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泊生又自顾自地补上了一句:“泊生牌暖手宝,你值得拥有。”说完他也不管褚鹤川的反应,一个人乐不可支地抱住人家的手不丢。
白寸坐在前面开车,听见声音的她回过头来,轻飘飘地扫了褚鹤川与泊生几眼。
她在褚鹤川还是褚家大少的时候就跟在他的身边做助理,那时候褚鹤川还没有被植入抑制情感的芯片。芯片的作用,对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怎么大,因为早在那时,褚鹤川就淡漠到近乎无情,白寸无法在他的身上找到些许柔软或温存,或者说,现在被植入芯片后的褚鹤川,和往日的他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唯一的不同是,他对科学院送到自己身边的监控者似乎有着无尽的耐心。
泊生虽然早上被催得急,但没忘了喝药,他闹了一会儿药劲儿就上来了,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打,金豆豆都挤出了好几颗。靠着座椅上睡呢嫌不舒服,趴到窗边睡又嫌磕得头疼,怎么都找不到满意的睡姿气得他又想揪纸团来泄恨了。
白寸丢他一个抱枕,言简意赅地说:“睡。”
“放不住。”泊生委屈巴巴地把抱枕放到窗户边,还没枕上去就被颠簸掉了,只好气冲冲地抱进怀里,一头栽里面,可安静下来了。
然而没几秒,泊生又抬起头,仰着脑袋抱怨:“脖子疼。”
白寸斜他一眼:“你说你怎么比一个小姑娘都还要娇气得多?”
“要你管。”白寸老欺负自己,泊生一点儿对她卖乖的心思都没有,更何况娇气怎么了,小姑娘有他可爱有他帅吗!没有!
泊生干脆地扭头拉拉褚鹤川袖口,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直接扑进褚鹤川的怀里,但是又怕褚鹤川把他赶走,于是两只胳膊紧紧环着褚鹤川的腰,先发制人:“我睡觉啦,到了再叫我起来,要不然我要和你生气了!”
泊生的本意是威胁一下褚鹤川,然而感冒的鼻音再加上实在困的没力气,软绵绵的声音听起来撒娇多过恐吓,这让原本打算把他拉起来的褚鹤川动作一顿,最后只淡淡地说:“睡吧。”
行驶在专用通道的车风驰电掣地穿过钢铁森林,将各式直入云霄的高大建筑甩在身后。车窗外婆娑的树影无瑕看清便已在视野内迅速掠过,大概因为呼吸不通畅,褚鹤川听见泊生打起了小呼噜。
“这家伙睡得倒快。”白寸哭笑不得,压低了声音问:“王,要不要把他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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