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我总会忍不住回想那一晚我们在车站的情景。
“依夏,如果你不让我跟你一起走,我就从月台上跳下去!”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固执的白修远,他的眼睛里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坚定的光芒,仿佛天崩地裂都无法再动摇他此刻的决心和意志。
他伸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那枚璀璨的白金婚戒。ylx,修远爱依夏,一个给我的承诺却粉碎了他曾经给另一个女人的承诺,如果我握住他的手,他就会放开那个女人的手。似乎自从遇见白家的男子以来我总是被迫面临着两难的抉择,进退无路。
“你……真是狡猾……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逼我……”
我语不成声的啜泣着。
“依夏,请你抬起头看着我,好好的听我说。已经没有林美惜了,也没有白家了。此时此刻,我已经不再是白家的人也不是林美惜的丈夫,一切都结束了。我和美惜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我签了自动放弃白家财产的契约书。现在的白修远已经一无所有,我选择了依夏放弃了一切。难道现在你还要拒绝我么?
如果依夏不要我的话,我只能从月台上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依夏,我不是逼你……我求你,让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里去一个可以开始我们两个人崭新生活的地方。
忘了敬修吧。他给不了你的,……我来给你……全部给你!
依夏!我爱你!”
我怔怔的望着他苦涩的笑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泪光浮动,原来他知道,原来他一早便知道我和敬修之间的关系。即使如此他依然下定决心带着我远走高飞。他是如此的爱着我么?骆依夏何德何能,竟然迷惑了两位白氏的男子。把原本平静的白家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宁息。
白修远向我伸出手,那是我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手,宽厚温暖,如果我握住它我便不会一个人继续孤独,但是我却注定要背负对美惜姐一生的亏欠。
对不起,美惜姐,请原谅依夏的自私,依夏害怕一个人,对不起。
紧紧的抱着王子殿下我靠在修远的怀抱透过车窗最后一次深情的望着这座生我养我的城市。
我伸出手指偷偷描绘着眼前熟睡中的他的眼睑以及唇瓣。
你是从谁的身上追寻着谁的影子?
我从修远的身上追寻着敬修的影子,直到现在我才醒悟到,从头至尾我都在拿敬修与修远做比较,比较他们的眼睛他们的嘴唇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声音以及他们的拥抱。
卑鄙如我能够享受这份偷来的幸福会不会遭到天谴呢?为何胸口的不安总也消不去,为何心底深处的他的影子总是若隐若现,思念像一粒种子种在心田里慢慢的萌芽成长,终有一日它会破土而出占据掉整个心灵吧。
修远离开白家的时候户头里还有一笔颇为可观的积蓄。我的银行卡上只有区区不起眼的几千元而已。倘若是我独自来了广州的话,恐怕连半个月也支撑不下去。
靠着修远的积蓄我们首先在广州越秀购置了一套小公寓,由于我的坚持修远还是顺着我的意思买下了一套有些年头的二手房产,地理位置四通八达,出行也很方便。
广州的旅游业非常发达,山明水秀,风光旖旎,更有许多与我们炯异的民俗习惯。比如举办花市与迎春花会,讲粤语、行花街、跳街舞、摆年橘、饮早茶、夜宵、喝凉茶、喝老火靓汤、舞狮子等。刚到这里的那会儿我就像入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修远没少在一旁偷偷的笑我,当然也被我掐了好几把。起先我在交流问题上阻碍重重,但是身旁有修远这么一个优秀的好老师在加之我也非常勤奋的日夜学习,很快便磕磕巴巴的出师了。日常也能说一些简单的粤语,看一些有字幕的电视剧,不过广东人那些自创的方言用字着实让我头疼了许久,光是揣摩它们的意思就费尽了心思。感觉比高考语文的文言文还要深奥。
最初在广州闲置了一个月后,我终于和修远商量着开始我们自己的营生。权衡来权衡去最终我还是提出了开花店的主意。
随后我们便开始找铺子谈价钱,盘下了一间20多平的店子后便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装修。我把王子殿下当作震店之宝放在店子里最显眼的位置。日出抱着它开店,日落便带着它一同回家,它就像一位真正的家庭成员。
花店的名字我也思前想后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了‘幸福花房’这个名字。我希望每一位到我们店子人都能得到幸福。
我和修远的关系旁人并不知道,或许是修远的年龄比我大的缘故,邻居们不知何时开始达成了一个共识都把我当成他的弟弟,由于我们两人都是单身的关系,熟络之后凑上来替我们介绍女朋友的热心人是越来越多,修远每一次都笑着婉拒,而我碍于不知该如何与女性相处的心里隐疾,每一次都憋的满脸通红,总是被人当作在室的小男孩看待。
日子一天天的飞逝,我们花房的客源也一直不断,大部分都是冲着修远来得,可能是如今这个年代像他那样儒雅体贴的男人非常得女性的青睐吧。
面对女性的示好,修远一向处理的圆滑老练,看起来他很擅长应付女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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