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这样的男人都可以当成女人,这人是真的疯了。沈初平想著,脸上却露出顺从的意思。他忽然发现,能做出这副样子,自己心里有一半是在害怕,另一半,却是对他暴力手段很明显的臣服。
他微微悲哀了起来。
季昌彦也不再拖著他,只是慢慢将他搀扶著走出浴室。他脚下浑不著力,其实还是像在被拖著走,但季昌彦却似乎态度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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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外面是一个隔间,穿过隔间,便到了一个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小门,竟是通往一间卧房的。他不由得去想总经理和他的情人们都在这里干了些什麽好事,脸上一热,便想起刚才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以季总旺盛的情欲来看,没有人会说他不是男人,大概是因为季总没有男子气概。
他当然不知连季昌彦也在困惑这个问题。其实他在别的女人面前并不是这样,而是像所有的少年一样对女性憧憬,xìng_ài也是如同膜拜的单纯,後来司空见惯,也不觉得上床有什麽了不起。季昌彦刚开始除了想报仇,玩票的兴致居多,打算把他上过之後绑在会议室里,让他极端羞耻之下辞职,并多方阻断他的生路,让他在这个城市活不下去。但不知怎地,事到临头,又下不了手。
季昌彦知道自己是已经有些疯狂了,不然不会把一个男人不厌其烦地上了一次又一次,他把这归罪於第一次被女人甩掉的尊严扫地,在损害另一个男人尊严的基础上重新建立起来。其实他知道,他只是想尝尝男人是什麽味道。
现在做完了,他又有点後悔。虽然他什麽也不怕,但要是真的把人逼到绝路,他三两拳下来,自己也会没命。
放更是不能放的,杀又有点舍不得,似乎还没有玩够,现在只能拖著了。
他找了一台相机,将他翻来覆去地拍了几遍,还仔仔细细地对著他的脸。
他紧紧抿著嘴唇,脸上红潮毕现,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屈辱,连嘴唇也是微微发颤。
真是可怜。
季昌彦想著,却隐隐有些兴奋。他把照片传到电脑里,扩大数倍,床单上劲瘦刚韧的躯体,似乎带著一点淡淡的粉红情欲,光是看著照片,他就已经兴奋得发抖。他将文件加密,又发了一份到邮箱里。合上电脑,又去摸沈初平的身体。
“甜心,真是爱死你了。”他呢喃著亲吻他的背脊,又忍不住从下面探手进入他的洋装下摆,触碰他的臀瓣。因为季昌彦的需索无度,mì_xué无法闭合,只是微微蠕动著。
季昌彦只是摸,就已经觉得欲火高昂。他兴奋地大叫一声,扑上他虚弱的身体。
又开始了。
沈初平才刚刚开始有些松弛的神经又绷紧起来。这一次他并没有戴著眼罩,清楚地看清了被暴力侵犯的整个过程,虽然感官没有之前那麽敏锐,但直视自己被一个几乎才刚成年的男子凌辱,却是让他更觉羞耻。
ròu_tǐ摩擦的淫糜声交叠不息。年轻的身体,果然强悍到可怕。他听得到床震撼式吱吱的响声,也听得到自己口中无声的喘息。他想笑,但是笑出来也像是失声者的哑音。
如果这是噩梦,为什麽没有醒来?
他用尽全力张开嘴巴想嘶吼出声,却只能半开半合,口水却先流了出来。骑在他身上喘息著抽动的男人汗水沾湿了额发,顺著尖细的下巴流下,一边无意识地叫:“干死你,干死你!”心里极度的愤怒羞耻,使他忽然全身颤抖,像有什麽终於发泄而出,一阵晕眩,却又清醒到了极点,还能感到那沈重粗大的肉块在他身体里chōu_chā,在狭窄的甬道里拖动,耳边传来一句尖锐的挖苦:“没用的贱货,光是被人操就射了。”
心里一声巨响,像是有什麽东西忽然间崩断。是贱货吧?居然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达到了高潮。他茫然著,听到心里那个自己在发出吃吃的笑声。若不是不能动弹,连声带都似乎已经割断,他敢肯定,这绝对是他自己。
他惊惧之下,想掩住自己的嘴巴,却一点力气也没有。那笑声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发出来的,压住他大腿正在穿刺的人脸上却是迷乱疯狂,也没有半丝笑意。
我是疯了麽?他迷迷糊糊的想,真的疯了就好了吧。
他仰躺著,从厚厚的窗帘缝隙中看到天还没有亮,漆黑一片,但地上的城市应该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
这城市的浮华,这漫长的黑夜。
脸上僵硬的皮肉微微抽动,他艰难地泛起一点笑意,眼中却有泪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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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昌彦抬腕看表,已经7点,不知何时,天已经亮了。一晚上的耳鬓厮磨,让他忽然觉得身边这男子已经不再陌生。他清楚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甚至是做爱的反应,却不知道这个人的背景──像是yī_yè_qíng。但他并没有别人所说的yī_yè_qíng之後的空虚无聊,反而更为躁动不安。
他洗澡过後,换了衣服,回来用领带把沈初平的双手绑到床头,又用一条毛巾堵住他的嘴,确定即使他能完全恢复也不能迅速挣脱,才锁上卧室的门。
到楼下餐厅吃了早餐,季昌彦还想著他一夜没吃东西,要不要给他带一份,只是想,自己已经被吓了一跳。难道是要把他永远这样关在办公室麽?这迟早要被秘书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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