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能再是她的後盾,那她就成为他的後盾吧。
“唔。”魔君应了一声,沈思片刻,试图解释,“你要知道,我们有我们的考量,两界交好也没什麽,只是如今我们交好,我们界比较吃亏……”
“跟我有什麽关系。”芙蓉眼神淩厉,媚眼如花,丝毫不动摇,“他是我男人,我要让他回来,就这麽简单。”
临水叹了一口气:“他要娶公主了,你还要他回来啊?”
“是。”芙蓉坚硬道,“我要他回来。”
只要他能活着回来,谁在乎他取了谁,爱了谁,只要看到他平平安安就好。
“可是本座又凭什麽答应你呢?”临水淡淡的,“那是你男人,又不是本座的,本座凭什麽要为了你男人放弃本座的计划,如今我们兵临城下,随时能干掉他们,本座为什麽要放弃?”他一手挑起芙蓉的下颌,“给本座一个理由,足够的理由。”
他们距离的不近,魔君一直端坐在上座,可是只是眨眼之间,他已经挪到了芙蓉面前,挑起了後者的下颌,动作利落而干脆。
“你决定拿什麽来贿赂本座,让他回来?”
“他是你哥哥。”芙蓉缓缓道。
“今天换成他在这个位置上,他会放弃这个干掉本座的机会麽?”临水笑笑,“你的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本座。”
芙蓉闭上眼睛,知道这个理由也很扯淡,如果今日在这里的是临花,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临水再也回不来,她不允许任何人妨碍他的位置。
无论是人是神还是魔,都有点儿双标,护短都是天性,於她也一样。
可是现在她要护的是那个回不来的死小孩啊。
“只要你让他回来。”芙蓉想了想,咬着嘴唇,咬出血来,“我以後就归你,包括我身後的姐妹们。”
如果是为了临花,她可以牺牲掉,她想,不惜一切代价。
“归本座?你这个视死如归的表情很有趣啊,”临水大笑,他很少刻薄,所以嘲笑的时候也很爽朗,丰神俊朗,可是那笑容就是伤人,好像烧灼人眼一样,“芙蓉,本座不喜欢女的,本座要你干什麽?”
他大笑,眼神干净清澈,像是个小孩子,有种肆无忌惮的性感。
於一个美貌的女子来说,献身已经是最高境界了,可是那羞辱没有完,她战栗起来,她把自己放到了最低处,可是她还是被拒绝了。
她咬住唇,战栗着。
临水欣赏着她的耻辱,隔了很久才叹息:“认清自己的身份。”他挥挥手,“执羽君疼你那是他的事,本座的王城,可不允许这麽肆意。”
“你只是没有尝试过女孩子的美好。”芙蓉强迫自己镇定,尽管她面色苍白,“我可以给你你不知道的美好。”
她没有办法,她只能拼命推销出自己,希望魔君能够心软一下,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希望多渺茫。
放虎归山啊,任何有点智商的生物都不会干,换做她,她也不放临花回来。
可是有什麽办法呢?她总要一试。
“真的?”临水低低笑着,凑近她的耳畔,暖气若若,那张冰冷英俊的脸如春风般融化开来,薄唇轻扬,羽毛一样的贴在她耳畔,“芙蓉,怎麽样的快乐,销魂麽?”
轻轻擦过脸颊的唇柔软而丰润,带着男性才有的那种爽朗气息,刮过她的脸颊,像是拂过花朵的春风,轻柔的如落叶。
她忍不住想,很久之前,她还在松原的时候,她是一只小小的大风,第一次从湖面跳到岸边,那种春风柳上原的盎然与春意。
云太白,天太蓝,松原的春天那般的和煦,一片叶子从半空落下,她看着那片叶子很久很久,慢慢地变化成人型,她还记得第一缕春风拂过她光裸身体的轻柔。
“你真漂亮。”魔君碧绿的眼睛像一汪融化的湖水,幽暗纯粹,里面碎了一池的星光,亮的若星辰。
芙蓉一瞬间涨红了脸,她做王将已久,却从来没有男子敢如此对待她,连临花见到她都时常有畏缩之意,这次……
这个男子太英俊了,她想,感觉靠近身畔的气息暧昧又神秘,将她铺天盖地的拥裹住,令她呼吸都困难。
“看吧。”临水放开手上她的一绺头发,托腮看着她,“王城里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fēng_liú是雄性的天性,本座并不是不会,只是不屑对你。”
他轻轻地摸了摸芙蓉的头发:“你很有天赋,这种天赋应该用在战场上,如果你想求本座办事,不该是出卖色相的。”他轻轻笑笑,有点宠溺,“你要穿上你的戎装,骄傲地坐在本座的座下,把剑扔在本座的脚下,让那些漂亮的女孩子给你倒酒,然後吆三喝四啊。”
“我的座下,弱者没有哀求的资格,只有强者有要求的资格。”
她想她真的不太了解这个魔君,他与执羽君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男子,执羽君对女子温柔依赖,这个魔君对女子冷厉,却自有一股宠溺。
那种宠溺与临花细声细语的安慰与花言巧语不同,是一种冰冷般锐利的疼爱,让你强悍到站在顶端。
临花会求她办事,可是魔君……魔君永远不会把她这种女子当心腹。
他是那种刚硬的男子,锐利坚硬,像是刀剑,而刀剑自然不会多情。
“阿蝶死了,以後你就编排在她的位置上吧。”临水最後道,坐回上座喝了一口茶,“跟着本座,不需要那麽拘谨,跟十三一样叫本座阿水或者临水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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