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把令牌给找了出来,还问我爹当时我发声了什麽事,他便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说着,他还从怀里拿出那块金色令牌。
仲孙礼只看了一眼,道:「你先把令牌给收起来,现在还不能让人发现你有这种东西。」
还不行?都事隔这麽久了,仍不能被人看见吗?
他虽疑惑,却也没多想地把令牌再收进怀里。
路上仲孙礼严肃着张脸,他也识相地没再开口,就这样默默地被带进礼王府。
为了清净,礼王府里仅有少数几个奴仆和婢女伺候着,平日也鲜少有皇亲贵戚来此,遂只要有非府里的人出现,接容易引起府里人的注意。
早先返回的小安子发现主子回到府里,惊讶之馀也随即跟上前。
「王爷,他……」
仲孙礼瞥了他一眼,迅速把人抱入自己的卧房。「张御医还在这吧?让他过来一趟。」
小安子还没反应过来,来到房门口的郭敏已先转身离开找人。
把人放在床边,仲孙礼没半刻停留地脱去他的鞋袜,审视他受伤的地方。
「都肿起来了。」眉头微地拢起,就好像受伤的是他的脚一样。
包子泉低头看了眼,不太在意地耸肩挤笑道:「这种伤没什麽,我以前跟我爹在外四处跑时,也常受伤,很快就会好的。」
「那也得在看过大夫後才能好得快吧?这种扭伤,放着不管会更严重。」
「王爷,张御医请来了。」
郭敏迅速把人带来,在仲孙礼的一个眼神下,小安子与郭敏退出房外,皆好奇本该在外比着抢亲赛的包家公子怎会被自家主子带回?
被请来的张御医看得出约有七十几岁,慈眉善目的面容,下巴还留着颇长的白胡子,让人有种容易亲近的感觉。
看见受伤的包子泉,张御医二话不说地来到他身旁,检视他扭伤的脚踝。
「张御医,他的脚没事吧?」仲孙礼担忧地问着。
「没事、没事,有老夫在呢,还请王爷放心。」张御医笑着安抚,从药箱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白色瓶子,打开盖子,从瓶内挖出白色乳膏状的药轻抹在红肿的地方。
「你是长亨纸坊的包公子,对吧?」抹药的同时,张御医笑着开口问道。
包子泉一愣,疑惑地反问:「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三名公子为了迎娶朱姑娘而举办抢亲大赛,城里每个人都知道,还有不少人开赌盘下注,赌谁能赢得胜利。老夫我也有下注喔。」
「……你、你也有?」他有些意外。
外人赌谁赢谁输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因为包五也偷偷跑去下注,可这个老御医……他跑去凑啥热闹啊?
「这种热闹的活动,老夫当然不能错过了。你想不想知道老夫赌的是谁呢?」
「……」他面皮一抽。
热闹……他可以不知道吗?
「老夫赌你赢喔,虽然下注的钱并不多,」
「……」
张御医满面笑容地再看着他。「老夫早知道王爷的打算,自是不会笨到赌他赢罗,毕竟,那件事对王爷来说影响很深呢。」
他蓦地瞪大双眼。哪、哪件事?他变成太监的事情吗?该不会所有的人都知道王爷变太监与他有关?
「来,这让你带回去。」张御医笑着药瓶塞进他手中。「你脚上的伤虽然不重,可要好也没这麽快,得花上几天的时间,不过这瓶药能加快你复原的速度,也能减缓你脚伤的疼痛。」
包子泉一怔,眨眨双眼,垂眸看着手上的药瓶。「这个……」
「剩下的就让王爷来告诉你,老夫有事,得先行离开了。」张御医朝他一笑後,背着药箱从床旁站起身,对仲孙礼点头示敬後,遂先关门离开。
手上紧握着药瓶,包子泉仍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麽觉得,那个御医像是话中有话?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四】
「这药你收好,记得每日早晚都得上药,不然伤口会变得更严重的。」仲孙礼忽地开口道,拉过他受伤的手,解开布巾,从床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瓶子。
与张御医给他的药瓶外貌有些相识,只见他打开瓶盖,将瓶内的白色粉末倒在他手臂的伤口上。
「这是什麽?」包子泉纳闷问。
「是外史进贡来的药,虽然很少用到,但我这里都会备上一、两瓶,现在算是派上用场了。」
看着上完药,被小心翼翼地重新包扎的手臂,包子泉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眼,低声道:「昨天那件事,你有查出什麽吗?应该没遇到什麽危险吧?」
仲孙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放下帮他包扎完毕的手,淡笑道:「你果然在担心我。」
他涨红着脸,猛地抬头瞪视他。「谁、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昨天突然遇见那种事,无论是谁,开口关心询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是吗?」仲孙礼笑着把脸凑近他,意有所指道:「如果只是关心,应该不会追问这麽多次吧?你不也问了小安子我的状况?还问我会不会来?」
「那是……那是你说会有危险,要我在你查清之前都别把这件事说出去,我才想你会不会在追查中碰上什麽麻烦事,特地前去询问,这种关心很正常吧?」这麽做绝对不是因为在意他这个人,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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