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也道:“他此番回去,必定会使其他人怀疑,我们要不要趁他们有所准备之前先行闯山?”
蛋儿老板微微皱了皱眉,陆小凤看在眼里:“蛋儿兄,如果知道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相识一场,你与唐门也算同在一片土地上,守望相助也是理所应当。”
“哼!”蛋儿老板红果果的鄙视,“一个只会捣鼓点□□毒虫的破唐门,跟我谈守望相助?”
云伯听着他们讨论的热闹,自顾自闭目养神,偶尔摇摇头倒像是在默默哼小曲儿,简直惬意。
西门吹雪终于看过来,问陆小凤:“这两位是?”
陆小凤和花满楼还来不及纳闷为什么西门吹雪会不认识蜀中客栈的老板,一旁沉默许久的余喜忽然跳了出来,双手推着蛋儿老板往前,满面红光地介绍:“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他指了指自己手里被他动作给搞蒙了的蛋儿老板,“这位可是年轻有为的大老板,出身豪门不说,还亲自创业,武功更是一顶一的好,瞧这面相,就是富中带贵,贵中带仙儿的人,而且你们两个同在蜀川,简直同呼吸共命运,天造地设的一对,命中注定的一双,一定要好好认识下啊!”
西门吹雪躲开余媒婆企图拉过自己袖子的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出去,潇洒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
“靠,竟然敢嫌弃老子,你以为谁相得上你啊?!”蛋儿老板抽回自己的手,跳脚。咩咩羊在后面摸胡子,却瞟到同样摸胡子的陆小凤,赶紧把手放在背后——要不还是考虑把这胡子刮了吧,刮了就不会有人说自己撞胡子了,谁让这同样的两撇小胡子,长在自己脸上没人家好看呢?
这小插曲过去,陆小凤趁着蛋儿老板撒手回去睡觉前,再度追问了他唐门的事。蛋儿老板今天连番受气,绷着脸不说话,还是咩咩羊提醒了他们一句——对方是有所求。然后就哄着他的蛋儿老板上楼睡觉去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肩并肩往回走,云伯乐呵呵地跟在后面,最古怪的要数余喜,他走在最末,撅着个嘴双眼无神,用脚一踢一踢地上的土坷垃,明显的有心事。
“今天晚上,我们去探一趟青砂的藏身之处如何?”
回去之后,看到西门吹雪在房顶上坐着,云伯跟他打了个招呼他也没回,余小喜溜着墙边儿蹿回屋,连往上面看一眼都没。陆小凤觉得留在这儿估计也是多事之所,索性回头问花满楼。
“自然可以。”花满楼欣然同意。
陆小凤有些惊喜,忽然舌头打结地多问了句:“就我们两个人?”
花满楼正要回屋换身衣服,闻言顿步,回头:“若是陆兄嫌人少,不如叫上西门兄?”
......陆爷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不少不少,两个正好,正好。”他把人推回屋,自己也跟进去——最近衣服不够穿,花满楼那么多,自己穿一两套应该也穿得过来哦~
于是吃完饭之后,暗卫们就发现自家少爷丢了。
而拐了花七少的陆大侠,此时正踏着蜀中的月色,抓耳挠腮想着如何同身边的人解释之前的事,花满楼摇着扇子体味山中寂静,一派云淡风轻模样,唇边是浅浅笑意。
漫漫山路,幽幽夜色,风正好,情正浓。
第38章 古木阵
唐门占据的位置虽然地势平坦,但它周围却群山绵延,这也是这里气候温暖宜人的原因,已经深冬,这里却还未下过一场雪,但夜风清清凉凉,裹挟着山间草木的气息,落在身上并不会觉得太干燥,湿润的空气反而让心情都好了很多。
两个人从唐门出来,依着花满楼的性子,陆小凤始终没开口,他也就没有先说话,反正长路漫漫,有些话即使不说,只这么并肩走着,共赏一片星空,同沐一片夜色,一些便都在不言中了。其实每一次陆小凤开口让他帮忙办案,他无论手上有无其他事情都会答应的原因,正是因为就喜欢这种到处走走,看不同风景,遇不同故事,而身边一直陪着的,就是那个最想相携经历这些的人,比之自己在江南莳花小筑里安静恬淡的生活,同样让失去了眼睛里色彩的人生,充满了别样精彩。
陆小凤一直在偷瞄他,四周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尤其能察觉自己只有面对这人时不同的情绪,他有一群或可以同饮酒,或可以同畅聊的朋友,正如之前所说,江湖上都知道他陆小凤有三个知己好友:西门,司空,还有花七少,他也一直是这么以为的,人生难得一知己。可是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江南临渊亭上偶遇花满楼抚琴,自己故意没提醒他,他却忽然抬头望向自己时的粲然一笑;还是大漠孤烟处两人共一马向着雄浑落日而去,前途未卜,不知归期,只有彼此与漫漫黄沙相伴;或者就只是无数个奔波在路上,为寻求一个真相而共同努力的时时刻刻,本来以为不会被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羁绊的心,慢慢沉沦。其实很久之前就该离去了,继续自己天涯浪子的漂泊之路,可是就有那么一种奇妙的感觉,牵引着他让他一次次打消孤身离去的念头,而仍然稍微有点死乞白赖意味地赖在花府,赖在这个人身边。
可是,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这么赖着是有意义的,有时候又不确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赖,这种患得患失模模糊糊的心情,在他之前的人生中几乎从未有过,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最合适的方法来解决,就这么听天由命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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