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一下下抽搐着。宫缩的疼痛,胎儿的翻腾,腰背的拉扯,让男人抑制不住张腿用力的冲动。“不可以啊!孩子……啊啊”一狠心,扯紧身旁的薄被,几个动作,薄被紧紧裹住身体尤其是双腿。强行以外力束缚合拢双腿。
“萧!”看着男人布满痛苦却坚定哀求的脸,秦风沉默了。面对一个父亲的乞求,他没办法拒绝。
“风……呼呼……我…我可以的…呃啊…腰、腰断了啊…恩啊…”
秦风沉默着将男人抱住,一只手握住男人的手,一只手在男人腰背上按摩着疏松紧绷的肌肉。
强行中止产程的产夫颤抖着,粗喘着,低吟着,只能紧紧抱住爱人汲取唯一的温暖依靠。
风动窗棂,夜凉如泣。灯火昏黄,驳影幢幢。
锦榻之上,被褥之下高大产夫显得格外身形巨大臃肿,汗湿的额,扭曲的脸,显得可怖。静坐着的男子若雪白衣被汗水血迹沾污而全然不顾,只是温柔拥着男人,不时浅吻濡湿的额,低声安慰着,仿佛怀中安放着时间最珍贵脆弱的宝物。
夜色未央,时间被无限延长……
一日三秋怕也莫过如是了。这种折磨仿佛持续了几生几世。从近乎麻木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萧长河已延产半月有余。
不久前还明显养出的孕夫的丰腴已完全消去了。依旧高大的身材,却只能显得更加枯瘦。秦风抱着男人,感觉着越来越硌手的皮包骨。
但胎腹却不仅未小,反而更膨隆了一圈。本就延产双胎,加以苏如烟当初的下药,如今的肚腹大小根本超出人能接受范围。
那稳婆被吓得不清,暗地里一直惊惶呓语:“怪物哟!男人哪能生孩子!还这么大的肚子!诸神莫怪……”
这厢萧长河瘦弱身躯早已负载不了巨大的肚子。终日窝在床上不敢有大点的动作却仍是浑身不对劲。一切的生活需要全靠秦风了,而秦风幸也耐心细致伺候着。
饶是如此,男人还是越发虚弱了。还全无胃口。前几日秦风好哄慢哄总算还让他吃下些东西,近日来即使艰难咽下,没一会就全数呕出来。实在难受之极便再吃不下了。
秦风心里烦忧,却不表现出一分来,反而更加细心照料。
萧长河痛了这么久,竟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些许清明。便是他再乐观无知,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
这日稀罕的吃了一盅参汤,精神好了不少。央着秦风抱自己到廊上透透气。秦风支了个软榻,用轻暖的斗篷将男人裹得严严实实。
萧长河倚在爱人怀里,看着院外叶落,嗅着令人心安的气息,“风…这些日子实在拖累你了。”
“什么话。你我是注定要一世相守的人,哪有拖累。我只恨让你如此受苦…”
“风……我很高兴。遇见你,爱上你,孕育你的孩子,都是我的幸运…我好想好想生下这个孩子…和你一起…携手一世…但…好像上天觉得我太贪婪了…我等不到了…”
察觉男人越来越低的气力,“萧!”
一阵腥气散开,感觉到湿热的触感,低头,透明的液体洇出,“滴滴答答”的滑落到地上。
羊水破了。
呻吟再也抑制不住“风…啊…答应我…如果…,剖开我的肚子,保住孩子…”
比以往剧烈数倍的痛撕扯着下身。
风,我好爱你,我怎么舍得你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延产终有生产时,长痛何如短痛
秦风惊慌的抱着男人奔回内室。“萧,不要怕!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稳婆上前查看:“羊水已破,胎儿也养了这些时日,待产穴开全便当生产了。”
“啊啊…坠…啊啊…好胀…呼呼……产穴开了几指…”
“尚未、”
连日积压的疼痛在体内翻腾,发泄的通道却迟迟不开。眼见这样白费力几乎折腾掉产夫不多的力气。男人的身体实在拖不起了。
听了稳婆的话,秦风扶起男人走动着促进产穴打开。
男人如今的身体哪还能自行走动。整个人靠在秦风怀里,由秦风撑持着挪动。腿根本站不住。
羊水滴答滴答的淌湿产夫光裸的腿。肚子明显沉坠着。男人身下被冲撞着。辛苦万分的男人呼哧呼哧粗喘着。“啊哈…好坠…好憋…啊啊…呃啊…”
走了好几圈,产夫明显已撑不住了。将男人扶回床上。“啊…开…开了…几指…啊”
看着萧长河身下只开了不到两指的产穴。秦风默然说不出话来。延产许久,如今产势汹汹,萧长河的种种反应无不是生产尾期的症状。但产穴竟是未进入生产状态的样子…
情况比预想的更糟糕。
“公子,必须强行开穴了…”
秦风知道再无它法。只是,萧长河可怎生忍受得了?
稳婆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从小到大不同型号的角先生。
拿起较小的一个,不足三指粗。犹豫着,还是将它抵在萧长河身后,微用力推进去。
“嗯啊……别……啊”男人惊叫着,抗拒着异样难过的冰凉感觉。本能的收合双腿,却被稳婆按住,将腿分的更开。羞耻感伴着痛觉,身体紧绷,徒劳的的颤抖。
“萧,忍耐些。这样会生的快些。”一边安抚着男人,一边也不停下手里的动作,带着角先生进出活动。感觉产穴已能容纳,抽动不再艰难,换上一只大些的继续。男人又是一阵凄叫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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