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盆在厨房里的放案板的桌子底下,还有一个黑色瓦罐,里面装的是皂角,拿一些来。”
听完杨白的话,原客立即行动起来,进了厨房,找到杨白说的木盆和皂角,摆在院子里,往木盆里倒了水,撒了皂角,原客开始洗衣服。
“咦?这边袖子洗了没啊?不管了再洗洗。”
杨白坐在温暖的阳光下,微眯着眼看着原客仔细认真的洗着两人的衣服,毫无章法的搓揉,嘴里喃喃自语着,洗了下摆忘了领口,明明洗过一次的袖子,又拉起来再洗一遍。
“不知道他能不能洗干净”这样的念头里杨白在暖洋洋的午后,惬意的睡着了。
原客正在和一堆衣服战斗,“撕啦……”手里捏着开了线的衣服袖子,原客第一反应,将袖子塞到水盆底下,第二个念头转头看向杨白。
闯了祸的原客小心转身,便看见杨白窝在一堆棉被里,恬静的睡颜。柔顺的头发被风吹起一缕,搭在鼻翼上,玲珑的鼻子一耸一耸,像是要赶走烦人的□感。白皙的脸蛋被阳光晒得微泛着瑰丽的红色,遮住了原本惨白的脸色。睫毛卷而翘,嘴唇略有些干燥,却无损于他的甜润。
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原客已经离杨白咫尺之遥,不受控制的手指抚上杨白的面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杨白,还是原来清秀的面容,此时却像是沾染了魔力。原客的心跳第一次已不受控制的速度激跃,呼之欲出的感觉,“我想……”原客喃喃。
“嗯……”
也许是被原客笼罩,没了阳光暖融融的照射,杨白发出一声抗议的哼哼声。却差点让做贼心虚的原客,心脏骤停。
看着仍旧闭着眼睛一脸惬意的杨白,原客哀叹,伸手拿下他鼻翼上的一缕调皮的发。原客转身认命的去晾衣服,等到将衣服都晾到竹竿上之后,收拾好洗衣盆。原客抱起杨白,进了屋。
不过这次,远比上出来时的平静,抱着杨白,原客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怀里清瘦的身子像极了一颗心的重量。
一个时辰后,原客还在想着刚才自己的心情究竟是为何,可惜相国大人显然不擅长此道,没有想出答案。“晚饭吃什么呢?”原客极快的转变了思考的方向,从感情问题回归到生计问题上。
在张大娘家吃了几次饭后,原客明显的感到了差距。自家饭桌上菜样的匮乏,表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家很穷,没钱,不,没银子是现在最大的问题。
其实,原客很有钱,真的。他有一大把的银票,是流放前,老管家悄悄缝到他衣服衬里的,原客也是在路上才发现的。所以,当某一天,原客很霸气的往杨白面前,拍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当做伙食费的时候,换来杨白鄙视的一眼。原客现在仍旧记得他当时困窘难耐的心情。
“村子里的人不认识银票。清河镇没有海昌银号的钱庄。钱庄只有百里之外的姑苏城里有。”
一句话让原客含着泪将银票压到了箱底。
“没钱怎么办?怎么办?有了!”原客头上亮起闪闪的小灯泡,他想到了法子,“去问村长”。果然秉持了读书人不耻下问的精神。
到了村长家,敲门,没人,在敲门,还是没人。再敲……
“别敲了,我都开门好一会儿,当我是死的吗?”
循着嫩嫩的童声,原客低头,瞬间黑线。一个大约五岁的小奶娃,扒开一指宽的门缝,用黑葡萄似的眼睛瞪着原客,大眼睛里满是愤怒。
原客无奈,“您大人存在感实在是有点小”蹲下身和小孩平视,“小孩,村长在家吗?”
“我不叫小孩,我叫小骨头。”小孩歪着头认真的回答。
原客再次无语,回答问题请抓住重点好咩!还有就是“小骨头”,这个村子里的人,取名水平真是让人汗颜。
“村长在家吗?小骨头”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叫小骨头?”小孩将鄙视的眼神转为控诉。
我忍,正事要紧。原客心中泪流满面,这小屁孩简直就是个麻烦精,抽搐的笑容再次挂上嘴角,和蔼可亲的继续问:“那么你为什么要叫小骨头这么可爱的名字呢?”
问完话后的原客,瞬间预感到危机,还未等他抽身。便见,小骨头的表情瞬间急剧转变,比窦娥更甚的怨气浮现,像是悲痛到了极点,“哇……”的一声,嘹亮的哭声差点让原客耳膜破裂,十几里外的山上更是惊起飞鸟无数。
“我好可怜,嗝……自从外公给我取名小骨头之后,嗝……村子里的狗每次看见我……嗝……都要追我,哇唔……屁股上都是小洞洞,呜呜……我叫小骨头,又不是骨头……它们欺负人,呜呜…………”
无语问苍天是此时趋于石化的原客,内心的真实写照。“我怎么就嘴欠的问了这么一句啊?”
小孩继续哭哭啼啼的叙述着,他去张大伯家的时候,被李大娘家的小黄,追的摔了好几个屁股蹲的辛酸苦泪史。
正在原客忍无可忍的时候。大门里传出一阵狮吼。
“那个龟孙子欺负我外孙,看我村长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开门看清是原客之后,老村长语调一转:“呃……是小原子啊!快进来,我家小屁孩是不是欺负你了啊?”
看着热情的村长和一旁瞬间收泪嘿嘿贼笑的小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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