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原客华丽丽的出现在杨白家门口,大喝一声“放开杨白,你这头猪。”
杨白正和朱地主拉扯,两人听见喊声,同时扭头,同时石化。这是……山上的野人下来了吗?
原客此时,浑身湿透,衣衫不整,衣服下摆和长袖后背都是黑泥,还有被垂死的鱼甩的满脸淤泥和汗水交织,头发凌乱。丝毫看不出来长相面貌。再加上他,左手上长的奇怪的东西,右手提一尾大鱼。整体造型极具视觉冲击力。
默默中,杨白放开了和朱地主拉扯的手,摸到门边放的木棍,紧紧握在手里。被原客的造型震撼到,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原客熟悉的声音。而朱地主更惨,他一向胆小,此时,争夺了半天的东西到了手,人倒是吓傻了,都不敢动了。
原客看两人终于放开了纠缠,他怒瞪那个肥胖男人一眼,跑去挡在杨白面前,却没有留意到杨白在他跑向自己的时候,瞬间举起的木棍。
☆、16一六:打偏了
杨白举起的木棍当时没有挥下,因为原客及时出声了。
“你是谁?为什么跑来我家闹?”原客看着眼前神色惊恐地猪男。一脸不善。好吧,其实他的脸色,旁人从那张满是泥污的脸上基本看不来。
“我……我……,你,你……你是谁啊?”地主有点语无伦次。
“我是谁你管得着吗?你怀里抱的这是……这不是你房间那个木匣吗?”原客转身问杨白。
看见原客突然转身,杨白还是有些接受不能,他偏过头,说:“他今天来家里,说了一通有的没的,就要抢走这个木匣。你知道,我不能给他的。”
原客听杨白这么一说,当下怒火更甚,猛地转头,看见那地主反应过来,抱着木匣就要跑。原客第一反应,冲上前,抱住地主。好吧,其实是扑倒胖地主,在他挣扎起还要跑的时候,紧抱住胖地主大腿。
原客逮住了地主,使劲压住他,回头一看,杨白还愣在那里,张大嘴看着自己。原客深知自己现在很没形象,可是,他不能让这个男人拿走木匣。原客朝着杨白喊:“快过来,夺回木匣。哦不,用棍子敲昏他。”原客想到不能轻而易举的放过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看见杨白拿着木棍,就来了主意。
杨白反应过来,上前来就是闷头一棍。
最后,朱地主艰难的从原客身下爬起来,也顾不上木匣,神情惊吓的看着杨白,啐道:“两个疯子”。说完话,朱地主落荒而逃。
杨白呆呆的看着地上,保持着一脸错愕的表情,昏过去的原客。他,他打偏了。
【兵荒马乱。人仰马翻。鸡犬不宁。啼笑皆非。哭笑不得。】这是对于这系列事件的总结,出自于睿智的老村长之口。
原客醒了。是被一阵阵钻进鼻子的香味勾引。看来相国大人昏迷醒来的方式,只有这么一种啊。
原客起身,摸着钝痛的后脑勺,看见随意摆在桌上的木匣,嘴角笑意加深。看来这一棍没白挨,木匣还在。
其实,原客如此奋不顾身的理由只有一个。那个木匣是紫檀香木的,很是稀有。是杨白早逝的母亲,嫁给他父亲时,装嫁妆首饰的盒子。是当年杨母过世时,唯一没有被陪葬的东西,杨白一直以来最宝贝的东西,睡觉都要放在枕边。
原客看见过好几次,有一次忍不住问出口,杨白告诉了他缘由。
出了房门,看见外面发暗的天色,原来都已经这么晚了,怪不得你扛不住诱惑。盯着自己的肚皮,原客顺着鱼香味,再次摸进厨房,站在厨房门口,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被杨白救,醒来后自己站在厨房门口,还念叨着君子远庖厨。
“呵呵呵……”想起当时自己有些迂腐的想法,原客笑。
正在做鱼汤的杨白听见笑声,转头便看见,原客像第一次进厨房时,趴在门框上,往里面探望。再看见他眼底的怀念时,杨白也有一瞬间的出神。
时光在这一刻重叠,美好的无懈可击。原客和杨白看着彼此眼底的怀念,相视一笑。
“醒了就好,来喝汤吧!”
“好。”
原客踏进厨房。看见原客没有大碍,杨白心中的担忧和愧疚轻了很多。
“咦!这个是甚麽?”原客用指头点点一旁水盆里,一个黑油油的东西,硬硬的。
“哦,这个是河蚌,我从你手上拿下来的。”杨白说明后,很聪明的没问河蚌之前是怎么上去的。
“河蚌啊!”原客恍然大悟,他就觉得自己醒来好像把件事忘了,原来是这个东西。听杨白的口气,这东西像是无害,原客为自己被惊吓过的小心脏,又使劲用手指戳戳河蚌,可是河蚌还是纹丝不动。
杨白在一旁看见原客孩子气的举动,微笑。最近的原客,性格越发跳脱,之前的严肃考究消失无踪。那份贵气虽然仍在,可是已经被很好地收敛起来,在慢慢相处中自然而然的散发,却清和很多,完全没有的之前的强大的存在感和冲击力。身上倒是沾染了一些很纯粹的气息,少了压抑之后的率直。
杨白对于原客这样的变化,既感心喜又带丝忧虑。这样的原客更让人想要亲近,不自觉间就被吸引。可是,他终究不是这个小山村能留得住的。这个人属于天下,又怎么独属于一处,一人。
原客放弃和河蚌较劲,转头看见杨白神色有些不对。问:“今天那个猪头是谁?他干嘛抢咱家东西?”
“哦。那是镇上的朱地主,是杨家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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