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会出现昭王府的匕首!”
“儿臣不知。”夜昊元打定了主意,他只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仅仅一把匕首,绝对定不了他的罪,而夜容觅,自求多福吧。
“容觅胆小怕事,唯你马首是瞻,他怎么可能下此毒手,是不是你指使他的?”夜昊元屡次谋害夜宁宣,已经让宪洪帝形成了思维定式,只是,一个小小的品香楼,为何会让他如此在意,不惜牺牲夜容觅也要铲除。
夜昊元轻笑,“呵,父皇怎可如此偏心,儿臣没做的事偏偏扣在儿臣身上。”
“你!”宪洪帝哑然,自从夜昊元把夜宁宣害的卧床不起,宪洪帝就渐渐疏远了他,再加上京中盛传的流言,宪洪帝对夜昊元已经由最初的疼爱变为现在的猜忌,他实在害怕,有一天夜昊元真的会来抢他的皇位,虽然他曾一度想要留给他。
“好,既然不是你做的,朕就把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到时候结果如何,可别怪朕没给你机会!”
“父皇圣明!”夜昊元俯身一拜,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殿,宪洪帝一下子倒在龙椅里,他们父子为何会变成这样。
大理寺卿关尚为人刚正不阿,宪洪帝把案子交给他,那么不管最后结果究竟是夜容觅还是夜昊元,都将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宪洪帝在气头上下了旨,旨意刚传出去的时候他就后悔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又怎么会至孩子于死地。
宪洪帝愣愣的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缺点,怀疑猜忌还优柔寡断,整日战战兢兢却下不了狠手,即使知道自己这样,他也无力改变,年逾四十,他只想安稳的坐在皇位上。
过了半晌,宪洪帝又下了一道旨意,命京兆尹齐泽和刑部尚书谭敬青协理此案,目的就是让他们从中协商,以免定下大罪。
很快夜景弦就知道了宪洪帝的安排,他轻笑出声,既然到了大理寺,他的目的基本上就达到了。
沈洛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夜景弦嘴角的笑意,他在门口看看天,嗯,很晴朗,难道好天气心情也会好?
“什么事这么高兴?”沈洛边说边走进来。
“品香之案,移交大理寺了。”
“当真?”沈洛惊讶,可是他很快就收敛了惊喜之色,“可是仅仅凭一匕首,能查出昭王吗?”
夜景弦摇头,“这件案子,还动不了他。”
“嗯,看来纯王要替他顶罪了。”沈洛说,“那边查的怎么样?”
夜景弦沉声说:“还没什么进展。”夜景弦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夜昊元如何知道了品香楼,还有暗中促成此事的人,夜景弦派人查了许久也查不出什么,这不禁让他有些不安。
“嗯......还有一事,我觉得你应该注意。”沈洛斟酌着说,可还没出口,夜景弦就接道:“你是要说榛儿吧。”
“你知道?”
“榛儿已经与我说了,他答应以后不会再带钰儿玩那些危险的东西,而且,作为赔礼,他送了钰儿一盒琉璃珠子,钰儿很喜欢。”
“啊?”沈洛没想到竟然被夜子榛捷足先登,他好不容易想好的劝说都化为了泡影。
“榛儿年纪和钰儿一样大,他只是想要有人多疼疼他罢了,你别把他想的那么复杂。”
沈洛知道,即使现在说了夜子榛的不轨,夜景弦也只是随便听听,并不会放在心上,夜子榛在夜景弦面前表现的太好了,夜景弦对兄弟之情早就不指望,如果夜子榛能安分守己,夜景弦一定不会亏了他,可是他能安分吗?
沈洛暗暗提醒自己,只能派人多看着钰儿些了。
第二日,大理寺就升堂审理品香之案,宪洪帝不放心,换了便服前往大理寺,身边只有贴身服侍的宦臣跟随,他没有通报,悄悄坐在了后堂听审。
“把人带上来!”关尚猛然拍了下惊堂木,端坐在高堂之上,齐泽和谭敬青分坐两侧。
红霜身穿素白衣衫,跟着两个差役走上来,跪在地上,哭诉道:“大人要为民女做主啊!”如果夜景弦在这里,一定会为红霜的演技叫好,只见她眼眶泛红,眼里蓄满泪水,整个就是个骄弱的美人,任谁看了都会心软三分。
果然,关尚看了,声音轻了一点,说:“你且与本官说说事情经过。”
红霜微微一福,娇声说:“那日小女正在房中查账......”
红霜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坐在堂上的三人其实早就知道了事情经过,只不过碍于审案步骤,不得不从头说起。
关尚听了,问道:“你可知那起了争执的两人是何人?”调查自然要从第一嫌疑人开始,即使是皇亲国戚,也要硬着头皮审理,坐在旁边的齐泽和谭敬青不禁开始出冷汗。
红霜想了想,说:“小女不知,但小女听闻,是、是......纯王殿下。”
“大胆!”齐泽跳起来,“不可污蔑皇子,信口胡言!”
红霜一颤,急忙争辩,“大人,小女只是掌管品香楼而已,各位公子是何身份,小女确是不知啊!”
“好了,”关尚抬手制止,说:“派人去请纯王过来。”
齐泽气闷的坐下,这关尚怎么不开窍啊。
夜容觅早就听说了案子移交大理寺的事,本就在府上坐立不安,大理寺派人来,就像催命符一样,吓的他瘫在了地上,即使这样,他也逃不过,缓了缓心神,夜容觅便被带到了大理寺的大堂上。
虽然是作为嫌疑犯被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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