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龛之力会趁他势弱的时候慢慢占到上风,一旦两者之间的对峙出现了变动,再想要恢复到之前不分上下的状态,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看到鬼煞面色越来越苍白,灵雪不禁喜从心来,她不过是逞一时口快提前说了自己要杀冷弥浅的话,便让鬼煞心乱到如斯地步。
若是她真将人带了过来
灵雪眸间不禁亮了亮,深深的看了鬼煞一眼,便立刻转身朝殿外走去。
圣樱阁。
看着倒在地上昏厥不醒的海棠,冷弥浅眼里浮现一丝尴尬。
“别动!”坐在软榻旁,明若寒轻轻的用膏药擦拭着冷弥浅红肿的嘴角,一时间眼里情绪暗涌。
感受着嘴角冰凉的舒适感,冷弥浅不禁狠狠白了明若寒一眼,“看吧看吧,看待会儿鬼煞回来了我该怎么解释!上次哭的双眼通红,我说我做噩梦了,这次难不成我要说我梦游磕桌角了?”
说罢,冷弥浅看了看屋外明亮亮的天色,心里顿时无语,这tm还是白天呢,她就是有心想找梦游的借口恐怕也没法子,那鬼煞信了才怪!
“乖,这膏药药效极快,鬼煞被灵雪约去见面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来的,等他回来,这唇角的红肿早就消了。”
“但愿如此!”冷弥浅撅了撅嘴,心里只得祈祷着灵雪将鬼煞拖的久一些。
“小浅”低头深深的将眼前的人儿看在眼里,明若寒为冷弥浅嘴角上药的手顿时变成轻轻抚面的动作。
冷弥浅一惊,正过脸来疑惑望去。
“对不起,”视线落在冷弥浅红肿的嘴角,明若寒声音有些闷沉,“他从来不喜与人亲近,却突然指名要娶你为妻,他对你的情恐怕”
这半年时间来,他没有一天停下过对鬼煞的了解,多少札记,多少秘本,他已不记得他搜罗了多少关于那个男人的传闻,虽说传闻极多有真有假,但无一例外的都记载着那个男人生性寡言,嗜杀如命,最不喜人亲近,那个男人还在世的时候,周身服侍在侧的下人几乎是三个月便死掉一批,弄得所有人人心惶惶,史官们更是将这件事一一记录在册。
而如今,这样一个性情暴戾不喜人亲近的男人,竟然指明要娶一个女人为妻,而且言语举止见不掩饰丝毫的宠溺,这如何不让他心惊胆颤?!
那个男人分明是动心了!!
冷弥浅听的一静,认真看向身前的明若寒,白莹的手轻轻覆上明若寒的手背,“那又怎样?跟我有何关系?!”
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她要顾及每一个人的感受,恐怕如今守在她身边的人也不会是明若寒了。
她无法控制别人对她的心意,她要做的,仅仅是守着她自己的心。
明若寒眸间一动。
“在这里,”冷弥浅手轻轻覆在自己心口处,眼眨也不眨的对视而去,“我只放得下你一个人。”
明若寒瞳间华光流转,静了好半晌,突然低头笑出了声,“你这丫头说起情话来还真是让人”让人心里甜的要命呢。
顿了顿,明若寒眼里漾开无奈,“亏我先前还想瞒着你他要娶你的事儿,现在想想倒是我庸人自扰了。”
冷弥浅闻言眨了眨眼,“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对他动心?还是以为,我听到他娶我,我便会对他生出一些感情来?”
“我”被冷弥浅看的满眼尴尬,明若寒只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是一国之君身份贵不可言,但偏偏到了这丫头面前,他便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浑然没了君王该有的高高在上。
明若寒顿时就疑惑了。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他以前与那些公卿大臣家的姑娘们聊风花雪月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局促这么毛躁?
看到明若寒在自己面前再一次犯蠢,冷弥浅嘴角抿的弯弯,双眼也笑的如同弦月。
“天阴呢?”冷弥浅终于想到了那个更蠢的老头子。
“他去准备东西了。”
“准备东西?”冷弥浅疑惑。
“嗯,”轻轻刮了一下冷弥浅的鼻子,明若寒点了点头,“让你变回原本的样子,将身份彻底调换回来,自然是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的。”
冷弥浅恍然点点了头,随即想到什么,“鬼煞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他的过去?”
“怎么想着问这个?”明若寒眼里仍有芥蒂,虽说他已经知晓小浅对鬼煞毫无喜欢可言,但这丫头在他面前突然提到另一个男人,还问起了那个男人的过去,这仍是让他心里不喜。
“我听苍月说鬼煞是夺舍了曲然的身体,所以在想着,曲然会不会其实并没有死,只是陷入沉睡没有知觉了而已。”
说到这里,冷弥浅简单的说了一下苍月来寻她的事,顿了顿,继续说道,“只要是人,便总会有弱点。我在想着鬼煞虽然现在是缕魂魄,但好歹以前也活过,指不定从他的过去着手能找出点什么。”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吗?
看着冷弥浅一脸正经的模样,明若寒也认真了起来,“鬼煞曾是灵域百年前的一位巫皇,只是那个时候的神域还不像现在这般皇族跟祭司是分开且独立的。那个时候的鬼煞不仅是灵域的皇,同时也是神殿的大祭司。他所昭显的皇权神威,在百姓面前有着绝对的威严。”
“他尝到了神殿带给他的威望,又享受到了实权在握的皇权,这让他渐渐开始好战且嗜杀如命,为了永享两者带给他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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