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
见杨白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原客更是用力拥住杨白,像是要把勇气一并纳入怀中。
“小白,我要讲的这个人,他叫原翰世,大夏国的相国。”见杨白没有很激烈的反应,原客虽然疑惑却也庆幸的深吸一口气,将脑袋埋在杨白的颈窝。
“原翰世是大夏国前任……前前任相国原冽的儿子。
他自小被父亲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从出生就注定了他此生都是大夏国最靠近权势的人。而他的父亲希望他成为栋梁,位极人臣。
小翰世在五岁之前最期待的是能见到相国府门外,吆喝的小贩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让小孩子眉开眼笑的东西,那是他当时最大的愿望,因为他知道那个东西肯定比自己从不离手的书要有趣的多。
后来在成为太子伴读的那天起,他看见了一直想要见的小贩手里的,糖葫芦,摇的嘣塄响的拨浪鼓,彩色的纸风车。可他已经不能再拥有这些东西,因为他是太子伴读,和天家沾了关系,一举一动都是走在荣华与地狱间的独木桥上。
再后来,他长大了,太子也长大了。太子说,‘翰世,你是我最信任的臣子’,‘谢太子殿下的信任,微臣一定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
于是,他成了大夏国的朝堂新贵,年仅二十一岁便成为了刑部侍郎。在官场的黑暗里看透所有人的浮浮沉沉,挣扎和自投罗网。
终于在上司刑部尚书被弹劾定罪问斩之后,他坐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说,老尚书培养了一个白眼狼,见他落难都不帮一把,事后倒是升官倒是积极。
二十五岁的他,萌生了退意,不是怕被人非议,只是觉得厌了。终究都逃不过这样的结局,当上位者不需要你的时候,你的存在就已经是罪。
翰世视为老师的刑部尚书,只是弹劾了先皇宠妃的父亲□良家妇女,请求按律严惩,结果被严惩的却是他自己。他曾经向太子求过情,答案只是‘他不退你又怎能进,父皇日渐昏庸,你需要更高的位置和权利’。
回到家的他,第一次忤逆父亲的要求,坚决不去追击那个在刑部尚书抄家灭族时意外逃脱的刚出生的孙子。在和父亲大吵一架之后,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压下。而父亲却一病不起,家人谴责他是不孝子,只有母亲含着泪说,父亲积劳成疾染肺病已久,大夫早就说过拖不过一年。与他人无由。
之后,应了大夫的话,父亲没撑过年节就走了。一片素缟中,身着孝衣的耳边不断回荡着的是父亲临终的遗愿。
‘你这一生都不能离开朝堂,何日坐上我的位置,且看天下,保原家百年兴旺。’
在他点头答应的那一刻,心便已凉透。母亲的叹息幽绵不绝,只说‘原家以后只能靠你’。
二十八岁那年,他的妻子去世了。本是一场政治交换,失去时却也觉得无处可依,心里生生的堵着一口气,这个世上又一个和他互相牵绊的人没了。
三十那年,新皇登基,力排众议让他当上了相国。终于站在曾经父亲的位置,看着上位遥不可及的君主,对面虎视眈眈的政敌,那一刻彻骨的冷。回到家,便听见宣旨的人刚走,母亲遣退了所有的人,拿上圣旨去了父亲的灵堂,服毒自尽。
他的晋升之喜和母亲的丧事一前一后。
他也终于失去了所有的牵绊,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每天去朝堂,回府,看着天下大事的奏报,心里想着天下大计。只是,念着天下的他,唯独忘了自己。”
一声叹息让一个故事落了帷幕。一个转身的拥抱却让一个日渐冰凉的心重燃温度。
☆、31三一:定情信物
一声叹息让一个故事落了帷幕。一个转身的拥抱让一个日渐冰凉的心重燃温度。
在原客的话落下尾音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杨白猛地转身,将原客反拥进怀里。静默的空气里,泪水无声的流淌,杨白早已在故事里泪流满面,他心疼死了这个故事里的人,这个淡漠的讲着故事的人。
“还有后来吗?”杨白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他不想从那里开始就是这个人,心的结束。
“后来,当然有后来。只是故事的主角不再是原翰世,后来的他是原客。一个农夫而已。
原客的故事很简单,他不知不觉爱上一个人,习惯了一种生活。不再是原翰世,彻头彻尾的打算成为原客,成为一个种田养家,立志追求到心爱的人,给他和自己创造后半辈子的好日子。”
“不做原翰世,真的可以吗?”杨白闷闷的鼻音问着自己心底最深的期待。
“当然可以,还了债主的债就可以,我想会很快。不过要是我媳妇儿能现在就答应我,做一些很美好的事情,那么我……”
“想什么呢你”杨白见他的话题越往不正经的方向跑,狠敲原客的脑门,打断了他的绮念。
“你的债主他,能答应么?他那么厉害,你要是……”聪明如杨白自然能想到原客所说的债主指的是当今圣上。可是,正因为如此,事情的难度将是超乎想象的。
“你要相信我,一直相信我。这就是我取胜的法宝和关键。”原客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让杨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只是情绪一放松,脑袋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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