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喜欢留纪念品的恶劣嗜好怎么还未改掉?”薄佻白微微皱眉,“这些棋落到皇帝手里便罢,而今落到第三方手中,必然要废,你这又是何必?”
“当初留下自有当初道理,而今废掉……也罢,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一回,不要给爷知道是谁搀和这一脚,不然……”叶湛倏然邪魅一笑,“爷捏碎了他的子孙根再给他灌两碗烈性春/药!”
“……”
“寂北苦寒,你这么守着他也不是办法,不如跟着侯爷去前阵溜达一圈儿?”
“你上你的修罗场,我走我的艳阳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从前今后都一样。”薄佻白面无表情的说,手上动作不停,已将少年上半身擦过一遍,这才起身,慢吞吞挡住叶湛视线,道,“出去。”
叶湛眉梢一挑,忽而飞身进前,薄佻白早有准备,一手拉上锦被盖住少年身体,一只手已快速同他过招。两人身手都是极好,江湖中除了隐居的前辈,唯恐只有数年前崛起的武林盟主权思之能与二人过招。一盏茶的时间,仍不分上下,二人烦了,极为默契的收招,屋内始终静谧,就连方才激烈的打斗都不曾发出什么声音。
两人身影分开数十步远,叶湛笑了一下:“你的剑到底有多宝贝,侯爷想看你使两招,就这么难?”言下之意,他竟从未将薄佻白的剑迫出鞘过!
“……江湖上都说,而今天下能迫你使出秋水剑的人只有权思之,我看过他出手,内力深厚,然剑法却不可与你同日而语。我一直奇怪,当年你是否是被他缠的烦了,这才故意输给他?”
“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我为何要刻意输他?”薄佻白转身,背对着叶湛,声音微沉,充满漠然,“但你说的也不全错,他内力浑厚剑气却一般,权氏的内功已发挥到极限,而他却突破了极限,我看不出原因,所以输了。”
“嘛,改日有机会,侯爷也要去会一会这江湖第一,呵呵……”叶湛亮开一把折扇,十分风骚的扇了两扇,风声凛冽。
薄佻白眼皮抬也不抬:“你打不过他。”
“未必。”
“你连我都打不过。”
“喂……”
“禁军已出了重阳关,不日就到汉沽,汉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你若想调戏,那处是绝佳的埋伏点。”薄佻白头也不回的说,一边放下帐幔,脱靴上榻。
叶湛看着他一套旁若无人的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嘴角微微抽搐,一手按下额头青筋:“就你聪明,侯爷早就派人去了!”帐幔幽幽垂落,绯薄的红纱影影绰绰透着一丝撩人的意味,只听深处传来一声低笑,夹杂着两分戏谑:“就知你熬不过今冬……”
叶湛此人最喜欢说一套做一套,厚颜无耻,脸皮比城墙拐弯处还筋道。城府够深,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更多,他口上说极讨厌冬天打仗,却断不会为了个人喜好放弃先机。此际有人帮他打破与朝廷的僵局,他自然要顺坡下,怎么可能会乖乖等到过完年再动手?你道他qín_shòu也罢,因为照他的审美,过年就应该弄点血腥玩意儿什么的,比什么都喜庆……= =
“侯爷拔营,你待如何?”好吧他的确很讨厌他,但是这样一个勉勉强强的对手若轻易挂了,这辈子还不得寂寞死。
“我们也走,在你们血洗汉沽之前,届时吵吵闹闹,不好……”薄佻白轻吻着少年耳垂,呢喃。
“你要到何处去?会治活人的医生遍地都有,治死人的那可千载难逢。”叶湛斜靠着门框,双手抱臂,狐狸样的笑。
“你可听说过隐蛇莲?”帐内声音低沉了些。
叶湛眯眼:“这就是你一直忙活找的东西?难道沉檀身上的不是?”
“我要找的不止一样。总之,你听过没有。”
“这般古怪的名字……”叶湛摸着下巴,“啊,有个地方宝贝最多,你不如去看一看?”
“太湖武林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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