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夫高声惨叫,身下不断出血。
“萧!用力啊!十月怀胎的艰苦你都受过了,就要是我们一家人幸福生活的时候了。坚持啊,我们一起迎接宝宝”
“风……啊……啊啊”
按着秦风的话用力,胎儿冲撞着下移,外观看来,萧长河的肚子形状犹如一颗即将滴落的巨大水滴。“好痛……啊啊…快…快啊…孩子…”“孩子已经入盆了!萧,加油!用力用力!”
无助的摇头,挺动胎腹,身体被疯狂撕扯着,几乎要裂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9章——机关算尽太聪明(秦风),反误了卿卿性命(萧长河),玩脱了(雾)
一遍遍重复着吸气呼气下沉用力的动作,一bō_bō疼痛如潮袭来。意识已不清晰。萧长河觉得自己好像溺在水中,失去了重量,却有莫名的力把自己往下拽。好累……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可是……好像忘了什么……
风!孩子!
不可以……一旦睡过去,孩子要怎么办……还有风……那样不染凡尘的人啊,因为自己,狼狈、忧虑成什么样子……他会伤心的吧……
“风……我不行……生不下来啊……帮我……”
紧紧抱着男人秦风却给不了他半点帮助,只能看他煎熬着、颤抖着、呻吟着、虚弱着。
这边,稳婆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又缓缓舒出。“只能推腹了”
粗粝的手放上腹顶,狠狠发力推下去。
“啊啊啊!”产夫凄厉的呐喊,上身挺起,电击般抖动,又重重落下。
痛,融入血肉,印入骨髓,烙进灵魂的痛。
痛至深处已无声。圆睁的双眼失焦,大张的口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汗湿的发贴在脸颊上,湿透的中衣近乎透明,早被扯开,破布般缠在身躯上。光裸的肚皮绷得死紧,皮肤之下胎儿的动作几乎可见。修长的双腿斑斑狼藉,无力的被掰得大张,摆成耻辱的m型。
产穴被撑到极致,光亮薄近透明,血污的血间隐约可见黑色的胎发。
“快了快了!用力啊看见头了!”
爱人惊喜的声音唤醒神智,孩子!
双手死死揪扯着被褥,下身用力,“呃啊!”残破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毁天灭地的痛,产穴被撕裂,扑哧一声轻响,孩子的头出来了!
模模糊糊的听到身边嘈杂的声音,却怎么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用力用力。
就着产夫的施力,稳婆继续粗暴的推腹,细细的劈裂声,是盆骨!秦风和稳婆俱是一僵。汩汩鲜血很快的濡湿了身下的床单。
胎儿的脖颈、肩膀一点点艰难挤出。轻轻一扯,胎儿终于脱离了产夫的身体。
“生了!生了!萧,你做到了!”
听到爱人完全失却平日冷静的声音,萧长河心下一松,沉沉的疲惫袭上来,眼皮沉得睁不开。肚腹中依旧炽烈的痛也完全不去追究。好想睡去……
“呀!还有一个!”
秦风猛地抬头,不可置信“什么!”
仿佛印证般,萧长河依旧高隆的肚子颤了颤。怀中男人情况危急,怎么可能再产下第二个孩子。
双胎本是上天赐下的祥瑞。此时,却无异产夫的催命符!
“萧!萧!不要睡……”
眼看不能依靠产夫的力量诞下孩子。一咬牙,从背后抱起已昏迷的男人。将他的腿架在自己的臂弯处,让产夫下身悬空。(实状参考父母抱着婴儿把尿的姿势……哎呀捂脸)
肚子受重力作用下沉。生过一个孩子后进程顺利不少,第二个胎儿一点点入盆、进了产道。
男人的身体折叠,压迫着肚子用力。加上稳婆推腹。终于,孩子一点点挤出了惨不忍睹的产穴。
稳婆接过孩子去处理。秦风保持这个姿势轻按男人下腹,助他娩下胎盘。
这期间种种动作,昏死的萧长河全无声息,破布娃娃般任人摆弄。
“呀!!”回头的稳婆尖叫。
顺着她的目光,秦风低头,看见大量血奔涌着流下,很快汇成一滩不断扩散的血泊。
血崩……
秦风这才迟钝的发现,怀中男人湿透的身体一片冰凉,感觉不到呼吸……
呆住的秦风怔怔的松手,男人失去了支撑,身体软软的倒落在地。
近乎全裸的身体早不复初见精壮结实的古铜健美,整个人瘦的脱样,产后的肚皮松松垮垮丑陋异常。散乱的乌发半遮憔悴透着死气的脸。脸上、身上、身下,汗水、泪水、羊水、血液,邋遢脏污。哪还有当初豪气冲云的潇洒雄迈的大侠风采。
不可能!萧长河是强大的、健壮的。即便再痛苦再艰难,他都能扛住的!步步为营的算计着伤害他,是无趣之极的打发伎俩,想要试试他到底能承受至何种程度,却也迷恋上他隐忍坚持的深厚爱意。
不是开始就没想要他保全吗?不是明知那些手段折磨根本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吗?
可是此刻他就这样冰冷的无知无觉的躺在地上。看不见他隐忍深情的执着眼眸,听不见他柔情爱意的低沉声音,找不到他羞涩难当故意逞强的依赖神态。
惨烈产程结束了,孩子平安诞下。
心里却好像空了。做戏做久了,分不清,辨不明了……
“不!”
悲啸穿云裂石,惊破夜空。终于融入十里林间的风,宛如一声呢喃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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