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言更生气了。
在花房里暴躁地来回走了几圈,莫念随手抽出那些娇美的鲜花,向壮汉劈头盖脸地扔过去发泄怒气。
花茎软软的,花瓣香香的,莫要说打在身上根本就不疼,而且大多数花都因为质量不够根本扔不过来碰不到自己,半路就坠地了。但壮汉还是瑟缩成一副鹌鹑样站在原地任打任骂——他得装啊,不然美店主更火大了,冲过来直接上拳头……
嗯,大概这美店主的拳头也是软软的吧?但是美店主真的过来用小拳拳砸自己,估计回去后就变成老大用沙包大的拳头砸自己了,嘤嘤嘤!
人生真是如此艰难!
顾言要是知道壮汉此刻的心里活动,估计会叫他亲身领略一下自己“小拳拳”的威力。
花房里顷刻间就变得乱七八糟,原本插得好好的各种插花都已经凌乱不堪,地上更是横七竖八地散着许多鲜花。
甩开膀子扔,这些轻飘飘的花也不会变成暗器替他发泄怒气,莫念扔累了,哼了一声,进花房后边去了。壮汉原地站了一会,摸摸脑袋,小心翼翼地穿过一地鲜花的空隙到桌边放下鲜花和点心,然后笨手笨脚地收拾起来。
半小时后,换了一套行头的莫念出来了。
壮汉看傻了。
黑色长裤完美地显衬着修长笔直的双腿腿型,单扣小西装里什么都没穿,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而且,壮汉之前看着这店主单薄的小身板,一直以为会是一只白斩鸡,现在这么一看,八块腹肌人鱼线真是一样不少,虽然因为偏瘦胸肌没有那么喷薄欲出,但是却完美地诠释着什么叫程度刚刚好。这黑白的反衬,引人垂涎的身材和清秀淡漠的脸,真是将美艳和禁欲完美地结合、凸显到了极致。
美店主隔空抛过去一串钥匙,简短地交代道,“我出门一趟,你把这里收拾干净,前门锁好。钥匙放第三个花盆底下。”便又返回后边了。
片刻后,一辆黑色汽车从店前驶过。
小怂包,你不是监视我吗?哥现在要去se诱了,你来不来?!
……
“宝贝,你皮肤真嫩。”
中年男人把美人压在床沿,大手顺着他修身小西装下露出的柔韧腰肢摸进去,贪婪地感受着掌心纹路下那柔滑温润的触感,头一低,就要一品香泽。
却被美人用一根手指挡住了。
美人有着一张清纯得堪称禁欲的脸,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却平添了几分妩媚,活生生地就勾去了人的心智。他低声说,“哎~李先生,酒吧里的一身烟酒气还在,有碍情致~听说,这套房里,是备了花瓣浴的?”
“那,美人先去?”
“李先生先去~”
“好、也好~”李先生露出一个我懂得的笑容,起身去了浴室。
美人眼底瞬间滑过一片嗜血的阴骛。
废物。
说好的不让我双手染血呢?
老子要不是为了等你出现,早就分分钟废了他!
浴室门一关,顾言就掏出消毒湿巾疯狂地擦拭被老男人摸过的地方——这么多年,随手携带消毒湿巾已经成了顾言的一个毛病,想起来就会撕开一张擦一擦,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的手不干净,隐隐的散发着一种酸涩的铁锈味儿。
忿恨地将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桶,顾言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平息怒气。手腕上的铂金手镯与透着酒红的水晶玻璃杯交相辉映,折射出绚丽的光彩。那手镯的搭扣实则可以抽离,牵出藏匿在手镯里的特制钢琴线,细不及发、却利可断骨。
顾言抿着红酒,脑海里已经上演了老男人的几百种死法。待到他意识到自己又在享受这种狂暴的快感,回过神,竟发现杯中红酒已然见底。
那老男人如此急色,怎么会洗这么久?
还是自己不知不觉喝的太快?
顾言本欲起身,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头晕眼花地跌坐了回去。模糊的视线中,看到浴室的门打开,换了一身白色浴袍的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酒?!
不,酒没有问题,他检查过了。
那是什么?
……香气。
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失去最后的意识前,从进房间前便隐隐嗅到的若有若无的香气突然变得明晰起来。
靠,老子竟然马前失蹄被人摆了一道。
小怂包,你要是赶不来救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
意识,是被从手腕一直蔓延到肩膀的酸麻唤醒的。
顾言花了两秒的时间理清了自己的现状。
其中一秒是用来感知,双眼被蒙,口中还被塞了个球,双手被金属环锁着高吊在一起,双腿大开地骑乘在一个男人身上,甚至连腿都被皮带绑了起来,将弯折在一处的大腿根和脚腕捆在一起,让他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丝毫动弹不得。男人的手托着他的双胯,而那污秽的丑陋的活该被阉割的玩意儿就抵在那一副随时都会破门而入的架势!
所以还有一秒,是用来震惊。
两秒过后,顾言疯狂地挣扎起来,头顶的锁链发出“叮叮当当”急促的声响,却像是助兴的音符。所以对方,放了手。
“唔——!”
失去支撑而在自重下被猛然贯穿的顾言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哀鸣,却因为口中的圆球而化为了一声暧昧的呜咽。
疼,自然是有的。可是没有那么疼。也没有被撕裂的感觉,甚至,很顺畅。想来是此前对方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工作。顾言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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