子。
换位子时,作为一个老师,易婷婷觉得不好受,因为她竟然在第一天就管不住小孩子。幸亏她心态好,过了会儿,也就忘了去。
而开学第一天,李然就成为了刘成才这个小孩子心中恶人的杰出代表。
李然坐在位子上囧,不就撕了页书吗?还是白纸的。他小时候的书本每学期的都是破破烂烂的,没有全尸,初中时情况才好点,这男孩怎么反应这么大?
四年级正式上课的第一天,李然就因此在全班出名了,刘成才指向他的手指,让他想说不是指自己,都说不出口。
李然看着班里那些孩子带着好奇以及恐惧的情绪的眼神,挫败的低下头。他可以想象那些心声:他得是有多恐怖,别人才不敢跟他坐啊。
中午的午餐吃的是李妈准备的玉米饼,和一个水煮蛋。李然仔细咬了口,细细品味,这个蛋早已冷了,但李然知道这个吃完了,估计又是一两个月尝不到,他得仔细品尝。
胡建军也从包里掏出个蛋,过来打算分李然一半,看他正在吃,就直接坐在李然椅子上,将李然挤得快掉下椅子,才老老实实吃了起来。
李然瞥了他眼,继续吃自己的。
“你今天是怎么得罪那个小胖子了,害他不敢坐你旁边?”胡建军美滋滋的吃着午餐,问李然。
刘成才并不胖,可比起大部分因为家里穷,营养不足,所以瘦弱的小孩子来说,他又确实胖了点。
李然摇头不解:“我也不知道。”
他不明白,他已经伤害额一颗少年的心!
瞒,瞒,瞒
下午放学,李然黑着脸出了门。
胡建军在旁边见他这样子,幸灾乐祸的和方大山打趣,方大山左手牵着弟弟方小山,听着胡建军的话,只是呐呐点头。
他性子就跟名字一样,憨厚老实,实在做不出胡建军这种伤口上撒盐的举动。侧头看李然出了校门就板着个脸,默不作声,他考虑了下,还是凑过去问道:“你没事吧?”语气里带着股小心翼翼。
李然听这语气就不舒服,他在心里奇怪,明明早上是自己先帮的方大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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