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
凤惊鸿用手背胡乱地擦掉嘴上的血渍，坐在洗手台边倚着镜子缓缓喘气，狗狗们很听话，迅速地跑出卫生间。留下楚明耀抱着的阿呆，阿呆是一只哈士奇，一个劲地把脑袋要从楚明耀的怀里抽出来，不住地吐舌头装可怜，楚明耀玩爽了便放开它，阿呆立刻如临大赦地跑掉了。
“你是狐狸血统么，还是……”楚明耀想起曾经听过的传闻，“凤凰血统？”
凤惊鸿不出声，楚明耀已经猜到个大概。凤家历史悠久，据说他们家族具有凤凰血统，出过很多代皇后，据说其实都是凤凰血在作祟，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代价是会被反噬，因此这些皇后大多数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你是不是对我用了凤凰血？”
楚明耀回想起当时凤惊鸿的反常之处在于他的眼睛，正常情况下凤四的眼睛是褐色的。凤四没料到这么快就被戳破了，他望向楚明耀，眼瞳里又蒙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楚明耀走上来将凤四拽下来用宽大的手掌死死捂住他的眼睛：
“发什么神经！你不怕死了吗？”
“用几次死不了。”
凤四赌气地说，楚明耀哭笑不得，到底这都是群小逼崽子，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的。
“你图个什么啊倒是。”
“我图你。”
“那你就别用凤凰血，”楚明耀放下手，迎上凤惊鸿春水般的眼瞳，“公平竞争，凭你的本事让我爱上你，怎么样？”
“不可能的，”凤惊鸿笑得很勉强，“这是报应。”
楚明耀刚想问怎么我爱上你就是报应了，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赶紧跑回卧室里在床尾翻出装在裤兜里的手机，是杜哲打来的，看到这个来电人就让楚明耀有种心惊肉跳被捉奸的心虚，他赶紧咽两口唾沫润润嗓子，以致自己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嘶哑。
“喂。”
“你去四少家过夜了？”
“啊？”
楚明耀一时语塞，杜哲什么时候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了？！那厢杜哲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撇下一句你自己看今天的娱乐新闻，说完就挂断了。楚明耀有点浑，毕竟他很少看娱乐新闻，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当红小生天天在那里上蹿下跳净整些幺蛾子，不过他还是乖乖点开手机新闻的娱乐版块，标题露骨引人想入非非，看得楚明耀胸闷气短直挺挺地倒进床铺里破口大骂。
《劲爆！金凰老总婚内出轨，车场热吻不知名男士！》
《凤四少深夜车场上演大尺度香艳镜头，恼羞成怒做出侮辱手势！》
《娱乐圈渣男名号坐实？凤惊鸿热吻寸头男，情难自持！》
……
刚冲过冷水澡的出浴美人一进卧室就听楚明耀怒斥娱记没有职业操守，简直是人性泯灭道德沦丧的业界毒瘤，睁着眼睛说瞎话，脑子里装的是水和屎一比一混合，再接下去就要开始问候户口本上的其他亲眷了。
“他们也没说错，”凤惊鸿打开衣柜拿了条内裤套上，走到楚明耀跟前把他手机拿过来随手点开一条新闻边擦头发边浏览，“我是跟你在停车场亲了，我和明思是名义上的夫妻，我这行为是婚内出轨。”
文章里的照片有三张，第一张是从凤惊鸿的背后拍的，虽然凤惊鸿不壮，但比楚明耀高，这个角度看他完完全全被凤四挡住了；第二张是楚明耀的后脑勺，只要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是个男人；第三张是两人接吻的照片，凤惊鸿把楚明耀压在车门上亲的，只是这张他的目光不仅看向镜头，甚至还挑衅地竖起中指。
其实可以发现凤惊鸿把楚明耀保护得很好，除了知道他是个男人以外没有泄露任何信息，前提是因为楚明耀不是什么万众瞩目的明星，不出现在公众视野，但只要是熟人，比如明思、杜哲，他们靠一个后脑勺认出自己简直轻而易举。楚明耀沉默半晌，他思前想后，认为是凤四在从中捣鬼，毕竟以凤家的势力他们操控媒体话语权易如反掌，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乱写，不是他们背后有人就是凤家默许了这个新闻曝光，再回忆之前凤四对于余右的反应，很可能这是一种宣战方式，现在楚明耀只能期望双胞胎俩不至于靠一个高糊的后脑勺认出自己来。
“你故意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出乎意料的是凤惊鸿居然否认了，楚明耀本想骂他你放屁，转念一想这小子的确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当然是vision的人干的啊，萧随雅这老女人活该生不出孩子。”
听到这个名字时楚明耀整个人很夸张地抽搐了一下，凤惊鸿瞟了他一眼：
“你也认识？我以为你不关注娱乐圈呢。”
“当然认识，”楚明耀哆嗦着唇，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不想想应对措施？我有预感你公司的股票会连续一个星期刚开盘就跌停，毕竟当初你和明思结婚大家都不看好。”
“如果只是这点你大可放心，”凤惊鸿笑笑，他又恢复到平时那个谈笑风生轻浮浪荡的凤四，先前在卫生间里的狼狈脆弱荡然无存，“那点损失不算什么。”
的确如果拿凤家的产业来作比较，凤惊鸿的金凰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楚明耀能理解，毕竟目前看来和他无关痛痒，反倒显得他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我听明思说过你们楚家的事情，”凤惊鸿突然话锋一转又回到楚明耀身上，“你们和萧随雅似乎有过节。”
刚开始楚明耀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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