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跑过去,找到缩在水族缸边缘的儿子,戳了戳,小家伙没动,赵羽丰心里咯噔一下,坏事儿了,别突然降温搞感冒了。
赵羽丰急昏了头,火急火燎的带着儿子往宠物医院跑,医生拿着放大镜,仔细检查了一遍:“没事儿,降温了,不爱动弹很正常。”
“不对啊,医生,我儿子平时要吃三顿龟粮的,就数早上吃得最多,今天一点儿没碰。”
老医生扶了扶眼眼镜:“温度越低它越不爱吃,等过段时间冬眠了,就什么也不吃了。”
赵羽丰:“……”冬眠。
出了个洋相,赵羽丰灰溜溜的提着儿子往回走,小乌龟却因为白天温度略微升高,又慢悠悠的从壳里探出了头。
赵羽丰提高塑料盒,面对面给儿子做思想教育:“宝贝,下次搞事儿之前预个警,行不?今天打车给你看病可花了小两张,都够我出去吃顿好的了。”
小乌龟看了爸爸一眼,又重新缩回壳,一脸的叛逆和死不悔改,赵羽丰无奈:“儿子,帮爸爸省点钱,攒给你娶媳妇,不然以后成了光棍龟,你就只能搞石头了。”
小乌龟还是没反应,赵羽丰也没兴趣折腾他了,打了个电话给贺老板告状,两人在电话里么么么亲了阵儿,赵羽丰把初衷忘得一干二净,美滋滋的带着儿子去买了个酸奶紫米露。
紫米比平常吃的白米要甜一点,有些弹牙,味道还不错。
赵羽丰喝干净酸奶,打开盖子,用勺子舀起了紫米,还没走出店门十米远就吃完了,他又退回去,重新买了两杯,贺老板一杯,他一杯,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喝。
“赵羽丰。”
声音很熟,赵羽丰回头,看见那张老脸,立马就习惯性的想跑路,保镖乙却快他一步,没等两人做出反应就把赵辉绑了,压进车里。
赵辉伤处被碰到,疼得破口大骂,看见赵羽丰进来才收敛:“儿子,我不是故意想害你,是别人逼我的,我赌输了钱,没办法,只能听话。”
“所以?”赵羽丰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我也很想你”,赵辉挤出两滴眼泪:“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不拿你去抵债,他们就要砍我的手。”
赵羽丰看着男人绑着绷带的胳膊,语气恶劣起来:“砍了吗,这不好好长着吗,该不是我眼花了吧?”
赵辉被噎住,赵羽丰嗤笑:“别装了,直说吧。”
“给我两百万,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上次就说过别再来找我”,赵羽丰看着男人满身的绷带,心里没什么波动,既不觉得爽快,也没感到悲伤:“咱们已经没关系了。”
“小畜牲,你可流着我的血,信不信我去告你。”
“行啊,去告啊,咱们先算算你贩卖未成年要判几年。”
“老子当初就该把你掐死”,赵辉脖子涨得通红:“你这种畜牲活着有什么用。”
赵羽丰内心毫无波动,掏出钱包,抽了两张粉票子出来,塞进男人上衣口袋,看向保镖甲:“把他扔出去。”
赵辉被扔到路边,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住,原本就伤了的腿伤得更重,他骂骂咧咧的摸了摸两张票子,撑着行道树爬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对面餐馆走,赌场那些人抠门得厉害,这么久了硬是没给他丁点吃食。
赵羽丰的好心情又被破坏了,带着儿子和酸奶到公司去寻求男神安慰。
贺相尧正在看剧本,他成名之后就没怎么拍戏了,转为开公司,利用手里的资源捧起了新人,昨天受了付南刺激,又起了玩票的心思。
公司里的员工几乎都认得大老板的小情人,也不阻拦,任由赵羽丰明目张胆的坐总裁专用电梯到顶楼,赵羽丰推开门,对助理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走到贺相尧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贺相尧头也不抬:“什么事?”
“报告老板,我来送奶。”
贺相尧抬头,搁下文件,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下去,拍了拍大腿,赵羽丰小跑过去,两腿叉开坐男人腿上,把儿子放下:“我买了酸奶。”
贺相尧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赵羽丰秒懂:“喝我的奶奶也行。”
贺老板满意了,嘬了半小时才把人松开,赵羽丰扯纸巾擦了擦口水,晃着脚拿着办公桌上的东西乱看:“老板,这些是什么啊?”
“准备客串个小角色,你帮我选选。”
赵羽丰不太懂,翻了一遍,选了个最顺眼的:“花花公子这个挺好玩的。”
“平时跟个醋坛子似的,还让我去演花花公子?”
睁着眼睛瞎说什么大实话,赵羽丰甩掉鞋,把脚也盘到男人腿上,脚趾愉悦的乱动着:“演戏而已,当不得真,这角色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年少多金,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
“行了”,贺相尧捏着小模特下巴亲了亲:“拐着弯说我花心。”
赵羽丰闭嘴,哎呀,被看出来了。
“小醋坛子,如果我说只和你一个人睡过,你信不信?”
信了才是白日见鬼,赵羽丰还记得之前亲眼看着双胞胎勾引男神的场景,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贺相尧捧着他的脸:“真的,我只和你睡过。”
“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赵羽丰不想继续纠结,扯开话题:“老板,咱儿子要准备冬眠了。”
小模特不信,贺相尧也不多说,时间总会证明一切:“它这么小,不适合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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