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哈利暂时还没打算直接把恋情公开,不是每个人都像是他自己一样,无亲无故,所以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利落出柜……
奎妮温柔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说:“一切都会好的,亲爱的,好运会常伴你。”
早就习惯自家漂亮老板娘神神叨叨的样子,维尼并没有把她的祝福放在心上,只是感激地回给她一个笑容,转而关切地问起来:“克雷登斯最近怎么样?我是说他的那个新监护人,对他好吗?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啊,我差点儿忘记。”奎妮转身,从一个小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他给你的信。”
“信?”维尼惊讶地睁大眼睛:“他没手机吗?我以为我们起码可以通个电话。”
“呃……格雷夫斯先生比较保守……老牌贵族的毛病,对一切工业产品都很厌恶。”奎妮有点儿为难地解释说:“他的家族有点儿奇怪,但你千万不要误会,他人真的还是不错的,是那种一板一眼很认真的性格,可责任心非常强……”
“没什么的,奎妮。”维尼体贴地接口说:“我相信你,刚刚只是有点儿惊讶,毕竟,现代人很少写信,但这种交流方式其实也很有趣。”
奎妮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而对于她口中的那位格雷夫斯先生,维尼则十分想当然地,脑补了一个也许心地不坏,但古板教条、有着自己独特原则、已经满头白发的爷爷辈的固执贵族老人形象。
因此,当他看到克雷登斯在信中小心翼翼地求助,关于‘如何讨好监护人’的时候……
他认认真真地答复:‘说不定他很寂寞(孤寡老人),所以,也许你可以尝试着给他一个吻,早安吻,晚安吻,有时候亲密的肢体接触,可以拉近双方的关系。’
周末的时候,哈利要去奥斯本企业学习,彼得也说要去奥斯本实验室研究什么药剂。
面包店的胖老板雅各布一大早发信息过来,说要和奎妮过两人世界,让他不要过去捣乱。
连格温也歉疚地说:“抱歉,维尼,我今天要和安娜去逛街买衣服。”
突然就落单的维尼,对此毫无办法。
所以,当他收到史蒂夫一条‘你有空,陪我逛一下纽约吗’的短信时,他几乎是秒回了一句‘非常乐意’。
说真的,他和史蒂夫之间的联系能一直存在,实在透着点儿离奇。
哪怕是再聪明的人,也很难判定他们双方的关系,究竟算什么。
起初是维尼有些居心不良的搭讪,才开始了这段友谊。
而在那个阶段里,史蒂夫大概并没有把他完全放在心上。
很多时候,他看待维尼,就像是看着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偶尔带着一丝纵容,还会讲一些老套、讨人嫌但正确的道理。
他自始至终保持着平常心,在心里已经认定了,当这个‘看脸才凑上来’的孩子,一旦察觉到这个‘退伍老兵’本质无趣、古板,又烦人后,就会自动的离开了。
可惜,他低估了自身的魅力。
这个‘退伍老兵’也许无趣、古板、过时,但在维尼眼中,绝对没有烦人这个性质。
不同于当下很多叛逆的年轻人,从童年时期就缺少父辈教导的维尼,对年长者的一些念念叨叨大道理,接受程度不是一般的高,甚至可以说,他挺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的。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也许有那么点儿恋父(这里的父,指想象中的形象)的。
所以,史蒂夫身上的一些特点,神奇地契合了维尼潜意识中的想象,让他忍不住时不时地发一些关于自己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事情过去,寻求他的意见、看法,还乐意听从他的教导和指挥。
这种奇特的交流方式,也许正如他那次脱口而出的爸爸……算是父子模式?
虽然那次错口,让当时的场面极其尴尬。
但不得不说,聪明的史蒂夫几乎瞬间搞明白了维尼之前对自己的莫名眷恋和纠缠,以及他那些隐晦的、也许连自己都还没有发觉的孺慕之情……
这让他诧异之余,却又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种对这个孩子的责任感。
通常情况下,当有些人发现,自己身上被人寄予了某种期望、或者形象时,往往会觉得很有压力,以至于想要躲避;但作为美国队长的史蒂夫,却总是尽力的试图去做些什么出来,以不辜负那些期望。
当然,他倒也没特别傻的为难自己,可在能力范围之内的时候,却不吝于为之付出。
于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是一场双向的帮助。
维尼从他的身上,实现了自己对于父亲的部分想象;
而与此同时,史蒂夫借助维尼的这种期待,产生了一种‘还有人需要我’的奇妙感觉,难得的和这个陌生、疏离的现代社会,建立了短暂的连接。
这给了正处于迷茫、脆弱时期的他,一个‘很薄弱’的,却勉强可以称之为‘存在’的理由。
尼克弗瑞在察觉到这个出乎意料的情况后,忍不住对科尔森感叹了一句:“二战的时候,为了不辜负人民的期望,他站出来,带领着咆哮突击队,奋不顾身地和希特勒、九头蛇战斗。而沉睡七十年后,仅仅是为了不辜负一个孩子对父亲的想象和期望,他居然开始主动接触现代社会,试着融入现代生活了……这就是美国队长吗?”
坚持队长迷弟一百年的科尔森,立刻眼圈发红地说:“是的,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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