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心里暗暗泛苦,心说容貌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更换的,不过他仍是轻笑着安慰陆夫人,“师娘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陆夫人握住他双手,“我不会武功,不懂得你师父那些追求抱负,我只希望我的几个孩儿一生平安,你、霄竹还有巧怡,能够无灾无妄、健康安宁就好。”
陆巧怡在旁边,闻言也劝道:“娘,放心吧,我和师兄会一直健康平安,服侍你老人家左右的。”
将陆夫人送回房间歇下,陆巧怡拦住杨晟,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大师兄?”陆巧怡面对杨晟,着实觉得有些奇怪,只是看容貌,这分明是个陌生人,可是一旦听他说话看他神情,又确实是大师兄无疑。
杨晟对她温和笑笑,“师妹。”
陆巧怡突然伸手抓住杨晟胳膊,将头埋在他肩上,道:“大师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少女真情流露,声音哽咽着。
杨晟也忍不住抱住她轻拍她后背,“师兄没事,师兄回来了。”
陆巧怡抬起头来,“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她仔细打量着杨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女儿家都是喜欢英俊漂亮的男子,面前这个大师兄比起过去不知好看了多少,她自然总是忍不住去打量。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杨晟,她又觉得说不上的奇怪,就好像是硬生生将两个人合作了一个,她都看不分明了。
杨晟安慰陆巧怡几句,便独自回了自己院子。他回去时,秦霄竹已经回来了,可是陆靖华和上官谨鸿却不在了。
秦霄竹告诉杨晟,已经有弟子过来替两人安排了房间,就在隔壁的院子里。
杨晟闻言,便朝着隔壁院子走去。
院子里两间客房,上官谨鸿和陆靖华一人一间。杨晟到时,上官谨鸿也在陆靖华的房间里,与哥哥说着话。
见到杨晟来了,上官谨鸿连忙站起来,“杨晟?”
杨晟笑了笑,随即抱歉道:“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对于师父的冷淡,他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陆擎甚至连见他的朋友一面也不肯见,未免显得太过怠慢了。
不过上官谨鸿显然不介意,或者说根本没想到此处去,至于陆靖华,本来就不是会情绪外露的人,便什么也没有提及。
杨晟道:“这几天连夜赶路,大家也累了,今晚算是由我做东,我们几人好好喝上一盅。”
上官谨鸿听说要喝酒,立即来了兴致,一拍桌子道:“好,不醉不归!”
因为陆擎还未召集弟子昭示杨晟身份,他如今也不方便出面,反而是拜托秦霄竹去厨房讨要了酒菜。
杨晟本来让秦霄竹随他们一道喝酒,秦霄竹拒绝了,他已经沐浴更衣,面色泛着微微的红,说要早些休息,明早起来练剑。
过去杨晟与其他师弟们喝酒,秦霄竹也向来不会参与,杨晟便不再勉强他。
弟子从厨房送来了一壶酒和几个下酒小菜,杨晟等人离去之后,又回到自己房间,将地上一块方砖叩开,揭开木盖,从里面拿出来两坛珍藏的老酒。
他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笑道:“我那些师弟馋我这两坛子酒不知馋了多久了,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
杨晟把酒坛子拍开,直接将酒倒入碗中,然后率先举起自己的酒碗,道:“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这一碗先干了!”
说完,便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上官谨鸿也是个馋酒的,他埋头闻着酒香,赞道:“好酒!”
杨晟笑道:“自然是好酒,这两坛子酒我埋了快十年了,一直舍不得喝,今天就美酒赠英雄,咱们痛饮一场。”
上官谨鸿一拍桌子,道:“好!”然后站起来,也学着杨晟将碗里的酒干了。
上官谨鸿就像个孩子不知道节制,这一场喝下来喝了个烂醉如泥,就连怀里雪球,也被他逼着舔了几口酒,如今眼前发昏,躺在上官谨鸿怀里一动不动。
杨晟起初还有说有笑,喝到了后面,便逐渐沉默了下来。
陆靖华扶上官谨鸿回到房间休息,回来时,见到杨晟怔怔看着自己的酒杯,手里拿着一只筷子在桌面上轻敲。
陆靖华走到他身边,突然抬手将他额前的头发轻轻拂开。
杨晟抬起头来看他,他脸颊发烫,只觉得陆靖华的手指冰凉,贴在脸上十分舒服,他说道:“出去走走吧。”
陆靖华点了点头。
杨晟起身,觉得双腿有些站不稳,陆靖华伸手扶住了他,他挥开陆靖华,道:“我没事。”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院门外走去。
杨晟心里有事,他沉默着朝后山方向走去,只听到陆靖华的脚步声一直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晟走到了静月湖边,停了下来。
陆靖华也在他身边站住了。
杨晟突然开口说道:“我小时候常常被我师父罚后山思过,因为我淘气,因为我总是练不好剑,他说我心里太多杂念,无法静下心来,所以始终难成大器。”
陆靖华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杨晟喝多了,只是想要倾诉罢了。
杨晟继续说道:“确实如他所说,我心里杂念太多,我想要的太多了,即便我一次又一次在静月湖边上静思己过,我还是无法专心一意练剑。”
头顶的月亮非常明亮,后山一丝风也没有,整个静月湖仿佛一面平整的镜子,倒影出那轮圆月来。
杨晟静静说着,大多是小时候的事情,自己一个人怎么从害怕变得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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