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尚书的位子还没坐热乎,一份弹劾的奏折就到了宪洪帝的御案上,奏折上明确写了贺子禄在吏部的时候做的一些勾当,而最让宪洪帝震怒的,便是说他花重金买了这个官,而受贿的主子直指某位皇子。
宪洪帝一气之下,也不管即将举行的科举,直接把贺子禄提来丢进大牢,本以为尚书位子要另择贤能,文武百官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牢里的贺子禄却大喊冤枉,并在牢里含血写下一封陈情信,详细说明了自己如何如何,而陷害他的人又如何如何。
宪洪帝看了,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两人相互对掐,实际都非善类,无非是利益驱使,蒙蔽了良心,大怒之下,宪洪帝命人把写奏折的人也扔进大牢,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举报贺子禄的,竟是他的同乡。
经过这一番折腾,便已过了两个月,本该三月举行的科举迟迟没有开始,宪洪帝被狠狠气了两次,病了一场,夜景弦正好庆幸着不必上朝。
到了五月,来京赶考的学子怨气已经非常大,因为不仅要自己负责食宿费用,还要经历不能尽快考试的煎熬,宪洪帝在病榻上任命礼部侍郎肖瑞暂代尚书,主持科举,而下了狠劲想把对方搞下台的贺子禄和李政,则被发配充军。
如意轩的庭院里,竟是一副极其严肃的样子,夜景弦面布阴云的坐在石凳上,除了身负特殊任务的禄存,七曜和几个暗卫首领竟然都到了,几人恭敬的站在一边,另一边是一脸担忧的花月和上春。
钰儿捏着衣角站在中间,抬眼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没有一处可以求救的,再偷偷看看夜景弦黑不见底的脸色,哎呀,好吓人啊。
“瑶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沉默的许久,夜景弦才出声问道。
“回主子,属下看了小主子的骨骼筋络,柔软坚韧,确实适合练武,可为何......小主子两个月都未学会一招一式,这......属下也不知。”瑶光回了话,看了钰儿一眼,钰儿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哀求的神色,饶是冰冷如瑶光,心里也柔软了许多。
夜景弦无奈的看看钰儿,那人揪着衣角,小木剑丢在脚边,时不时的偷看他。夜景弦也不想像审犯人一样的对待钰儿,可是关于钰儿习武之事,应该是自他重生之后最让他感到挫败的。起初他以为钰儿是不想学,毕竟习武又累又苦,钰儿小小年纪,确实难忍,可夜景弦罚了他几顿饭之后,仍不见起色,而且钰儿对于习武虽然不愿,却从不偷懒,每天都坚持练习,可就是练不好。
后来,夜景弦以为是心宿的方法不对,便换了瑶光来教,瑶光教了三日,沉默的摇摇头,不肯再教下去了,这是主子,打不得骂不得,不能用她对手下暗卫的手段,她实在没办法教会他。
然后,暗卫的几个首领轮番上阵,不是被钰儿气的甩手不干,就是把钰儿折磨的大哭一场,到最后,钰儿依然什么都没学会,这时夜景弦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即使再笨的人,经过那几个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会,何况钰儿学其他东西是很快的。
这下夜景弦坐不住了,便亲自教他,教了几日,便出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让钰儿学会,似乎钰儿的脑子里对习武就少根弦一样。
“主子,属下认为,还应从基本功练起,基础扎实,才能学的更快更好。”斗宿出列道。
钰儿扁着嘴快被吓哭了,他好害怕斗宿哥哥啊,一点都不像心宿哥哥那么可爱,在斗宿教他的那些日子,因为斗宿太过严厉,每次都会把他弄哭,哭了几次,即使斗宿想教他,夜景弦也不敢用了。
“属下以为小主子学不好,与基本功并无太大关系。”心宿说道,钰儿抬起脸,还是心宿哥哥好啊。
“怎么说?”夜景弦问。
“因为小主子连马步都蹲不好,所以属下猜测,可能是这里有问题。”心宿指指自己的脑袋,钰儿已经明白了很多事,这样岂不是说他脑子不好使,好吧,他收回刚刚的想法,心宿哥哥一点都不好。
夜景弦听了,脸色又沉了几分。
“要不......找个大夫给小主子看看?”开阳说道。
七曜一个眼神瞟过去,有这样说主子的吗?开阳看了,乖乖闭嘴。
四周再次陷入沉默,夜景弦心里百般纠结,若是不学武,以后遇到危险总不能让他放心,可是学吧,以钰儿现在的样子,需要下多大的力气才能学会,他肯定要心疼坏了,再看钰儿那个委屈的样子,像自己做了什么大错事一样,夜景弦忽然想,大不了就这样吧。
“主子,属下以为,会不会是小主子只是于剑法上不甚精通,若是学些别的,不知能否学好?”七曜说道。
夜景弦灵光一闪,他没有试过教他其他武功,因为手里的紫琼书是世间顶级剑法,他本想着以后教钰儿学紫琼,若是不学这个......
“七曜,你们几人,谁的轻功最好?”夜景弦问,既然不能学剑法,便学轻功吧,至少在危急时刻能跑的掉。
“当属廉贞。”七曜回答。
“那便由廉贞来教钰儿轻功吧,若是学不会,再想其他办法。”
“是,属下遵命。”廉贞应下,心里却打了个颤,这个小娃娃,他能教会吗?
夜晚,钰儿在大床上已经睡熟,夜景弦轻轻的掀开被子,给钰儿掖掖被角,然后披上衣服,开门出来。
门外,一个黑影跳过房顶,直奔如意轩而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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