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屋里说道:“大人,如今夜已深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另一个声音说道:“休息,怎么休息?出了这么件事,如今都已过去一个月了,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今天还来了一个自称是宇睿王爷侍卫的人,好在他是奉命先回京师的,宇睿王爷并没有同行。这件事情,我一直压着没有向上报,可如今……,要是还破不了这个案子,我也就只有回家吃自己的了,这种结局都算好了,更可怕的是有可能会连这条老命都不保!”
我垂着头,静静的听着,怪不得叶衡会知道衙门的地形,原来他来过,还自报了家门,应该是谢逸薰授意的吧。同时心中多少还有些荒谬的感觉,堂堂一个宇睿王爷居然会在这里听墙角!
又听了好一会,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谢逸薰便示意我离开了。
出了衙门,我们便快速的回到了租住的院子中,茗烛还没有睡,眨着双惺忪的眼还在等我。叶衡就在屋内坐着,见我们回来,动作利落的为我们倒了热茶。
坐了一会,我看向已困的不行却顽固的坚持着不肯睡的茗烛,伸手点了他的睡穴,然后拜托叶衡把他抱去休息之后,我把脑中的想法整理了一下,说道:“那些人,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剥的皮。”
“活着剥皮?”谢逸薰显然很是吃惊。
“嗯,我想那人是先把她们饿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动的手。人在饿上几天之后,皮肤与肌肉之间会有些松动,皮肤变得更为松弛,这样剥起来会容易些,而且皮肤的完整性会好些。”我一边说一边越发觉得那个凶手的可怕,他显然很懂这些,只是他剥皮的目的是什么?
“这几起案子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因为手法一致。”我接着说道,“那凶手看来选择的都是些还没有嫁人的年轻女子,只是不知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相似之处或者规律可循?”
“若说相似之处倒还是可解的,只是为何会有规律之说?难道寒箫认为那凶手是在依序着什么而犯下的这些案件?”谢逸薰好奇的问道。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这个啊,因为在电视上看来的,那些个连环杀手都是有规律的,有的是根据方位,有的是依循《圣经》里的七宗罪,或者就是根据那个凶手的生活场所,反正都是有迹可循的,警察们一旦发现了这些破案就容易的多了。只是,在这起案子中的凶手是否也是如此呢?
我迟疑着说道:“比如方位,比如时辰,或者他信奉的东西?”
谢逸薰用一种赞赏的眼光看着我,在屋内走了几步,突然说道:“我曾听说过有一个教派,自称是玄冰教,这个教派的圣物是一件七彩舞衣,据看过的人说真是无以伦比,不敢相信世间会有如此完美之物。各家纺局绞尽脑汁也无法仿制出来,一时之间被奉为至宝。只是,在二十多年前有人叛逃出该教,向世人宣布,那件七彩舞衣其实并不是用布制成的,而是用人皮。还说该教的高位者所着衣物俱是用人皮缝制而成。此话一传出,马上就有人想到在玄冰教所在之处,的确断断续续的失踪了不少人,只是尸首都没有找到,因而成了悬案。众人联想之下,认为必定是玄冰教所为,于是武林激愤,共商讨伐,官府自然也不能落了人后,而且若是此事属实,那么那些悬而未决的案件俱可结案,因而官府与武林结盟共同讨伐了玄冰教,一个存在了近百年的教派就这么被灭了。”
“那件七彩舞衣呢?”我忍不住问道。
“听说是被烧了。因众人都认为那东西太过污秽,不宜留在世上。”
“那你的意思是……,难道你认识有可能是玄冰教卷土重来?不是说玄冰教被灭了吗?”我惊讶的问道。
“玄冰教的教众包括那些高位者是被绞杀了,但是一个存在了如此之久的教派,不可能没有死士。我是后来翻阅卷宗的时候发现的,其实,玄冰教教主的独生女儿可能并没有死。当时玄冰教教主的女儿刚刚出世不久,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要想替换一个刚出世的婴儿何其容易?”谢逸薰语气凝重的说道。
我怔怔的坐在椅上,的确,要想替换一个婴儿真的是太容易了。刚出世不久的孩子都很相像,只要把裹孩子的被单衣物一换,除了亲近之人还有谁能分辨的出呢?
谢逸薰也在椅上坐了下来,接着说道:“如今首先要确定的就是这些案子是否真的是玄冰教所为?除了陶壌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也发生过这种事情?”
“玄冰教原本主要在什么地方活动呢?”我问道。
“原本在匝遑,也是一个有些偏远的地方,离这里大概有近千里的路程。”谢逸薰说道,“这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府尹并没有向上通报,别的地方也不曾听说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即使发生过但当地的官员就和这里的府尹一般,因为怕丟了官,所以不往上报,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也皱起了眉,的确,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如果真是玄冰教所为,那么,他们已有了数张人皮了,这样是否就够了呢?如若不够,他们还要剥取新的人皮,那么他们下一次动手会是在什么时候?
“天快亮了,休息一下吧。也不是一个晚上就可以弄的清楚的。”谢逸薰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你也休息一下吧。”
回到房中,脱衣躺下,我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如果真的是玄冰教所为,那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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