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羚的手不敢直接触碰这禁忌的美,只好在轮廓优美的眼眶周边滑动。逆行的时候被锋利的鳞片给狠狠的划到了伤口,鲜红的血液竟是顺着微翘的眼尾倒流进了眼睛里!
可是东方雀丝毫没有任何想要眨眼的念头,任由着那粘腻的鲜血滑进自己的左眼,把眼前的世界染上一层不详的红雾。
这是羚赐予她的,珍贵的,甜蜜的,即使眼睛并不适应外物的入侵而感到刺痛和酸涩,东方雀也不想把这滴血液眨出体外。
倒是把顾羚吓得不清,连声叫她快把那腥臭的血给弄出来。
“不臭,香。”终于忍受不住,东方雀干脆只闭上了左眼,把异物和眼泪一块儿含住。只留右眼仍贪婪的看着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瞎说什么傻话!”看实在劝不动她,顾羚只好反手转而在她的右手上拍了一下以示对于她鲁莽动作的不满。
两人半响无言,只是互相凝视着,只是把对方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底,便感到了心满意足。即便是这昏暗的地底,即便是这冰冷的监狱。
没有太阳或者月亮可以用来看时辰,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便无法计量时间,但顾羚并不在意。在相互沉浸在这沉默的温存中许久,顾羚突然说道:“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不行。”
顾羚语气坚定的反驳:“我说行就是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以前完整的人身弄回来,我不管你是什么办法。我只要你和我一起光明正大的走在温暖的阳光底下,和从前一般,我们可以到处修炼,也可以满世界的游历。”
东方雀不说话,脸上却浮现了薄薄的一层红色,冷漠的眼眸中并没能传递任何情绪,但顾羚就是知道:这家伙是激动着呢。
“我们,还像从前那样?”
肯定的点点头,顾羚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当然。不过,我会先努力把自己的阶级给提升上去先的。再也不会,给任何人有可能伤害到你的机会。”
东方雀突然弯下腰,虔诚的把脸埋在顾羚仍旧柔软的掌心中,然后不停的亲吻她的掌心。
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谢谢你,愿意接纳这样的我。
柔软的唇瓣亲吻掌心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怪异,顾羚忍受了好一会儿,看东方雀根本就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架势,不得不狠心的抽回自己的手。
捏捏她的左手指尖,轻轻的抚弄她锋利的指甲,顾羚强忍内心的不舍说到:“我该走了。”
东方雀洁白的手,十分诡异的突然就整个伸出了栏杆外,柔软无骨的模样,完全没有发出皮肉被摩擦的声音。
她不舍的握住了顾羚攀在栏杆上的手。
顾羚双手捧住,忽略心中的别扭,低头也在她的掌心轻吻了一下:“别怕,我们很快就会重逢的。我也要努力养好我的伤才行,若果可以的话,我就每天都来看你。”
分别的酸楚也让她的语序颠三倒四,然而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沉浸在依依相别的氛围中。
许久许久,顾羚终于狠下心来,毅然把手中的白玉放下的同时狠狠地转身,再也不看那个让自己全身心都抗拒着离开的人。
再见的话语根本就说不出口,顾羚干脆就什么也不说,直接迈步就走,步子又大又快,生怕迟疑一些,自己就忍不住要掉头奔向默然目送着她离去的人儿身边。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大,只有东方雀的火球仍忠实的漂浮在顾羚的身边,陪伴着她走完这段阴森又寂寥的长廊。
直到要拐弯上楼梯了,一路疾走的顾羚只感觉自己鼻子一酸,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狭长的走廊尽头必定是她深爱的人痴痴矗立的身影,可是她却什么也看不清。踏在阶梯上的脚几番用力,人却仍然站在楼梯的最低端,纹丝未动。
火球突然跳跃了一下,似是有催促之意。
虚虚的抚摸了一下火球的外围,顾羚咬咬牙,终是踏出了这一步。
在她上了阶梯之后,火球就没有在跟随她了,而是孤寂的停留在原地,代替它的主人守望着她最重要的人,一步一步,艰难的爬上这陡峭的楼梯。
费了好些功夫,顾羚才气喘吁吁的走完这段窄而长的阶梯。一路皆是撑着墙壁蹭上来的,把自己身体折腾得破破烂烂的,离开了东方雀的视线,她再也硬撑不住了。在这无人处,很是休息了好久,才掀开了那扇虚掩的木板。
门后,是静待已久的东方羽。
对于顾羚身上的伤痕有些担忧的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没有锋利的抓痕或者水淹火烤的术法痕迹之后很是松了一口气。东方羽假装自己并不知顾羚在门后喘了好久,神色自然的撑起顾羚大半的重量。
体贴而又疏离,绝不超出一个伯父该有的距离。
“谢谢羽伯。”顾羚眼前已是有些发黑,折腾了这一程,背后已经被血浸透了。
东方羽只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可不知她背后已是这般惨状了。见之脸色漆黑,扶着她有礼而快速的和未闫长老告白。
顾羚也强撑着点点头。在有人为她分担沉重的身体之后,已经开始放松了的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行礼了。
出了门,东方羽就使了一个清风术携带着顾羚快速的到达屏障入口。出了后院儿,东方羽索性也直接带上一直守在外头的侍女,一行三人飘过无数的屋瓦,转瞬之间就已经到了顾羚醒来的那间房屋。
已是深夜了,除了长廊上彻夜不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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