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喜极而泣了,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眼泪仿佛不受控制一样磅礴而下。
“依夏,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重头来过,这一次,我们做一对真正的情侣,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只有彼此再也没有其他人介入。好不好?……”
“……好,我们重新开始……”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很快你要离开这里飞到遥远的英国去。而我也要离开这里,永远的消失在你的视野中。我再也摸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你。敬修,对不起,原谅我只能骗你。
这个拥抱是我人生中最长最长的一次,也是最难忘最难忘的一次……
第七天,敬修的父母终于出现在医院里。白琴看准了敬修恢复良好的情况下才把这场事故告知了敬修的双亲。
比起刚入院的那个时候,敬修的确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原气。
当白氏夫妇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正坐在床边喂敬修吃饭。白琴跟在最后头。一眼瞥见我们亲密的举动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和不悦。
方如韵毕竟是女性,一见自己平日里健壮如牛的儿子躺在病床上顿时就忍不住落下泪来。白穆文则是一脸平静的站在床边仿佛公式化的嘘寒问暖了一番,让我觉得身为父亲的他似乎过于冷淡了自己的儿子。
“爸妈,我没事。放心吧。很快我就能出院了。有依夏照顾我,我恢复的很快。”
见到儿子突然间爽朗开阔了不少,方如韵有点吃惊一时间几乎反应不过来。白穆文转过头将目光落在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一旁捧着饭碗的我身上。
“依夏没事吧?”
白穆文的声音很柔和,完全没有一丝责备。明明就是我害得他儿子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害。他却没有丝毫责怪我的意思。让我心里一阵感动和惭愧。
“谢谢伯父关心,我没事。只是连累了敬修。对不起,真是万分的抱歉!”
“敬修身体比你硬朗的多了,倒是依夏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看你似乎比上一回来家里的时候瘦了不少。”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白穆文,他虽然算不上英俊,但是那双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眼睛此刻却温柔的望着我。让我突然间有种沐浴在慈父注视下的感觉。很奇怪,很不可思议。
“大哥,你不是下午还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么。千万别误了时间啊。”
白琴适时的插了进来。临了还森冷的瞟了我一眼。
“哦,……我差点忘记了。敬修好好休息。我这就走了。”
白穆文真是日里万机。临走前,他突然回过头望了我一眼。那种含着奇妙情愫的视线让我迷惑。直到白琴用力的关上房门才将他的视线阻隔在门板之外。
敬修拗不过自己的母亲只能乖乖的午睡,我则随着方如韵走到庭院里。
“依夏。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敬修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
娴静如水的女子一双盈盈的美目里泛着泪雾。她这句话一出口我已经明白她后面想说的话了。
“伯母,您放心,我懂您的意思。我不会再让你们费心了。我会离开敬修离开这里。我已经办好了退学手续,火车票也已经买好了。今天傍晚我就会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会回来。请您放心。给您造成的困扰和麻烦我向您道歉。敬修为我受伤的事情我是万死也难辞其咎的。如果您心里有怨有恨的话,您可以打我。我绝对不会还手!”
我坦然的面对着敬修的母亲。
方如韵望着我,苦涩的扬起唇角。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道:“傻孩子。我能体会你对敬修的心意。我也明白那孩子对你的感情决不是什么虚情假意。他怎么说也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太了解他了。
你是个好孩子。可惜你们之间不会有结果。所以忘了他放了他吧。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
“谢谢您,伯母……请您无论如何不要告诉敬修我的去向。我会忘了他的,我努力的。我也希望敬修能够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我在远方会祝福他的。”
寒风中,我们对视着,泪如泉涌。
回到病房的时候,敬修还在睡眠中。我刻意在午饭的汤里加了少许的安眠药。不到傍晚他是醒不过来的。
最后一次用我的手描绘着他的轮廓他的嘴唇。我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们就要分别了。
我低下头吻住他的双唇,轻轻的磨娑着。
“敬修,我爱你,但是,永别了,不要来找我。我祝你幸福。”
我匆匆赶回寝室,学校方面白琴已经替我办妥。但是我无意去她替我安排的厦门大学。我也无心再读书,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火车票也是去广州的。
寝室里安静的可怕。我收拾完形状,将那张空白支票搁在桌面上,压在一块橡皮下面。环顾四周。我还是决定把王子殿下带走。那是我唯一可以用来回忆敬修的东西,也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枚修远送给我的戒指重新回到了泰迪熊的领结内。敬修并没有把它扔掉。
最后看了一眼着间熟悉的寝室,我抱着王子殿下关上了房门。
“依夏!——”
苏阳从体育场里狂奔出来。
他看着我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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