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获得自由,赝品没有欢喜,而是充满质疑的盯着我问:“你是谁?”。
我知道,暗夜的模仿力太强,他无法分辨真假。加上暗夜临行前的话,赝品被吓到。
“在暗夜面前,我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能力,我有的他都有,他没必要带我走。”我的解释并没有让赝品安心,他依旧将信将疑。他的身子因为纠结的情绪而颤动,充盈泪光的双眼,透露着他希望我是真的,想要拥抱我的双手被怀疑牵绊住。
无法识别心爱的‘主人’,赝品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我见任何解释都无法消除他心中的疑惑,干脆跳过,我改变话题道:“自从我清醒后,一直没有机会谈你我之间的事。暗夜的来访,给了我启迪,今日之果都是从你我的孽缘开始,为了弥补今日之祸,必须先解决你我之间的问题。”
话题突转,赝品顿时变了脸色。他过往对‘主人’所做的一切,连乞求原谅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在‘主人’清醒后从没为那些事道歉,因为那没用,他只希望在‘主人’有心情理会这件事前能尽量弥补,只有实际行动才能让他获得少许乞求宽恕的资格。然而暗夜的到来虽然让‘主人’振作起来,却也打乱他的计划。在没做出任何恕罪的成绩之前,眼前的‘主人’不论真假,这个话题都令他害怕的想逃。
我凝望心慌的赝品,看得出他很恐惧这件事,可逃避只会让问题更加严重,今天一定要把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其实,他的顾虑有些过头,我的重生不光是一场灾难,也有好的一面,尤其对他,我要对他说的千言万语此刻化为一句:“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充满真诚歉意的话,那轻触脸颊的手。赝品呆愣住,茫然的盯着与他近在咫尺的‘主人’。疑问混杂着期待,如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滚。他不懂这句本应由他来说的话为何‘主人’要对他说?
我用手轻触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平心静气的,真正的看他。感到他的困惑不安,我不在逃避,不在隐瞒的告诉他:“你所做的一切确实伤到我,伤到许多无辜者,可把你变成这样的是我,是我的残忍和任意妄为把你逼到这一步。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短短几句话,赝品被震撼的无法成言,而我要说的并不止这些。
“我知道我被你惯坏了,变得依赖你,那也是你要的效果。可是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的是我除了依赖,还很在乎你。这种心情是在神将你送走时,发现的。神作的太可怕,乃至我醒来后被现状吓住。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那时我仿佛变成两个人,一个是神,很强大,支配整个身体,一个是我,渺小的犹如一粒尘埃。可我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整个世界都因我陷入混乱,充满不幸。这种罪恶感让我害怕的不敢和神抗争。可是眼见你被送走,想到以后在也见不到你,我更加害怕,这种恐惧甚至盖过了负罪感。我觉得我在变大,变得比神大,变得盖过他,变得把他完全吞掉……”
赝品有感意外,他知道神的囚笼会破掉是‘主人’回来了,可他没料到‘主人’能抗争过神是因他。这是何等殊荣,就是应为太美好,所以他从未这样设想过,对他而言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欲奴的死确实让我很讨厌你,可那都是我没有教好你才酿成的悲剧。你是我生下来的,我该对你负责,虽然这点是在暗夜来访后我才醒悟的,可因欲奴的死而对你的恨意,在这些年,你的付出中已经淡化,我只是不愿意承认,而且我知道不管我如何对待你,你都不会离开我,我就利用这点不断刁难、折磨你,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很坏吧!” 神的所作所为足以见证上梁不正底梁歪,要说赝品作恶多端,也是从我这遗传过去的。
赝品摇头,被体谅的他,感动到落泪,压抑不住感情的驱使他伸出双臂紧紧拥抱住我,在我耳畔哽咽道:“这就够了,不要再说了。你让我无地自容。”本该是他来忏悔,是他来乞求宽恕,如今受害者却在向他请罪,让他情何以堪。
不在言语,只是彼此依偎在一起,用身体感受对方。许久,赝品放开我,定定的看着我,极其认真的问我:“你是‘主人’吗?”
我昏。暗夜替我处罚他的好意,反而给我造成麻烦,貌似连我一起惩罚了。看样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身份都遭到赝品的质疑。我只能说:“用你的心体会,让时间证明一切。”
太过美好,反而让人起疑,但在这份质疑中赝品强烈希望是真的。
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被伤感和疑惑消耗时间。暗夜的来访惊动了许多人,王文宇和白都来询问这诡异的天气是怎么回事。我没隐瞒据实相告,真相令他们惊奇,尤其是白。我的身世也间接解开他的身世之谜。白变成吸血鬼之前就和人类与众不同。那时他和我都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就不难解释,他返祖了。他的祖先身体中就含有不老和纯白的因子,在他这一代被激活,但是带有缺陷,无法与原始的我相提并论,可搁在人类中又变得扎眼、另类。
王文宇对这种生命起源有自己的理解,如果说数十亿年前大家都是一个整体,今日物种的多样化只是原始生命残缺体分裂出来的毛细分支,那么他是人类,还是吸血鬼,或是其他什么,都是正常存在。如同神创造的那些生物,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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