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在旁边看着,看到殿下那平凡而有效的招式,在喝彩之余也有些诧异,没听说殿下有武功师傅啊,哪里学的这般厉害?再一想那从小就有人暗害的情况,恐怕是万贵妃为了防患未然私下里找的人吧!
万家虽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但是随着万贵妃的一飞冲天,也有不少人去投靠效忠什么的,江湖人士也不是都有血性的孩子,更有那等没骨气的混不下去的,想要凭着武艺讨一个出身,贵人的赏识自然可以抵消他们出身不明的弊端,甚至还可以一步登天。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归根到底,那些人也是想要往上走的。
自己寻得了解释的汪直消了疑窦,皇家的事情,清楚其中一二便可,若是真的弄个一清二楚了,那也是离死不远了。
“殿下真是好身手!”在朱泽欣赢了之后,汪直首先赞誉出声。
被打败的两个也没有不服,因为都会内功的缘故,可以很轻易察觉到对方的留手,无论是什么原因,一个皇家的皇子能够有这般身手已经是让人惊诧的了,完全刷新了他们对于皇室的观点。
“没想到殿下武功如此高超,佩服佩服!”一个拱手称赞。
“若是放到江湖上,恐怕也就那位东方不败能够匹敌一二了吧!”一个把不住口,说溜了嘴,不等汪直瞪视,他自己又圆了回来,“不过殿下是何等身份,那东方不败却是万万不及,一个魔教教主罢了,还妄想千秋万载,真是笑话!”
听出来了,这是个跟日月神教有仇的,千方百计在这里上眼药呐,只可惜手段不太高明。
不过,即便这手段不高明,但他的话说到这份儿上,身为皇室正统,若是没点儿表示也不成啊!
汪直有点儿懊悔,他真的应该把这两个再审核一遍,怎么这么没脑子呐,便是真的想要说这些话,也等你混熟以后再说啊!这会儿就说,不怕被问罪啊!真是莽夫!
朱泽欣轻轻一笑:“夏虫不可语冰,拘于时也。”
这一句话却是不知说那位妄图千秋万载的东方不败,还是说眼前短视无脑的江湖人士了。
汪直暗暗翘起大拇指,这话说的高明。皇子还不是皇帝,若是这个时候以皇室的角度叱责东方不败如何如何,倒有些越俎代庖之嫌,若是说得轻了,却似没有威仪气度,倒不如这般回答,巧妙至极。
那人大约是文学水平不高,被这一句话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汪直给拉着告退了,他想要不走也不成,别看这位西厂提督武功不如他高,但是人家的权力大。一如朝廷为什么看不上江湖门派,不管你个人能力多大,对上朝廷的千军万马,谁输谁赢一目明了。他们这些人又有把柄在人家手上,非必要时候谁也不想撕破脸闹个不好。
看着那几人离去,朱泽欣轻笑,原还以为朝廷和江湖算是两个平行线,却没想到,只要碰到这些江湖人,两个世界就融合成了一起,其实,他们本就是一个世界,只不过自己坐井观天,看不到那么远罢了。
想到东方不败,不由又有了几分遥思,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这样的一个人,不知道又有怎样的气势,可惜,沉湎于杨莲亭的东方不败并不是他的萌点,不见也就不见罢!那样的一个人原不应该因为残缺而失了霸气,更不应该为了一个杨莲亭拿起绣花针成日女儿态。
“哥哥,你在做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朱祐樘向这边儿走来,他的步态缺了朱泽欣天然的优雅和贵气,却有着一种龙行虎步的气势,即便是照猫画虎而出来的气势,也是模拟了三四分的样子。
见着就觉得好笑的朱泽欣微微翘起了唇角,居移气养移体,这些日子下来,朱祐樘显然更像是皇子了。
“看看风景罢了,你这是从哪边儿来?”朱泽欣随口问着。
“… …我从仁寿宫过来。”朱祐樘迟疑着这么说。
朱泽欣笑了笑,没再说话,孙儿和祖母本就应隔辈亲,太后对朱祐樘的关爱溢于言表,这两人的亲近本是应有之事,他倒无需大惊小怪,或者防备过甚。
“哥哥,你生气了吗?”见朱泽欣半天没有吭声,朱祐樘又似忐忑起来,不安地看向朱泽欣,对这位优秀得过分的兄长,他一直都是用仰视的眼神看待。
“没有,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朱泽欣很快反应过来这“气”指的是什么。
若是没有生气,怎么会这么快反应过来我问的是什么?朱祐樘这般想着,却并不反驳,喃喃道:“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祖母不喜欢哥哥,明明哥哥这么优秀,所有人都说好的。”
这话并没有瞒过朱泽欣的耳朵,他笑了笑,摸着朱祐樘的发顶说:“喜欢不喜欢哪里有什么原因。”
并不因这一句敷衍而放弃的朱祐樘很是执着,“我一定会找出原因的。”
“哈,随你吧!”朱泽欣虽觉得这种执着有些可笑无聊,但也没有阻拦的意思,“等你找到了,记得告诉哥哥啊!”
“嗯,我会的。”朱祐樘信誓旦旦,倒似得到了鼓励一样,小脸上露出笑容来。
又走了一段路,眼看着要各回各屋了,朱祐樘又开口问:“哥哥,你希望我学武吗?”
“我只希望你不要生病。”朱泽欣笑着说,这个弟弟真是太弱了,感受到那单薄的肩膀,再看那比自己低了一头的身高,有些怜惜。
“那,我会跟郭林好好学武的!”朱祐樘保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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