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兄台如何称呼?”
“叫我阿若就好,你比我小,我就叫你小白吧。”
“……”这什么鬼名字!
澹台捭阖叹了一口气,将流光溢彩的焚情收入鞘中,抱拳道:“阿若,拜托你用你伽蓝的独门秘技天问,替我找个离体的命魂。”
“好说。不过,我只能搜寻附近十里的地方。”兰若是个典型的行动派,再一次解下那柄墨尺,将灵力注入。澹台捭阖这时才看清,兰若的武器竟然是一柄墨玉尺!众所周知,玉虽刚硬,但是容易在内部形成裂痕,有的可以看见,有的无法看见。而玉一旦有了裂便极易碎开,不耐冷不耐热不耐酸不耐碱,更别说是做武器了。还有,如此完美的一块大块墨玉如果要制成这样的尺,先不说工序繁琐,单单是报废的玉粉就是天价!
澹台捭阖对此只有一句话,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尺身正悬在毛月亮之下,散发出莹莹的柔光,堪堪有争辉之象。
“西首五十步有一个,北向一百步有一个。”
兰若报完之后,迅速地收回了墨尺。澹台捭阖也不见怪,像这种近似于传说级的武器耗费的灵力往往也比较多。没办法,装逼也是要本钱的。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澹台捭阖就转身消失在了林子里。
兰若就地调息,还未过完三个呼吸,澹台捭阖就左手一只命魂,右手一只命魂的回来了。
“你好了?”
“嗯,如果,方圆百里只有这么一个小孩丢了命魂的话。”
“那另一个呢?”
“大概是哪个潦倒书生的。”
“我问你,那人呢?”
“……你身上有乐器吗?”
“……没有。”
“出来走江湖你连乐器都不带!”澹台捭阖的何其表情浮夸。
兰若翻了个白眼,反击到:“小白,你不是也没带。”
“呵呵……”不提这个名字我们还能做朋友。
“对了!话说你师长呢?”兰若终于想起这个问题,刚才问澹台捭阖时他还没有回答了。
“此事说来话长……我今天就试试用口哨吹寻灵吧,这个曲子用三个音的口哨还是吹得起来的。”强行转移话题完毕,澹台捭阖也不等兰若回答,就自顾自地吹了起来。
吹了大概五响,澹台捭阖摊开右手,将那名书生的命魂放了出来。这是普通人的命魂,半透明,有着浅薄的微光。只见那命魂像有生命一般地缓缓伸出手指,指向一个方向,澹台捭阖飞快地在气息用尽之前向那个方向走去。
据说,有些吹口哨的高手可以不带换气的连吹很久,但是澹台捭阖做不到,学艺不精,随口吹吹寻灵这种简单的曲子还是勉勉强。
走走停停又过了大半刻时间,澹台捭阖忽然脚下踩到了一个人。
果然是个书生!
澹台捭阖翻手就将那个命魂从书生的天灵盖替他打了回去,这个书生大概三四十的年纪,看他这浑身是血的样子,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不幸之事。
“啊……”
那书生扶住头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样子。本来就是一张大众脸,加上穿着打扮又如此的凌乱,澹台捭阖觉得自己一定记不住他。
“别、别杀我。”
“吁——咻——弗!”澹台捭阖很用力地吹出了一个刺耳的破妄音,吓得那个书生浑身抖了两抖,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你、你是谁?”
“我救了你一命,说,你遇到什么事了?”
“鬼,有鬼!”
“什么样的鬼?”
“披头散发,脸色煞白,还会笑!”
“……”其实呢,你说的这都是厉鬼的普遍特征。澹台捭阖正要开口继续追问。在他身后站定抱臂以待的兰若就插了一句话,截断了澹台捭阖的话语。
“是不是那个鬼长的很艳丽,而且嘴唇血红血红的,一身华丽的金线大红嫁衣,而且还缠着你,让你娶她?”
“你、你怎么知道的?”书生睁大了眼睛惊奇地颤颤巍巍问到。
“小白,我就是追着那个喜贫女来的,它已经被我打散了。”兰若甫一说完,澹台捭阖就拍了拍袖子道,“那我们走吧。”
“好。”说着,两人颔首,抬腿就要往回走。
“等等!你,两位小天师,我、我怎么办?”那书生终于恢复了一些冷静理智,死死地拉着澹台捭阖的衣裳下摆不放。
天师这一称谓其实只用于称呼九姓中的三清张氏所出之人,不过话说回来,凡人又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没必要纠正。
反正,张家那个天师道,也就是指收妖捉鬼、替天行道嘛。可惜,张氏近些年来行事无常,颇有“管杀不管埋”的架势,实在是有违天和。
澹台捭阖无奈地微微一笑,继而低头和蔼可亲地说到:“大叔!我们又搬不动你,你自己跟来吧。”说着,他就俯首将那书生扶了起来,牵着他的衣袖将他一步步地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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