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存好的水都用光了,院子也终于打理干净了,累的腰酸背痛的谢惟安还不能歇气,还得带着竹筒和那些猪下水去溪边打水兼清理干净。
有了巴顿在,扛重物这活儿就不用谢惟安来干了,作为报答谢惟安将猪下水清理干净以后又给了一半给巴顿,内脏最是鲜嫩,巴顿也没犹豫就在溪边都吃完了,期间巴顿还把肝脏之类的推倒阿福面前示意它尝尝,可惜吃惯了熟物的阿福一点都不喜欢未烹饪的肝脏的腥味,连连退了好几步,直到两只后爪互袢一屁股墩坐在地上才停下。巴顿见阿福不爱吃,也就不勉强,舌头一卷就把东西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洗干净了肝脏打好了水,谢惟安在回去的路上又在盘算了,有了野猪肉和这些内脏,过年的物资又丰富了一些,现在天气寒冷,也不怕猪肉会变质,天气好的时候还能腌一些留着以后吃,野猪的肥肉还能用来熬猪油,猪毛什么的可以用来做刷子,其余的别的东西的用途谢惟安还在发掘当中。
到了这个时候,谢惟安越发感激每年假期在山村爷爷家度过的时光,如果不是那些日子,恐怕现在自己在这未知的时代就是两眼一抹黑了,正是过去在爷爷身边学的那些常识手艺才让谢惟安如今在这个渺无人烟的地方活的这么舒坦。
谢惟安如今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时间,回去草草吃了些东西,将猪肉分割好,然后下午谢惟安就开始在院子里熬猪油了。
这倒霉的被巴顿捕获的野猪体积大,膘也多,看样子在森林里也没少吃好的,谢惟安看着那一堆堆白花花的肥肉,觉得待会儿炸出来的猪油数量肯定很可观。
生火添柴热锅,又往锅内到了些水,谢惟安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将切成一块块的板油放入锅中慢慢熬制,渐渐地,那些猪板油发出了滋滋地声音,谢惟安耐心地用铲子慢慢地搅拌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切成块地板油渐渐缩成了小块儿,颜色也慢慢变成了微黄色,漂浮在被熬出来的猪油上。与刚刚把野猪开膛破肚院子里弥漫地让人作呕的味道不同,现在整个院子里弥漫地都是猪油那浓香的味道。
嗅着这个味道的阿福又开始急的围着谢惟安团团转,总想趴在谢惟安身上看看自己主人在做什么好东西,而今天一反常态送谢惟安回来后没离开躺在谢惟安家的院子里晒太阳的巴顿也将视线移到了谢惟安这边,眯起了眼睛。
谢惟安看着阿福那急的打转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用手捏起一块儿猪油渣吹凉了,手一扬对着阿福叫道,“阿福,接着。”
平时走路还经常前腿袢后腿,左腿袢右腿的阿福此刻超常发挥,小胖身子一跃嘴一张,还真被它接住了那猪油渣。
阿福长牙没多久,正是爱啃东西的时候,这又香又带着点硬度的猪油渣正适合阿福磨牙,谢惟安便看见阿福两个小爪子按着那一块儿猪油渣趴在地上又啃又舔看起来很是欢脱。
谢惟安笑眯眯地看阿福折腾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在不远处晒太阳的巴顿,想了想起身用采来的大叶子盛了一些猪油渣递到巴顿面前,“尝尝吧,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巴顿看了谢惟安一眼,甩了甩尾巴低头卷了一块儿进嘴里,尝了尝大概是觉得味道不错,也开始慢条斯理吃起来。
谢惟安看一大一小都挺满意,也就笑笑转身回去继续熬猪油去了。
现在看来,这倒是一个宁静又惬意的下午,暖洋洋地太阳照着,谢惟安不紧不慢地坐在院子里熬着猪油渣,阿福凑在巴顿那里咬它面前的猪油渣吃,巴顿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不过有时候在阿福东西没咬准蹦出去的时候又用爪子给它拨回来。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这天等谢惟安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天气好像格外的冷,谢惟安哆嗦着翻出羽绒服穿上,走到洞口打开门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雪,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这雪,下的有够大的啊,”谢惟安将竹门关上,跺着脚吹了吹手,语气有些庆幸,“还好最近一直都在屯柴火,要不然碰上这种日子没柴烧可真要冷死了。”
谢惟安说着话就麻利地开始生火烧水了,今天下了雪,外面的路肯定不好走,所以要早点出门打水回来。
洗漱完毕吃完早饭,谢惟安用布条托着把阿福绑在自己的胸前,用羽绒服一裹只让它从羽绒服拉链口露出个脑袋来呼吸就拿着工具出了门。
再次打开门,一阵寒风就扑到了谢惟安的身上,那刺骨的寒意让谢惟安哆嗦了一下,他将帽子带好围巾裹好又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后才朝外迈出步子。
走出门转身关上门,谢惟安听见旁边传来轻物落地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发现巴顿从自己用竹子搭成的用来放柴火的小棚子里蹦了出来,甩着尾巴慢悠悠地朝自己走过来。
谢惟安伸手拂掉巴顿跳出来时沾在脑袋上的雪花,“你昨晚该不是在那棚子里过的夜吧?”
巴顿鼻子喷了口粗气,然后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昂起脑袋看向谢惟安怀里的阿福。
阿福也注意到了巴顿,但是天气实在太冷,尽管很想和巴顿待在一块玩儿,但是还是自己主人的怀里比较温暖,于是把脑袋架在羽绒服的拉链口上,低头冲巴顿叫了两声,并不再闹着要下来。巴顿见状也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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