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哪里敢说实话,“....我、我哪知道?要不你先躺下让我先诊诊?”
明若寒微微蹙了蹙眉,静默了片刻,“不用了。”
他跟原主的记忆共享,自然知晓曾经在晚凤阁发生的事,自然也就更知道眼前人最拿手的是什么。
只可惜容若哪里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用呢?晕倒这种事可大可小,更何况你好不容易回来,要是病了又得辛苦我没日没夜的处理折子,我可不答应!”
明若寒想也不想,“不用。”
眼前的人对魅术很是擅长,万一为他诊治的时候察觉出异样,那该怎么办?
“不行,你晕倒的事可是连明若爷爷的都惊动了,他现在可就在门外边儿,你若不答应,我现在立马就去告诉明若爷爷,省的事后他又骂我。”
连老爷子都惊动了?
明若寒眼里滑过计较,看了看门外的方向,静了半晌,“....宣御医吧。”
“宣什么御医啊,现在不就一个现成的大夫站在你面前?”容若赶忙朝床榻的方向指了指,“....来来来,你躺下,让我好好为你诊诊。”
明若寒蹙眉,“你要为我诊?”
容若瞥眼瞧去,“怎么,不行?”
明若寒摇摇头,“不行。”
容若瞪大眼,“为什么?”难道这家伙对他生出警惕了?
“你蠢。”
容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刚刚才被老的骂了来,现在又被小的补了一刀。
顿了顿,容若压下心里的腹诽,“....我的医术可是连师尊都称赞过的。”
“与师尊无关,是你蠢。”明若寒又强调了一番。
容若:“......”他发誓,他要是打的赢眼前的人,一定分分钟把这家伙扔粪坑里!!
无奈之下,容若只得使出杀手锏,“...你以为我想给你诊病?这不是明若爷爷指明要我为你诊的吗?说什么你刚回宫就病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如今大月朝局刚稳,难免会有一些人想借你晕倒这件事做点文章,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在这儿厚着脸皮给你诊?”
明若寒眉眼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你若不愿意,那我也省了麻烦,我现在就去回话。”说罢,容若便作势想要出屋。
“等等。”果然,明若寒出声制止,随即踱着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了看被自己唤住的容若,蹙了蹙眉,“...诊吧。”
看到自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终于起了作用,容若心里顿时狂喜起来,本想指着床榻上人躺上去,但视线刚落在放在床侧一边毫不起眼的银针上,又赶忙心虚的挪开了眼。
算了,若是让这家伙躺床上去,看到那隐在床侧的银针,凭眼前人的聪明必定会知晓他想要做什么,得,椅子上就椅子上吧!
走到明若寒身侧坐下,容若装模作样的为明若寒诊着手脉,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出其不备的将身前的人儿弄晕。
想想他刚刚才用的迷膏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看来一般的迷香就更没法子将眼前的人给迷晕倒了。
他倒不是没有更好的迷香,只是全放在了所住的房间里并未随身携带,这一时之间,他哪里能分身去取?
呃,容若蹙了蹙眉,难道要他偷袭病秧子将他打晕了才行?
眼角瞥了瞥身侧静坐不语的明若寒,容若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让他去偷袭病秧子?!这不是活腻了自己去送死么?
考虑着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出其不备的将明若寒击倒,容若心思乱成一团。
“你知道了。”淡漠的声音从身侧扬起,明若寒眉眼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容若闻言一惊,诊脉的手紧接着颤了颤,“...什么?”
“你是想我消失?”他心思如发,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到容若的不自在?
容若连呼吸都滞住了,缓缓的别过眼对上明若寒投来的视线,只觉得那凤眸里的一抹阴凉让自己堪堪定住,连想起身逃走的勇气都没有。
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这简直让他整个人从里到外瘆的慌!!!
“你若杀了我,他的元神也会受到重创,如今大月内政刚尘埃落定,凤后流落他方不知下落,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对我出手?”
容若愣住。
诚然,他只想到要抹杀掉明若寒这个淡漠人格,但却没顾及到之后的事。
一旦这个人格被他抹杀掉,因为人格存活的时间很长,所以在剥离封印后,病秧子作为身主也会遭到莫大的重创,譬如昏迷、孱弱。
总之,需要好些日子来静养。
如今的大月朝局刚定,那些蠢蠢欲动心怀二心的人好不容易按捺下了心思,若是在这个时候病秧子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那之前做的那些事岂不是白费了?
再者,小浅丫头作为大月的凤后,如今流落他方不知下落,病秧子即便不搭理朝局中事,但对于小浅丫头的事向来都是放在心尖儿上的。
若是被这个人格剥离的事儿重创,以病秧子的性子怎么可能还静得下心来休养?
“我回宫这几日处理朝政,为的就是先将大月内政稳定,只有内政稳定,才能赢取时间让他去将小浅带回来。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断送掉大月的基业吗?若是那样,即便将小浅寻回了,你以为朝中的那些人还能尊她为凤后吗?你有想过小浅身处深宫会遭受的指责吗?”
明若寒一字一顿,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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