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是个好人,请你不要诋毁自己的亲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下流!”
“哼,是,他们都是好人他们都不下流,那么你就是最不要脸的那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装腔作势瞒天过海的伎俩你耍的最拿手,是不是!骆依夏,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一枚白金婚戒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清冷的灯光将它的金属光泽照耀的如此炫目,刺痛了我的眼睛也刺痛了我的心。自作孽,不可活,说得就是我吧。
“ylx,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哑巴了?你说话呀!”
白敬修咆哮起来像头狮子。幸亏是周五的夜晚,我想百分之九十的学生有约的有约回家的回家了。否则这台大戏一定隔日传遍全校让人笑掉大牙。
我站着,两眼干涩,喉咙里仿佛哽着一块铁铅,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白敬修的脸色一片铁青,扬起手将那枚戒指狠狠的砸在我脸上,金属指环碰撞在肌肤上擦出刺痛的痕迹,落到地转上发出一阵脆响,咕噜噜转着圈子滚到墙角边去了。
“下贱的东西!”
他用鄙夷的眼神俯视着我,这是他第二次用下贱这个字眼来骂我。胸口的疼痛的仿佛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可惜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垂着头站着,如果他想打我或者骂我我都可以忍受,然而,白敬修下一秒却将视线移到了无辜的王子殿下身上。他一把抓起泰迪熊的脚丫子倒着提了起来,举步便往阳台走去。
意识到他的企图我疾步追了过去,眼看白敬修毫不留情的将王子殿下扔出阳台外我一把抱住泰迪熊的下半身紧紧的抓住死不放手。
“放手!”
月光下,白敬修的脸色仿佛地狱的阎罗一般森冷。
“不要!”
他可以打我骂我,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的王子殿下扔掉!那是我的东西,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对我来说很喜欢很重要的东西啊!
白敬修的力气显然比我大出许多,用力的将泰迪熊从我的手里撕扯过去,我仍旧死死的抱住熊的脚丫子不放松。生怕一松手他真的就把泰迪熊扔到底楼去。
“松手!你没有资格再碰他!”
“不要!那是你送给我的东西,送给我就是我的,你没有权利扔掉他!”
“骆依夏,到现在你还有脸说这句话嘛!从头到尾你有没有好好珍惜过我所给你的一切!你居然把那个男人送你的戒指藏在这只熊的身上,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的立场!你有没有真正重视过我的感觉!你没有资格拥有我给你的一切!从今天起我要全部收回!是我愚蠢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和假装的温顺乖巧!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下贱娼妓!”
心头一窒,我手中的力气刹那间消失殆尽,人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后摔去。我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片被狂风卷住的落叶,恍惚间向下坠落,一直坠到无底的深渊里。
脚后跟一个踉跄被阳台的门槛绊倒,我倏地歪向一边栽了下去,一头磕在桌角上,顿时锐痛席卷了头部。瘫倒在地上我连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白敬修听到身后的撞击声回过头,他没有把手里的王子殿下扔下去,望着我的眼神里掠过一丝紧张。
缓缓的抬起头,感觉有一股粘腻的液体从额头滴落下来,我用手一抹,好痛,摊开手心血红的液体赫然醒目。原来我被桌角磕破了头,流血不止。我很怕血,因为它也是恶梦的一部分,14岁那年从我的下半身流出来的让人作呕的液体也是这种颜色。我怔怔的望着自己额角不停滴落下来的鲜血,一时间意识一片茫然。
白敬修僵硬的走过来。手里抓着王子殿下的脚丫子。幸好,他没有把它扔下去。幸好,王子殿下没事。
瞪着白敬修近在咫尺的脚尖,我突然间觉得满腹委屈和怨愤。为什么我一定要受到如此不堪的辱骂。为什么在亲眼目睹了他的欺骗和背叛之后,指责的人却是他被指责的人却是我?!这是什么怪异的逻辑!我心里的痛苦又该如何排解!我心里的凄凉又要对谁去说!二叔,不是我不问他缘由,看起来是他从来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没有用平等的眼光来看待我,在他心里我从头至尾都只是一个不堪的下贱的娼妓而已……
“白敬修,如果你觉得我是你和尉迟兰心之间的障碍,为什么你不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我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不放,大不了你用钱打发我。何必要用这枚戒指来当作借口呢。我是和白修远纠缠不清,但是你不也瞒着我去见你的尉迟小姐么。我们扯平了……我们,结束了……”
我惨淡的扬起笑脸,第一次看见白敬修的脸上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王子殿下从他的手里滑落到地上,月光将它漆黑的眼珠照耀得异常明亮。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摸索到门边,打开门,蹒跚着走了出去。白敬修没有追来。心里空空荡荡的,原来一切终于结束了,只是没想到这个结局来得如此突然,收场的方式又如此凄凉不堪。
我一边在月色下奔跑一边用袖管擦拭着额头的不断涌出的血液。来自胸口处仿佛要撕裂全身的疼痛让我的眼泪随着夜半的寒风滚滚而下。奔出大门的时候传达室里的老伯在我背后的急喊也传不进我心里。
我要回家,回到家里找个地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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