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着满是蜘蛛网的小宅院,婉妡呛的直流眼泪,“小、小姐,咱们不是从公主府顺了好多金子珠宝出来吗,为咳咳咳为什么还要住这里咳咳”
“笨!”冷弥浅用清水泼洒在空中,瞬间让空气中尘埃减少了许多,“咱们在公主府闹了那么一场,你以为还能住酒楼住大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买下这里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婉妡闻言眼角不禁挑了挑,满头的黑线。
她家小姐,能把那个「们」字去掉么?
从始至终,在公主府闹腾的人都不是她好不好,她顶多就算个陪衬好不好
“那我们干嘛不直接跑?”婉妡眨了眨巴眼。
“要是我一个人,我自己就跑了。但是嘛”冷弥浅停下手中泼水的动作,眼角扫了扫看过来的婉妡,脸上的神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婉妡小脸顿时蔫儿了下来,“小、小姐”
她果真是个拖累吗?
小姐虽然时不时便说不要她,但真要到了跟前儿,小姐头一个考虑的便是她。
这着实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姐待她真的很好呢。
察觉到婉妡骤变的哀怨,冷弥浅赶忙将自己手里的水盆硬塞到婉妡怀里,“所以呢,现在泼水这活就交给你了,从现在起我可是指望你好好照顾我了,好不好?”
婉妡闻言眸里亮了亮,赶忙点点头,“好!”
她身无长物,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丫鬟的心灵手巧,这打扫房间的事自然是她最擅长的。
看到婉妡二话不说的便勤快的拾掇起宅院来,冷弥浅反倒被晾在一旁成了闲人一个。
想要再做点什么跟婉妡一起忙活,却不料自己碰什么便被婉妡一把抢过去,还言辞凿凿的说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这不禁让冷弥浅听的哭笑不得
婉妡这孩子还真是把她的话给听进心里去了呢。
所幸的是,小宅院并不大,再加上两人并没有准备长住,所以不一会儿婉妡便打扫拾掇好了两人所住的屋里,跟冷弥浅窝在屋里一边吃着从公主府打包来的珍馐,一边聊的热火朝天笑声不断。
大周王宫。
茗冉看着坐在御座上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主子,眼里的担忧越来越盛。
自从知道嫡小小姐死而复生后,主子那清冷眼里泛起的柔光可是被他静静的看在眼里。
特别是听到公主府管家说嫡小小姐是因为婉妡的事才大发雷霆,这不禁又让主子眼里生出一片懊恼之色,害的主子这几日更是时不时的紧蹙双眉心不在焉。
别人直道是主子是为语静公主的死感到伤心,但只有他才知道,主子根本就是怕嫡小小姐误会婉妡的事与他有关,怕责怪主子没能好好保护婉妡。
唉,茗冉不禁叹了叹气,抬眼看了看又夕阳落下的天空,脸上也不禁有了焦急之色。
这几日,他派出去的隐卫将整个帝都都寻了个底儿朝天,却仍是没有发现嫡小小姐半个影子
别说主子心急不安了,就连他都快急出病来了
皓月倾斜在天边一处。
高高的屋檐上。
身着黑袍的人儿仰着小小的脑袋,远望着散溢柔光的弯月,盈盈的眸子里全是静谧柔和。袍袖的边角随着凉凉夜风轻轻浮动,长长的黑发倾泻而下柔顺的泛着淡淡月华,整个人被层层银辉笼罩其中,在那似有若无的夜雾中显得格外惊艳。
“小……小姐……你、你在哪儿……等、等等我啊……”一声局促气喘的声音从屋檐的另一端冒了出来。
只见一张还有些青肿的小脸正满头大汗的从屋檐的一端卯足了劲爬上来,张望了半天后才看到站在屋檐一处的冷弥浅,歇了好一会儿才有喘着粗气朝冷弥浅爬了过去。
是的,她是四脚撑在屋檐上颤颤巍巍的爬过去的。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有那么宽敞的大路不走,她家小姐怎么老爱蹿房檐呢?!
不得不说,这屋檐当真很难爬啊
冷弥浅:“……”
她到底是收了一个怎样的丫鬟……
为什么那么简单的轻功,在这丫头的身上居然会变成一副龟爬的可怜模样…
这让她这个当师父的情何以堪!!!
她明明已经挑了一个最简单的功夫,她不也只花了三天就学会了吗?!!
但为什么半个月都过去了,这蠢丫头还是没开窍?!!
“小、小姐…我们今儿个偷哪家?”
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姐的腹诽,婉妡在屋檐上伸长了脑袋四处张望着,那水盈盈的大眼眨巴眨巴的全是茫然呆萌,若不是脸上还有些骇人的清淤,那张小脸一定让人看了生怜。
冷弥浅静了片刻,眼角扫过婉妡额头上豆大的汗滴,嘴角不禁抽了抽,“老规矩,我偷,你望风。”
这些天,她跟婉妡住在小宅院里,白日里都不出门,只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出来兜兜风,顺道到大户人家厨房院子里偷些吃的。
因为不涉及钱财珠宝,所以即便有人察觉到厨房有吃食不见了,也只会联想到是下人奴婢们偷吃了。
毕竟哪个贼会那么有闲情的去大户人家不偷金银珠宝专偷吃的?!
“小姐,我觉得大红灯笼那家的糕点其实挺不错的。”舔舔嘴唇,婉妡仰着脑袋眼巴巴的朝冷弥浅瞧去。
这几日每天一醒便被小姐监督着练功,不到精疲力尽都不能休息,害的她每天睡在床上都觉得饥肠辘辘,这半个月下来,她武功没学多少,倒是把身子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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