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政从顺德手中拿起刀随手舞了几下。“不大呀。”
“太子殿下的身量和公子的身量尚还有些差异,若是他使不了这刀怕是会生气。”
“为何?”
“太子殿下虽年小却心重。”
敬德唇边始终挂着浅浅地笑,公子政看得欢喜便凑过去亲了一下。“你说的没错,那小家伙向来脾气怪的很,那你说我送他些什么好?玩偶点心可不是该送给小男子汉的礼物,你就不用提了!”
敬德似已习以为常,只略微红了红脸。“公子不如再送太子一匹小马驹,待春天到来之时还可带太子外出骑马。”
“好主意!”
公子政是让敬德送马过来的,那是一匹毛色很纯的小马,它的父母都是正宗的大宛驹。在敬德送来马的时候,昭乐很认真的感谢了敬德和公子政,敬德笑着请昭乐为这匹小马取个名字。
“名字吗?”昭乐挠了挠头,笑道:“就叫常念吧!无论何时,只要昭乐看到这匹马便会想起他的好来!”
敬德回去后把昭乐的话重复给公子政听,公子政不禁张大了眼睛,往前探了探身子,道:“那小家伙还说了什么?他喜欢这礼物吗?”
“太子殿下并未多说什么,但是从殿下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十分喜欢公子送去的礼物。”
“好!”公子政从座位上站起来,搂着敬德肩膀哈哈大笑。“果然是敬德聪明!你怎么知道那小家伙心里想的什么?我常与他在一起却从来也猜不出!”
敬德低下头,顺从的靠在公子政怀中,答道:“公子怕是忘了,我也是他国的人质。”公子政搂着敬德的手一僵便落了下来,看着尴尬的公子政,敬德默默地撤出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只是,太子殿下并非亡国之人,而敬德已是亡国之人。当日若没公子搭救,只怕现在已是归于尘土之身。”
公子政没有再说话,回到座位上看书去了。敬德也不多说话,安静地侍立在旁。整个天王苑中弥漫着一种掺杂着悲伤的诡异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着每一个人,也席卷了门外的大狗,以至于它疯狂地叫了一整日。
昭乐站在雪地里抚着小马驹‘常念’的毛,他幼小的心灵因为公子政送来的小马驹而产生了巨大的震动。公子政认为他到了该骑马的年龄,而他却连如何上马都还不会。他记得夏天的时候,他曾前去天王苑拜访公子政,那一日公子政正在同顺德摔跤,他们赤着的双脚上沾满了泥泞。
公子政擅摔跤,长马术。他不但努力训练过狩猎、祭祀舞蹈和游泳,还曾向有名的剑客学过剑术,同孟绿堂学过枪法,如此看来,不管是马上马下,他都颇为精通。不单如此,他的师父李斯对于奇门阵法也颇有研究,日日教习之下,公子政对于兵法的了解想必是更胜他人的。
每每想起这些,昭乐胸中便热血沸腾,抑郁难平。
“难道我就这样输给他吗?”
昭乐经常会这样问自己,这种想法总是让他激动不已。他经常和伍齐射在院子里练习,不管是多么寒冷的早上,还是多么炎热的下午,他都会按时脱去上衣,在严寒酷暑中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他有一只小竹弓,是王彩御给他做的,每到晚上,他们两个总会练习拉弓二百下。这些都是昭乐每天为自己定下的功课,年幼的他从未懈怠过。
在送来常念的第二天,公子政还是带着顺德将刀送了过来,他总是想要理由来天守宫中找昭乐玩,他对这个小家伙总有天大的兴趣。
“昭乐,我来了!”公子政一如既往地同昭乐打着招呼,昭乐看着他想不明白为何他能有那么多的热情。“莫要坐在那里了,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
“多谢了,昨日送来的马已经很好了。”虽是这样回答着,但昭乐还是站了起来。
公子政弯腰抱起昭乐,忽然发现昭乐已经长大很多,长大到他抱不动了。他只好松开昭乐,哈哈笑道:“马虽然很好,却不如我想送你的这样东西好!敬德说这东西应等你再大几岁送你,可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怎么?你要离开这里么?”
“我想快了吧,吴国在洋河上攻打了周国的船队……或许又要开战了。”不知何时魏慈明已经站到了昭乐身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抱着昭乐的公子政,公子政也一样抬头看着他。“这一次,我也许可以出战……”
“恐怕不大可能吧?我日前听说公子要去鬼谷学习兵法。”魏慈明说话时顺带往前把昭乐拉回了自己身边。
“哼!”公子政带着恼怒地哼了一声,摆摆手叫过顺德,将刀递到昭乐手中,微笑道:“或许你今日还使不到它,但终有一日会需要它,我想这楚宫之内怕是再没人敢送你这东西,所以便在走前早早地送过来了。若是明年今日我回不来楚宫,这便当是我明年送给你的礼物吧!”
“好!”昭乐抱着刀,觉得很沉,却不愿意放下。他想,终有一天我会拿着这把刀征战沙场!
公子政看着小昭乐倔强的模样,不由地大笑起来,昭乐往公子政身边靠了靠,抬起头看着公子政。看到昭乐炽热的目光,公子政越笑越开心,他捏捏昭乐的鼻子,笑道:“你拿了我的东西,可就是我的人了!”
昭乐忽然一愣,退开一步答道:“昭乐是齐国的太子!”
公子政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悻悻地看着昭乐,不知该说什么。雪又下起来了,院子角落里还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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