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这样了。”
楚政长长地叹一口气,他总想把最好的给昭乐,就连这破阵之法都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必胜的法子,并不管这是否是他的应为之事。他在信尾写下最后一个字,心绪飘到了齐宫之中,他的小昭乐,必定是在齐吴之战忧心,而自己什么也帮不了他。
他笑着对自己说道:“楚政啊楚政,你自己力不能逮,又怪得了谁?”末了,在心中叹息:若是师父还在就好了。
昭乐将信放到一旁,不屑地撇撇嘴。
信上说的自然是无比动听,一下子说是顾念旧日情谊,一下子又说是吴国行不义之师,说来说去也只是提点一句破阵之法,偏偏想讨一个天大的人情!昭乐摸摸下巴,并不否认楚政的这封信为他开启了一个新的方向。
他放下手中的信,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臣名为匡章。”站在伍齐射身旁的年轻男人朝着昭乐行了个礼。
“匡章?我记得你,在征周之时你很勇猛。”昭乐笑笑。“我总觉得你这名字甚是熟悉,却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了。罢了,你将你方才所说的破阵之法再细说一回。”
“是,臣以为破阵之法需从头上或脚下着手,然头上唯有以箭破之,而脚下则可以刀贴地斩之,或以矛戳脚尖。”
昭乐笑笑,匡章的想法和楚政的信中所说极为相似,只是这三个办法都已被楚政否决。“这三个法子皆有弊端,以箭破之需绝妙箭法,贴地斩足以及矛戳脚尖亦皆不可取。你可还有其他的法子?”
匡章道:“臣以为虽无箭法精绝之辈可从上破阵,却可将兵器改制以破吴军之阵。我军难破吴军阵法是因我军士兵所用长矛短于吴军,所以当吴军盾阵分开时,我军士兵不及击杀吴军便已被吴军刺中。”
“长矛?”昭乐摸摸鼻子,沉默下来。
“不错,正是矛杆的长度。”匡章情不自禁地往前踏了一步,伍齐射忙抬手挡住他,朝他使了个眼色,警告他不要逾矩。他点点头,又退了回来:“我军现在所使的长矛杆长为八尺五寸四分,而吴军所用为八尺八寸一分,相差两寸七分。若我军矛杆能增长到八尺九寸以上,便可有取胜之际。”
昭乐抿了抿唇:“矛杆过长是否会影响士兵使用?”
“此事臣已问工坊,如此更改并不会对士兵使用有影响,只需多加训练,想必可以使用自如。”伍齐射答道。
昭乐皱起眉:“前方战事吃紧,现在新制武器送去,怕是已来不及了……若能想出一个简便的法子就好了。”听到昭乐的话,匡章低下头咬住嘴唇,欲言又止。昭乐察觉后,沉声问道:“匡章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匡章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伍齐射,低声答道:“臣曾想过以短棍接在矛杆尾端,以增长度。”
不等昭乐回应,伍齐射便已抢着说道:“臣以为此法不可!”
“大司马不必再说!”昭乐抬手制止了伍齐射。“便依匡章所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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